她笨拙却热情,丁香小舌轻送,与他交缠在一起。
她想,与其被坏人卖给别人,她宁愿做他的女人!
此时此刻,抛开门第之见,身份之别,忘记她那高傲的自卑,她愿意给自己悲惨的人生一点美好的留恋,他是她今生今世最美好的错误。
感受她灼热的气息,空气中散发着最后一缕温柔的味道,他忘记所有烦恼,引领她走向自己…….
激情过后,他轻抚她光滑的脊背,唇在她柔顺的发际摩挲。
她窝在他怀里,泪无声滑落,洇湿了枕巾。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他下床,无意间发现一点殷红盛开如桃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是第一次?”
她背对他,沉默。
“后悔了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或许是太开心,原本以为她与魏宸青梅竹马,两个人应该早就是夫妻之实,不想她却是完璧之身。
她推开他的手,轻声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只希望你忘记今天的一切,将来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儿过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就好。”
听她的声音似在哭泣,南若勋愣住了,他枉担了一个浪子之名,其实曾经的生命中只有简洛一个女人,她是他第二个女人,第二个想要用一生保护的女人。
他并不了解女人,甚至不了解自己。上一秒热情如火的她为何此时清冷如冰。
“转过去。”她轻声命令,他不由好笑,终究是小姑娘。还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衣服。
他乖乖地转过去,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她走向厨房,他自背后环住她的纤腰,唇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摩挲:“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他感觉到她身子突然僵了一下,虽然只是短暂的瞬间,她的声音有些飘渺不真实:“我没有不开心。真的没有。”
轻轻板过她的肩,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夏娃,不要骗我。我能感觉到你的担心你的恐惧,你和我不会有秘密,答应我。”
她忽然抱紧他,仰着小脸。哭了:“我不想被人卖到香港。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可是,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先逃出去!答应我!”
心瞬间暖暖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自己不得已的谎言,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何突然的热情,原来她还在担心自己被卖到红灯区。
唇落在她的小脸。冰冷的泪温暖起来,地下室中春光旖旎。他和她彼此纠缠,恣意放纵自己。
情到浓时,他低声呢喃:“洛洛,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她恍若未闻,只是用力抱紧他。
疲累至极的两个人相拥而眠,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咚咚咚的声音吵醒,黑眸看向怀里沉睡的佳人,他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按照他和阿峰约定好的,阿峰成功引开义父的眼线后,会来“提审”他,而他会帮助她成功“逃跑”,然而现在,他知道,她不会丢下他自己逃跑,而他,也绝对不会任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再次无依无助。
“夏娃,夏娃……”他轻声呼唤,她嘤咛一声翻身继续睡着。
他迅速无声穿衣下床,赤脚走向中间的屋子,拾阶而上,轻叩三声。
“舅舅,你还好吗?”。阿峰打开机关。
他回头看了一眼,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其实夏娃即便是醒着,也不会找到他,更不会听见他们说话,因为,他在每间屋子都是高人按照五行八卦设计的,没有他引路,她根本就离不开现在的地方!
阿峰顺着舅舅的眼神看向后面,不解问舅舅:“那个女孩子怎么了?”
看着外甥疑惑的眼神,想起和她在一起,是那么舒服和放松,他竟红了脸。
“舅舅,你脸怎么红了?”阿峰今天的话似乎格外多。
他咳嗽了两声,双手撑在地上,一跃跳上地面:“我没事,你呢?伤口怎么样?”
阿峰拍拍自己的肩膀:“浩翔哥的手最准,差不多快好了,舅舅呢,伤口好些了吗?”。
他原本也是皮外伤,不过是为了演给她看的。
“阿峰,义父那儿怎么样?”他若有所思。
慕容峰皱起眉头:“义父没有问我你来没有来T国,也没有问我是怎么伤的,更奇怪的是也没有问我人质在哪儿,舅舅,你说义父是不是知道了这个地方?”
南若勋环顾四周,半晌才说:“可惜了,你这地儿真心不错,可惜,就要变成一片瓦砾了。”
“舅舅,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阿峰看着完好的房子,不知舅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若勋一笑:“阿峰,向毒蛇帮透漏我在这儿的消息,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只要给毒蛇阿九知道我的行踪就好。”
阿峰闻听此言,大惊失色:“舅舅,你疯了?!没有义父,阿九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了你的命!”
曾经,他为了简洛要了阿九一只眼睛一只耳朵,这个梁子是他们之间过不去的坎儿,这些年,谁都想取对方的性命,只是谁也没有做到,当年,黄万马居中调解,碍于黄万马的面子,毒蛇阿九不敢明目张胆杀他,而他,不会先动手失信。
“阿峰,你只按我说的去做就行,日后,舅舅一定会该你重新盖一座别墅,我先回去了。”他拍拍外甥的肩膀,估计她该睡醒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阿峰说了一句:“阿峰,交待手下的兄弟,在这里见到夏娃就如见到我本人一样。”
“舅舅……”南若勋已经消失在地下室进口。
“你去哪儿了?”才进门,她就迎上来,大眼忧郁中藏着深深地担忧,唇轻轻落在她额头:“我去洗手间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凝视他:“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被扔在这里有几天几夜了吧?那些绑架我们的人怎么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呢?”
他还没有回答,她拉着他的手走向他才进来的墙壁,用力推着:“还有,这里特别奇怪,你不在我怎么出不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