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勋坐在墙角,脚下洒落一地烟蒂,微红眸子盯着手机上夏娃略忧郁的,清秀的小脸,心阵阵缩紧。
整整一个晚上,她手机关机,莫恩峤家没有人,她也不在出租屋,她会去哪儿呢?
起身,抓起外套大步出了门,灰色的宾利直奔莫恩峤所在高级别墅。
窗外,寒风凛冽,莫恩峤的别墅里温暖如春,她穿着莫恩峤的衬衫,露出修长白皙的一截小腿,负手,随莫恩峤参观她的别墅。
走到一扇门前,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侧头凝视莫恩峤:“我记得你说过曾经有个妹妹,后来不小心走丢了,是吗?”。
莫恩峤点点头:“是,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和你一般大了。”
莫恩峤的声音有些伤感,她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拍拍肚皮:“我的五脏庙抗议了,我可不可以去穿一件你妹妹的衣服?”
她清楚记得这里有整整一柜子她可以穿的衣服。
门铃响起,莫恩峤示意她稍等,只好背靠在墙上等莫恩峤回来。
“喂!出去!出去!”门口忽然传来莫恩峤低吼声。
她好奇地走向客厅,她才出现,镁光灯闪闪,莫恩峤忙用自己的身子遮住衣不蔽体的她,一只手阻止这些闯入者拍照:“不要拍了!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拍了!”
“莫恩峤,请问这就是你的绯闻女友吗?”。
“可以告诉我们你现任女友的身份吗?新晋明星?传说中的富二代?”
“听说你的女朋友私交甚广。和慕容家族的公子慕容远曾经交往过,是真的吗?”。
麦克风涌向已经退到墙角的她和莫恩峤,她惊慌失措紧紧抓着莫恩峤的衣襟。埋首在他怀中,看上去二人更像是被人发现的情侣。
莫恩峤正在头疼,阿桑突然出现在狗仔队身后:“安静,请安静,关于大明星莫恩峤的感情问题,我们公司近期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届时会给诸位一个明确的答复。现在麻烦大家先离开这里!”
看见阿桑的瞬间,莫恩峤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女乃女乃安排好的!女乃女乃是想贬低她。让她没脸和他谈婚论嫁,如果他没有猜错,明天的报纸一定会把她写成一个心机深沉,特别想出名的轻浮女孩。
莫氏集团保安上来。驱散狗仔队。她战战兢兢抬头,却迎上南若勋喷火的黑眸!为她,他一夜没有合眼,整整担心了一夜,她竟然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躲在别的男人怀里!
南若勋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穿着莫恩峤的衬衫,领口扣子交错系着。丰满呼之欲出,转身拖着她向外走。莫恩峤抓住她另一只手腕,瞪着南若勋:“南总是不是走错门了?”
南若勋回头,盯着莫恩峤的眸子,似乎要生吞了他,声音冰冷如刀:“我走错了门,却没有抓错人,还请莫少爷自重,放手!”
莫恩峤怎么会轻易放手,他用力拽着她,拖向自己:“南若勋,你即走错了门又抓错了人,夏娃是我的女朋友。”
南若勋冷笑,凝视她:“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
“南若勋!你给我闭嘴!”她怒吼,明眸盯着他:“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这儿!”
“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给我一个理由!”他依然紧紧抓着她。
“因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口不对心,宿醉的头疼欲裂,心更是碎了一地,刚刚还坚决地要忘记,可是他才一出现,所有的坚持都是那么虚伪又虚弱。
她竟爱上了他,一个不能爱也不该爱的男人!
“夏娃,在T国我们算什么?逢场作戏吗?”。他的声音清冷如冰。
她蓦然转身,仰头迎着他的眸子,浅笑:“南总以为呢?在那样的夜晚,你孤独我寂寞,彼此慰藉罢了,南总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缓缓松开手,盯着她略苍白的小脸,倒退,冷笑,说出的话字字如刀,刀刀刺心:“蓝色的床单呢?原来是我太傻,满大街的小广告都是修复手术,你大可以爬下莫恩峤的床就去做个手术,然后再去钓一个钻石男人,像我这样的傻子!”
她气疯了,亦笑,盯着他:“南总好像并不傻,除了浪费些体力,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又何必来此纠缠?!”
他频频点头,转身跑出莫恩峤的别墅,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她终于蹲在地上,泪瞬间落下。
莫恩峤看着她耸动的双肩,听着她如受伤的小动物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心痛如抽丝,从他们的对话中,他已经明白,她和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夏娃,如果要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莫恩峤的手落在她纤弱的肩头。
她豁然站起:“我为什么要哭?我才不要为那个混蛋哭!再也不要为那个混蛋哭!”
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可是心还是生生被扯碎一般的疼。
拒绝了莫恩峤相送,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出租屋,把自己扔在大床上,出租屋里到处是南若勋的味道和霸气,她蜷缩成团,抱着自己的头,十指深深嵌进头皮。
任泪横流。
门开了,南若勋站在门口,盯着她:“你还舍得回来吗?”。
她僵住,半晌:“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弯腰自身后抱着她,心里说了一万句对不起,说出口却变了味道:“我以为你会害怕寂寞。”
“为什么?南若勋,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她的声音近乎哀求,她实在太累太累,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去和他争吵。
“好,只要你兑现诺言,当初我注资云夏服装厂时,合同是你签下的!”扔给她合同。
大眼睛落在最后一条上:若夏娃不能按时偿还欠款,除云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外,夏娃竟无偿为南若勋服务,直到他厌倦为止。
原来,他一早就布好了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