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有些慢,娄兰看了眼墙上的表,本来累了想睡的,可是睡不成了,看来要坐一夜了,可不想弄脏了床单到时候洗不掉了,一看这床上用品就老贵了,到时候楼上的少爷不高兴从自己的工资里扣就太不值了。要是自己的话打死也不买这么贵的用,棉的舒服就行了,好看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此时的娄兰还体会不到律政说的生活品质,她的要求就是有的用就好,如果能喜欢那就更好了。
就在娄兰神游的时候,有人敲门,把她吓了一大跳,看着门紧张了半天才起身去开门。律政穿了套休闲的衣衫站在门口,“你,你有事?”不会是来追杀自己刚刚打扰了他的美梦吧。
律政看着娄兰,故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娄兰可怜的小心脏啊,这叫一个狂跳不止,几乎都无法平静下来了。“刚刚是我有病,你不介意。”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全,一个小保姆,竟然去指使自己的东家给自己买那种东西,这大半夜的真是自己脑子有病了。
见娄兰吓的不轻,律政才平稳了一下自己,“你那个东西有什么要求吗?”。从来没有看到如此的紧张过,哪怕是跟自己顶嘴的时候也是一样。发现,看着她情绪上有变化是件很好玩儿的事。
是的,娄兰转身后,他气的就把门给甩上了。这丫头脑子有病,大半夜的居然让自己给买那种东西去。之后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想想也是,她不求自己,就没有别人可以帮她了。死心眼的她没有那种东西不会在洗手间坐一夜吧,想到这里还是换了衣服下楼来了。
娄兰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律政反应不过来。
“不用了,那我去睡了。”转身就走。
娄兰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住了律政的袖子,“用,用的。”
律政没有停下来,而是走向了门口,娄兰就拉着他一起来到了门口,“我对那个东西过敏,所以只用ABC的,给我超极薄,不要网面的,要棉的。”
娄兰说完,律政也已经出门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要求。
律政出门了,这是律大少生平第一次做这件事,还是因为自己的保姆。没人可以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也没有人能够了解他在想什么。
娄兰呢,又回到了洗手间,不敢坐在床边了,一是怕自己睡着了,二是怕弄脏了床单。
律政把车开到了最快,几分钟就来到了超市,时间晚了,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里人很少。他的出现很惹眼,很快,夜班的售货员就发现了他,一个胆大的上前,“先生,需要帮忙吗?”。
律政依着身高的优势扫了一眼不大的便利店,一眼就看到了货架上娄兰需要的东西。想也没想,大步来到货架前,走近一看,才发现眼花了,有些头疼。
售货员一直跟着他,见他来到了卫生巾区,马上就明白了,“先生,您要买什么牌子的?或是有什么要求?”
律政脑子里闪过出门时娄兰跟他嘀咕的话,于是照搬,“要ABC的,那个超极薄,不要网面的,要棉的。”
“这个。”
售货员从货架上拿起一包递到了律政面前。
律政看了一眼,也没看懂,但并没有去接,“你就照这个标准的,一样儿给我拿十包。”
这一次换售货员不说话了,律政终于看向了她。“有问题?”
“先生,太多了用不了的,这个也有保质期的。”
“我知道,按我说的拿。”谁知道那丫头要用多少啊,再说,万一错了呢,多买一些可以挑着用,总有对的。她不是过敏吗,到时候有得选。
“给。”
女售货员也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拿了一大购物筐递给律政,而律政呢,看也没看直接就去结账了。心想着,买这种东西,这辈子这就这一回,并且用完了,以后不管是谁想也别想。
以后的路还长着,谁会知道发生什么呢,就是强大的律政也是一样的,所以,今天他的心里话就当我们没听到,他也没说。因为,这件事,他不可能就做这一次,并且是为同一个女人。
“先生,一共三百六十块八毛。”
放下四百块,直接就走人。
娄兰听到外面的车声,突然就又开始紧张了。
很快,敲门声就响了,可是她不能动,于是,扯着嗓子喊:“进来。”
律政推门,视线内没有人。
娄兰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一个小缝,“我在这里。”
律政拿着袋子上前,就在娄兰要说谢谢的时候,外面一道闪电划过,接就天边就有雷声响。她下意识地就抖了一下,没有拿住律政递给她的袋子。
“这也拿不住。”不沉啊,看着挺多,一大袋子,真的没什么份量。
“我”
这时又一道闪电,比刚刚的要快,也要亮得多。“不要~~~~”娄兰的话落,一个惊雷从天边而来,让她一下就推开门扑到了律政身上,并挂在了他的身上,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律政也没懂娄兰这是怎么了。一动没动,就站在原地,不是他做不出反应了,而是想看看这个折腾自己,又挂到自己身上的女人要干什么。她,终究还是让自己失望的,远不是自己这几天了解的样子,还是
娄兰回魂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忙脚乱的从律政的身上跳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怕打雷。”本不想解释,因为从来没有跟别人解释过,但是看着律政黑透了的脸还是解释了。
律政眯着眼看着她,似乎在分辨着她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女人接近自己的借口多了去了,这一种到是第一次。
这时,娄兰也看着他,不过,不是看着他的脸,而是看着他的衬衫。律政发现了她视线的落点时,看到的就是一道刺目的红出现在自己的白衬衫上。
眉头紧锁的他让娄兰感觉到了危险,马上就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洗干净。”这家伙的衣服都贼贵的,可别让自己赔。
律政快速地从身上扒下了衬衫,大手一扬就把它扔到了垃圾桶,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真的对不起。”娄兰跑到墙角捡起了律政扔掉的衬衫追着律政出了门。
什么也顾不上了,他不让自己赔才行。听齐东说了,他一件衬衫自己一个月工资都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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