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看着律政和娄兰一起下了楼后,才转身快速地按了另一部电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至于大老板为什么突然又带着娄兰一起走了无暇顾及,不是不好奇了,是现在顾不上了。再说律政和娄兰,因为他黑着脸,娄兰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又要带自己去哪里。律政当然也不愿多说,现在满脑子都是怀疑。
娄兰脸上的泪痕还在,律政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不关心。而娄兰呢,以为他没有看出来,从心里也不想让他发现,一直低着头。
在来到停车场,律政开了车把娄兰塞进去时她才出声:“你干嘛呀?”刚刚干了的泪有要再一次湿下来的意思。
娄兰是想问你要带我去哪里的,可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去哪里好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干嘛。律政没有理会娄兰,发动车子如风一样的冲出了停车场。娄兰害怕了,不光因为律政黑透了的脸,还因为他的车速。
律政的车快速地行驶在马路上,娄兰安静地坐在一边一动没动,开始还看着律政,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慢慢地发现,他根本没有理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坚持了。在心里希望会堵车,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儿也不堵,平时也烦堵车的,却总是会堵,可今天特别希望堵,怎么又一点儿都不堵了,还出奇地畅通。
两个人一直没有出声,只有风从开着的车窗吹进来,打在脸上痒痒的,当然,也有它的声音在。一路上风景不错,娄兰没有看风景的心情,可实在是没有地方可看,只有歪着脑袋一直看着窗外。
律政开着车似乎特别专注,只要遇上红灯,都显得不耐烦。而娄兰却希望红灯长些再长些,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因为实在是不想跟着他。“你要是有事,把我放在路边就可以了。”
律政总算是有了反应,扭过头看向了娄兰,“你觉得我带你上车是没有理由的吗?”。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是送她一程吧,如果真是那样,只能说她的脑子进水了。
他带着自己真的有事啊,那是什么事呢。有些不敢想,不觉得他的事自己可以参与。“说说看。”理由是什么,自己有必要知道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再一次发动时,娄兰开口,“我想现在知道。”自己能吃几两干饭自己心里有数,万一他说的事自己自己无能为力呢。
“闭嘴,你很烦人,你不知道吗。”
律政一向是这样的,娄兰并不觉得意外。但是,今天本来就受了气的,现在也不想忍了。“律政,是我烦人,还是你烦人啊。你不讲理,别影响我可以吗。”
“明明是你拉着我上车的,为什么要对着我吼,我有做错什么吗?有吗?”。
娄兰没给律政说话的机会,知道他也不会理自己,所以,在说完之前的话后,又接着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是看着律政的,没有向以前那样躲着他的眼神,或是不跟他直视。
“闭嘴。”
面对着娄兰的激动,律政只给了这两个字,然后又不再出声了。娄兰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说话跟要他命一样的,多一个字也不肯说。
“停车,我要下车。”
“休想。”
车速还在加快,窗外的景物不停地,快速地后退着。
娄兰有股冲动要跳下去,可理智告诉她别傻了,那不是自己该做的,也不值得。所以,也干脆不理律政了,扭头看向了窗外,再也不看他了,更不希望着他会理自己。
安静很安静,沉默,两个人都沉默了。
车子在一幢极为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娄兰看着眼前的豪宅,一动没动地坐在车里。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着黑着脸的男人一起下去,更不觉得自己要走进眼前的房子。
律政见娄兰坐在车里没有动静,绕到她这一侧拉开了车门,一句话没说,只是拉着她把她强行从车上带了下来。然后锁车,直接带着她一起进了身后的别墅大门。
两个人没有交流,娄兰还在挣扎着。可是在外人看来并不是他们真实的情况,而是感觉律政很在意身边的女人,不光从车里牵着她的手把她带下车,还一路拉着她一起走来。
“现在能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了吧?”
律政停了一下,这女人还真坚持。“闭嘴。”不想跟她解释,也不想听她说话。
“律政,你太不讲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撞墙。”
呃~~~
律政受到威胁,干脆直接搂上了娄兰的肩并把她往怀里带了一下。“你敢!”不是不信她做不出来,而是自己不给她机会,也不允许她那么做。
娄兰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从小到大,要不是心里受了极大的委屈极少哭的。再加上今天已经哭过了,现在就是演也演不出来。
就在两个人拉拉扯扯看着又像是亲密无间中,律政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娄兰跟着他一起出现在了别墅客厅里众人的面前。
似乎是感觉出娄兰的紧张了,律政收紧了拥着她的手臂,带着她直接进了左边的一个大房间。没有理会看着他们进门的律家众人,就像他们一个一个根本不存在一样的。
“爷爷。”
律政没有敲门,直接就了屋,看着床上的老人喊了声爷爷。
娄兰也跟着往床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律政爷爷的家,这个认识让她的腿有些抖,脑子里闪过的是他拿着拐杖打律政的那个画面。床上的老人就是律爷爷,自己昨天还跟他通过电话的,明明当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躺在床上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还吸上了氧气。
“丫头,怎么不叫爷爷?”
律赢并没有理律政,而是看向了娄兰。
律赢的话让在屋里的几个男人都看向了娄兰,本来见律政搂着她进来就多在意了几眼,现在老爷子又主动出声跟她说话,难道还是他老人家定下的?律政也是意外的,只不过善于掩藏情绪的他没有让外人看出来罢了。
娄兰不傻,如果说一路上律政让她害怕,也有压力。那从他强行带自己走进这幢房子起,自己就是跟他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了。也就是说,在他的刻意下,在自己的反对无效下,自己成了律家大部分人的眼中钉。
在这样的豪门里,律政不可能得所有人的心,也就是说,他掌管着律氏,在律家他的敌人一定不会少。此时,律老爷子的一句话更是让自己想月兑身都难。“律爷爷您可真能说笑,我可不敢真的直接地叫您一声爷爷。”
律政这孙子都不好当,自己更没有那个命,有命在,其他的才好说,否则,就是有再多,也没命享不是。保持距离,就当是自己高傲吧。爷爷,律爷爷,一字之差,可距离就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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