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离开后,室内一片地静。律政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没有动,他知道一直在响的电话是因为什么而来。并不急着接,猜不透对方,对方一定也猜不透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才按了接听键。
“喂~~”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也感觉不出态度。
对方很有耐心,一直在打,接通也没有出声,似乎就在等律政开口。
律政靠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平静无痕地声音再响,“她于我来说可以什么都不是,你威胁不到我。”可以什么都不是,也可以胜过一切,倾尽所有去换。
此时平心而论,不在乎谁懂,谁不懂。心底里的另一个声音在,但可以忽略。一个女人还左右不了自己,就是娄兰也是一样。
“当然,你也可以开条件,我看看是不是值得。”
此时此刻,自己最不在意,她才最安全。
“一个亿。”
男人的声音,同样的低沉,同样的无波无痕。是经过处理的,没有痕迹可寻。
律政听后沉默,一个亿不多,可对方怎么就确定自己会出呢。
“两个小时后,西郊农场。”
电话断线,留下了时间和地点。
律政坐在原地,似乎在衡量是不是值得或是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去做这件事。在他拉门出来时,春蕾马上迎了过来,“我能做些什么?”做为军人的女人,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敏感。娄兰一定是出事了,律政在想办法。
他不是无情无义这人,娄兰在他的生活里存在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他有着特别地意义。可以说,她,就是律政生命里特殊地存在。娄兰出事,他不会不管,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律政看了眼春蕾,眼神里的情绪很淡,然后绕过她离开,一个字都没有说。
春蕾跟着律政一起回到了顶层的办公区,李锦就等在电梯前。见两个人一起上来,马上迎了过来,“总裁,您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之后要去参加里卡的开幕式。”
律政看了眼表,然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进了休息室,直接月兑光了进了浴室站在了水下。
一个亿不算什么条件,对于自己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西郊农场,已经让人过去了,那里很空旷,选的地方不错。不保证这一次能成功带回女人,也不保证不伤她分毫。
律政照常出席他的商业活动,庞大,齐东还有曲国一起赶到了西郊。
此时夕阳正好,余辉打在身上很漂亮,给人一种眩晕感。
齐东他们人到,对方的车子已经在了。
刷的一声车门开,娄兰光着脚,衣衫零乱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就她?”看不出个模样来的女人,太狼狈了。还以为老大让自己出手是为了个倾城的大美女呢。
齐东没有看曲国,但是却笑着说:“不行啊。”就是她,一句话可以左右老大的情绪,一个动作,一个行为可以让老大跳脚。就她怎么了,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老大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行。”不行也要说行,老大指给自己的任务。
两个男人低语着,完全不在乎对方在想什么,或是在干什么,也不像是来换人质的。
娄兰在看到齐东和庞大时,眼泪模糊了双眼。但没出声,也没有过多的举动,就是傻傻地站在人家的刀下。看着眼前的他们,不敢上前一步,脖子上的刀用了力的,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皮肤被划开的痛。
“钱,在这里,放人吧。”
齐东的声音,不大,但是特别清楚。
曲国靠在车边,不觉得这个任务有危险,或是能出意外。
庞大要上前去带娄兰,对方说是要钱,钱带来了,那人自然要带走。
架着娄兰的男人一声不响,过了片刻,另一个男人开口。“律政没诚意。”他也同意倚在车前,样子很是慵懒。
娄兰早就知道律政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在看到庞大跟齐东时就知道他没有来,也不会来。但心里也是安的,他们两个是律政的左膀右臂了,律政能让他们来救自己也不错了。在心里有着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他不会管自己,任自己自生自灭。
如果自己不半夜跑出来散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没有这样的事,就不会给律政惹麻烦。现在想这些早就晚了,但还是控制不住地会去想。
“律总实在是月兑不开身,兄弟要的我们兄弟也带来了。”
“哈哈哈~~~”
对方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的,“我不光要钱,还要见律政人。”
“兄弟,之前的电话里你可没人要见人。再说了,我们律总忙,你也是知道的。”
男人带着娄兰开始后退,不慌不乱,明显有准备。“他忙,爷还忙呢。”
三个人开始上前,突然,对方的车里跳下十几个人直逼了过来围住了他们。而刚刚的三个人带着娄兰上了车,车子快速地离开,没给他们机会,留下纠缠的是另一批人。
又一次解救失败。
三个男人垂着头,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体力消耗也很大。
“怎么办?”
庞大甩着自己乱掉的发型,有些无力,回去挨骂是少不了的。
曲国呢,甩着手,“妈的,轻敌了。”早知道多带几个兄弟了,对方就胜在人多了。
齐东一言不发,直接上了车。
“不跟老大汇报啊?”
“你觉得老大现在还不知道吗?”。对方要见的人是他,第一时间没有见他出现,肯定会联系的,再说了,成功地带着娄兰走掉了,就是炫耀也会主动联系律老大的。
相比对于齐东的严肃,庞大和曲国就像是打酱油的了,一副还没玩够呢的表情,完全不觉得让人把娄兰又带走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就是他们大意了,说出去不好听,其他的还真没什么。
齐东他们三个还在回城的路上,律政的手机上就收到了照片。当然是跟娄兰有关的,并且让他有大跌眼镜的感觉。
当三个人齐齐地站在律政面前时,才意识到,这次任务的失败意味着什么。
其他的都不说,律政的一阵咆哮就让他们三个消化的头都大了,找不到东南西北。是谁说的,律政待人薄凉,他明明可以因为兄弟没有带回娄兰而一怒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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