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刁民如此大胆,竟敢出言不逊,出手扰乱这社会秩序。你们二人竟然私自偷窃卖身契,遣散那些红尘女子,定要你们好好的吃几记教训!”京兆伊气得脸涨得通红,厉声说道。
然而……阮茉竹悠闲地挖了挖耳朵,看着京兆伊,一脸的不耐:“大叔,你说完了没?”
“嗯?尔等刁民要做甚?”京兆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素儿是不由得冷哼一声。
不哼还不好,一哼京兆伊就把目标从阮茉竹转移到了素儿身上:“你知道低等婢女看着自己主子出来闹事,竟然不知阻拦,竟还推波助澜,你可知该当何罪?”
素儿眼神一冷,正要发作时,却发现阮茉竹已经抢先她一步,站了出去。
阮茉竹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冰冷,缓缓打量了打量自己面前的京兆伊,不由得冷笑一声,怪声怪气地说道:“哟~看到自己的女人受欺负,心疼了?我倒要问问这位大人,我们主仆二人如何扰乱这社会秩序了?这怡红楼中的老鸨花买下他人卖身契,我们二人归还那上百的女子自由有错吗?难道她们就应该为了帮你们敛财而失去了清白吗?”。
“还有,”阮茉竹语锋一转,双眸冷得像是一柄利刃,直插京兆伊心口,“是谁给予你权力污蔑他人的?我记得我说过,我是正大光明的拿,而不是偷的吧!”
“尔等刁民一派胡言!竟敢胡搅蛮缠!无视身份尊卑,无视王法,直称为‘我’。尔等刁民可知自己该当何罪!”京兆伊虽然嘴上依旧强硬,但是背后却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没想到阮茉竹竟然在他面前那么的强硬,而且口才这么好,一下子让他有些招架不过来。
“奴婢觉得,齐王虽然卧病在床,但是想来手腕并不软,压你一个小官,还是绰绰有余!”素儿眼神如刀,看得京兆伊身子猛地一颤。
“齐、齐王?”京兆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今日竟然惹到了王室成员。齐王虽然常年卧病在床,可是其病情好转可以下床走路的消息整个长安城又有几个人不知道,皇上肯定是非常看重。如此一来……
京兆伊越是想,越发觉得自己的前途未仆。若是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子和齐王有关系,他打死也不会想之前那般色厉内荏啊!女人是要保护的,可是……官职也不能丢啊!
“您……您是……”京兆伊微微躬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害怕和恐惧,竟然已经是用上了敬语。
素儿冷哼一声,厉声道:“我身边这位,是齐王的王妃。京兆伊,你说今天这事儿,我们是干得对还是不对啊?”既然身份已经坦白,素儿也懒得去注意什么礼数,直接叫出了京兆伊的名字。
京兆伊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完了完了,齐王王妃,怎么也不是自己这种小官惹得起的。
就在此时,老鸨那尖锐的声音突然在房间中响起:“京兆伊,快点将她们两个人逮捕!那个女的我从我怡红楼中卖出去给别人做媳妇的,后来跑了!根本不是什么齐王妃!”
“臭娘们不早说!”京兆伊暗骂一句,看着阮茉竹和素儿的眼睛已经是凶光毕露。
“尔等刁民竟敢恶意恐吓,你们二人罪不可赦,来人!把这两个刁民给我带回官府,关入大牢,择日审问!”被人戏弄的恼怒一瞬间涌上心头,京兆伊怒斥道。
“是!”门外的那些官兵们明显也不是第一次跟随他们的老大京兆伊做这种事了,顿时鱼贯而入,形成包围圈,将阮茉竹和素儿围在包围圈中间。
阮茉竹脸色不变,轻哼一声,淡淡地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没有承认我的身份吧,京大人可真会断案啊!”阮茉竹的一席话,讽刺意味尽显。
京兆伊被阮茉竹这突如其来的讽刺打得措手不及,慌乱间只得怒吼道:“把这两个刁民抓起来!快!快!”
那些官兵听到命令以后立即行动起来,有的拿出绳索,有的拿出手铐,朝阮茉竹和素儿缓缓逼近。
素儿可不是吃素的,看着自己身边那些官兵们,气沉丹田,一把扣住离自己近的那个官兵的手腕,一个俯冲完美衔接过肩摔。
“嘭!”
那个官兵在这个房间众多的人的注视下,顿时化身沙包。
“嘭!嘭!嘭!”
每一次闷响传出来,都代表着素儿手中那个“人形沙袋”的身上已经断了一根骨头。
“嘭!”
最后一次重击,那个官兵整个人直接被狠狠地摔倒地上,砸出了一个坑,里面的官兵更是生死未仆。
房间中的寂静一片,能够清晰地听到在场的所有人咽口水的声音。京兆伊惊呆了,这哪儿来的怪胎啊,这么能打。
哪怕是阮茉竹也是大吃一惊,甚至夸张般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确实,阮茉竹虽然看过素儿用过几次武功,但是却没有见过阮茉竹这么暴力的一面,却是看得她兴奋不已。霸气啊……
老鸨在一旁已经看呆了,她现在突然很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惹毛素儿,不然现在的下场……应该就跟坑里那一坨不明生物差不多了吧……
“你、你、你!来人,抓住她们二人!”京兆伊因为惧怕一边不停地往后退,一把厉声吩咐道。
那些官兵看着素儿,实在是惧怕不已,生怕步了之前那个官兵的后尘,但是听到京兆伊的命令后迫于威压又不得不执行,内心一阵权衡后,还是一咬牙,朝素儿和阮茉竹逼近。
“哟?还继续?”阮茉竹看着身边那些官兵,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看着京兆伊,缓缓说道:“你就不怕你这些下属,纷纷……?”说着,阮茉竹将手放在脖子处比了比,威胁的意味尽显。
“你!”京兆伊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指着阮茉竹,怒斥道:“来人!把这刁民跟我拿下!”
那群官兵一阵纠结后,也不好反抗,只得再次向阮茉竹和素儿逼来。因为房间不是那么的大,也就没有使用刀啊剑啊这样的武器,毕竟害怕误伤。
其中一个官兵沮丧着脸看着阮茉竹,无奈地说道:“公子,不对,姑娘,您就行行好吧,我们也不容易的!”
“嗯,我知道你们做这个的挺不容易的。”阮茉竹一副颇为认同的模样,看着身前的官兵们,点了点头。
那群官兵听了阮茉竹这一句话顿时如获大赦,也不畏惧了,步步朝阮茉竹逼近。阮茉竹这一番话,明显就是让步了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所有人皆是一愣,原来是阮茉竹竟然趁着那官兵不备,一巴掌扇到了那名官兵的脸上。
“叔可忍,婶不可忍!若是都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还不爆发那我就不见阮茉竹了!”说着,阮茉竹直接把手伸向了那名官兵的佩刀,趁其不备飞快地将其夺了过来。
素儿早已进入战斗状态,见阮茉竹已经行动,也是不甘落后,随意瞄准身边一个官兵的手中的刀,伸手猛扣在那个官兵的手腕上。
那个官兵痛叫一声,身体因为疼痛忍不住躬了起来。素儿一把将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然后反握,一刀背猛地拍在了那个官兵的颈上。
那个官兵痛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阮茉竹不会武功,但是总的来说最少躲避攻击什么的还是会的。素儿在她身前各种十八般武艺已经使了出来,然而阮茉竹却是如同一只小白兔一般,到处蹦。
“啪!”
“嘭!”
随着两声闷响,随着京兆伊一同出行的官兵已经皆是晕倒在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中。
京兆伊现在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指着阮茉竹和素儿,手指不停地颤抖,憋了半天方才说道:“尔等刁民,该、你们可知该当何罪!”
阮茉竹嘴角微微向上一杨,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这个时候还拿官架子压人,就不怕官架子一不小心把自己压死了吗!”阮茉竹的眼神中少有的出现了一抹神气和凛冽。
就在阮茉竹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一个人却突兀地闯进了房间内。当京兆伊看清楚来人后,眼睛都红了。
来者正是卫景南口中的吏部侍郎华大人——华松。华松接到卫景南的手信以后,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一副模样啊。
京兆伊看华松来了,连滚带爬走到华松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华大哥啊,你终于来了!你你你,你快将这两个刁民逮捕起来啊!你看见了这满地的尸体没有,就是她们两个人干的啊!”
尸体……华松脚边的“尸体们”,内心不由得一震。将目光投向阮茉竹和素儿,微微皱眉,严肃地问道:“这些官兵们,可是你们二人痛下杀手取的姓名?”
阮茉竹可没有丝毫的惧怕,毫不犹豫地给了华松一个白眼,怪声怪气地说道:“我哪儿敢啊!华大人你可要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死没死!”
华松眉头微微一挑,随意地挑了一具“尸体”,蹲,将手指放在了鼻子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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