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媚,狐篱香,狐篱笆,还有十三留在家里,卫三娘和狐大友关上院门出去,一刻钟后两人回来了,狐小媚和狐篱香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立刻披上衣裳走了出来,另一间屋子狐篱笆和十三也跟着出来。
“娘,出了什么事啊?”
狐大友和卫三娘都是一脸沉重。
卫三娘叹息一声,道:“你长生大叔去了。”
狐大友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记得上次他还来帮咱们搭鸡棚,这才多长日子怎么就去了。”语气说不出的惆怅。
狐篱香三人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只听说王长生病了,谁能料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去了?
狐小媚倒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在知道王长生的病症后,她便知道王长生命不久矣,从病发回来到去逝,还不满一年,若是在现代医术发达的时候,兴许还能再撑些日子。
“长生大叔去了,恐怕以后相大娘的生活艰难些了。”
狐小媚的话让卫三娘和狐大友的脸色更沉重起来。想起刚才在王家的情形来,确实有些令人担心。
次日,一大早便听到王家嚎丧吹嗦喇之声,王家的亲戚一早纷纷赶来,王长生重病而死,脸上,身体不正常发福,肚子更是如怀胎六月的孕妇,据卫三娘听相氏说,王长生几乎已经皮囊相通,肚内装满月复水,倘若直立。肚内月复水便流向下肢;倘若躺下,抬高腿,月复水便向胸口涌动,压得连吃东西也没有胃口。
用手使劲按着肚子,又能查觉到其内有一硬物。身体软弱,四肢无力,到最后连坐立都无法自己完成。
这等奇怪的病症人人怕之,狐家村内有人去拜祭,但众人都是上完香后便匆匆离开。卫三娘和狐大友觉得如此对死者实在欠缺敬意,那还不如不去上香呢。
两人上完香后帮着相氏几个小忙。王长生的大哥第二日一大早就带着妻女回来了。而相氏的婆婆王老太婆因一心认为是相氏命硬克死王长生。所以,昨夜在知道王长生走后,王老太婆与相氏大闹一场,今早更是在王长久面前说了相氏好些坏话。母子两人在宾客面前也没给相氏好脸色看。
王长生病逝。那一边狐老太爷突然也病发。请了卫大河去瞧。卫大河开了付调养气血,气燥气热的药,让狐老太爷保持饮食清淡。言明狐老太爷是之前的病根没有治好,而且又继续食用过份大补燥热的食物。
狐应天等人不信,次日就将狐老太爷送到镇上,请了有名的大夫诊看,诊断结果和卫大河说得相近无二。狐家人这才断了之前的饮食,日日给狐老太爷改做一些清淡的食物。
狐大友和卫三娘带着狐小媚三姐弟去探病几次。
狐明昭借机又向卫三娘提到羽绒夹衣的事,从年前做过几单后,针线坊一直没有订单过来,狐小媚也去问过,因为年过开春,天气也暖和起来,众人已经开始准备春衣春衫,羽绒夹衣自然就没有再买。
不过,羽绒夹衣穿着暖和,又稀奇,若是等到下半年再开始售卖,恐怕那时已经。有人做出仿品。
所以,狐小媚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夏季无人买冬衣,那她便学着现代,来个促销活动,将原来的夹衣改出一些新样式,绣上一些花。价格比原来便宜,肯定会有人买。
针线坊分店遍布天朝各个地方,将这些活动完全推出去,肯定会卖很多。如此,就算下半年仿品出来,狐小媚手头也赚了钱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狐小媚在家专心设计一些羽绒毛夹衣的新样式,将原来的短款改成中长款,因为鸭绒松软,穿在身上易显臃肿,就需要在衣裳上,以及袖上扎线,她将扎线的距离变短,隔一指距离便扎一次线,线扎得即不能太紧,又不能太松,要恰到好处,将羽绒的松泡之感压下去,又不能太生硬。
衣料要将原来的细布软料改成一些华贵的外裳衣料,领口采用多层夹布,而不能夹羽绒,不然影响样式美观。但身上衣裳夹羽绒,衣领夹层棉布,厚薄不一样,又有些不伦不灰,所以可以选些上好的毛皮合在衣领上,这样即富贵又美观!
除此之外,还可以改制一些韩版式的,长款羽绒衣,还可配腰带等等……
至于衣裳上另外的花色可以再酌情相配。现代衣服上花色多,可以将现代花式与古代刺绣相结束,狐小媚将想到的各种花色,样式一一画下来,然后拿出其中两种样式和花色给了针线坊的吴掌柜。
吴掌柜见过大为赞叹,同时觉得狐小媚夏日推销羽绒服的主意新颖有创意!答应会将计划交给上头东家看过后再给狐小媚答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农忙时节,今年有十三帮忙,除了狐篱笆,一家五口很快就将地里的麦收割回家,不仅狐篱香和狐小媚,就是卫三娘也比往年轻松。
所以割麦收麦晒麦也早早忙完,等到卫青宝如往年一样来帮忙,狐大友和卫三娘已经交了田租,将剩下的麦收仓。
相氏因为王长生去了,家里的活全落到她一人身上,还有一个孩子要照顾,卫三娘抽空的时候倒去帮了一把,相氏感激得不得了。
与此同时,又到了种茼蒿菜的时候,有了上一次种茼蒿菜的经验,众人心里都有了谱,该锄地的锄地,翻箱的翻箱。
狐小媚家自己留了茼蒿菜种,所以,上头发菜种下来的时候,卫三娘没有去领。卫七凤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苛克菜种,见狐大友一家没人来领菜种,反而拿着菜种巴巴送上门去。
卫三娘没想到卫七凤现在对自家这般热切,也知道原由,心中冷笑。面上还是笑着道:“谢谢卫嫂子了,不过,我家今年自己留了茼蒿菜种,恐怕这菜种用不着了。”
卫七凤一愣,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此事。
卫三娘留种茼蒿菜没对其它家说过,村里人自然不清楚。卫七凤也没想到原来卫三娘留着旱地里那一块茼蒿菜是用如此作用。她原还以为是卫三娘留下的一些差的茼蒿菜没来得及处理。
心里顿时对卫三娘和狐大友一家有些不满,既然懂得如何留茼蒿菜种子,却从来没告诉过她。转念又想到狐家现在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只好将心底不快压下来。
天气渐渐热起来,农忙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雨,断断续续,整整下了两日,原本干旱的地里也湿润了,需要浇水的菜也不用了,省了好些事。
狐大友难得闲了两日,吃过响就坐在门槛边抽着烟。狐小媚依然画着自己的羽绒衣,狐篱香拿了针线练习周兰花教的刺绣。十三则和狐篱笆一人拿了几颗石子,在堂屋的地上划上棋谱,开始下五子棋。
第三日,雨终于停了,天也放开,半上午就出了大太阳,路上泥泞不堪,出去一趟整个鞋子上都沾满了泥。狐小媚窝在家里连门槛也不想跨。
第四日针线坊来了伙计,带了吴掌柜的口信,说是针线坊的东家决定狐小媚的提议,让狐小媚有时间就去针线坊和吴掌柜商议具体事宜。
狐小媚高兴得不得了。这事定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生意,到时候她们赚的钱可不是用几十几百个铜板来算了。
第二日,狐大友和十三去集市卖豆花,狐小媚,卫三娘和狐篱香一起去了针线坊。从狐家村一路出来一直走到卫家镇外,都是泥泞的土路,鞋底沾了厚厚的泥不说,鞋边鞋面上都弄脏了,狐小媚在路边找了根树枝将鞋底的泥弄干净,三人这才去了针线坊。
针线坊装修得大气富贵,里面干干净净,连地面都是打扫得一根碎渣都没有,狐小媚三人瞧眼自个儿鞋上的泥都有些不好意思迈脚。
吴掌柜是个会做事的人,知道狐小媚有本事,不敢小瞧她,连让三人进来,道:“再干净的地儿还不是拿来站人的?弄脏了再打扫便是。这两日的雨下得着实大,出去一趟就弄一脚的泥回来,别说你们乡下,就是我在这集市上都不想出门了。”
三人这才放下心进了针线坊。
接着狐小媚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告诉吴掌柜。
“……短款的羽绒衣若想看起来更苗条一些,我们可以减少里面的鸭绒;中长款的羽绒衣还是按照原来的量,一件衣裳四两鸭绒。这样到时候做出来即比棉衣保暖,又好看……至于样式,我设计了两种,还有一些花色,吴掌柜可以看看……”
这样穿在外面的羽绒衣颜色就必须鲜艳好看才行。当然增加了样式,所以,这工钱就要相应的增加,上等羽绒衣原来是三十铜板一件,现在改成四十铜板一件,一等羽绒衣现在是三十铜板一件,二等羽绒衣是二十铜板一件,每种衣裳涨了十个铜板。
因为作为外裳,各个细节处理会要求更严,而且样式更复杂,不过,因为上面的花是由针线坊自己的绣娘去做,所以,每种羽绒衣只涨十个铜板。同样,成品后的卖价是多少也与狐小媚无关。
初步将价钱,尺寸订下,过了响午狐小媚和卫三娘才回家,狐大友早做好了饭等着三人,听到生意已经谈成,狐大友,连十三也特别高兴。过了响午,就瞧见村外成群接队的马车拉着布匹进了狐家村朝着狐小媚家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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