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现在皇帝的密旨也已经传下去了,那个宰相也算是接受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机把那个夏侯璃洛处理掉了?”
玖此刻依旧是那副妖媚的样子,他抚着自己手中的皮草站在韩玄时的身后,脸上挂着期待的笑意,似乎杀人这样的事情很能让他觉得快乐。
“不急,现在不是时候。”
韩玄时面色平静,正对着自己桌面上的一把古琴蹙眉。
要说最近这段时间,整个七皇子府里最大的饭后谈资,那便是韩玄时的变化了。
现在整个皇子府里上到各位后院的主子,下到厨房洗菜的下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府里的跨院住着个狐媚子。
据说除了管家之外,这王府里就没有人见过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那位吃的用的全都是管家亲自送到门前的,至于他们素来不喜后院的爷,最近也是时日里六七趟的往那里跑。
还听说,爷最近几乎是上瘾了一样的收集古琴,前朝的当代的,只要是这是面上有资本被人谈及的琴,他们的七爷可是没少往府里拿啊。
可是拿了那么多把琴回来,愣是除了七爷自己留了一把在书房里,其余的全都不知踪。
大家全都猜测啊,那跨院里面住的定然是位擅长音律的,爷拿回来那么些的好宝贝,怕是全都给那位拿了去。
也不知道这位是长了几只手啊,那么多把琴她用的过来么。
“怎么。这一把也打算送过去么?主子,您这么明显的出入跨院,就不怕里面的被人惦记上?”
玖最近几乎日日陪在韩玄时的身边。他可是每日里眼看着韩玄时忙着各种事情。
可是不管多忙,只要一得空韩玄时铁定的要去一次跨院,要说他去了也什么都不干,有的时候甚至连门都不进,他就那么或近或远的看着素衣的身影,好像只要每日看上她一眼,他就可以精神饱满了一样。
“记得夏侯辰逸出发之后派人跟上。一定要保证他们姐弟顺利见面,尤其注意赤离的动作,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在这段时间内动夏侯家的人。”
“主子。您不是要除掉那个女人么,现在为什么不趁着夏侯辰逸不在动手呢?等着到时候姐弟见面了,下手的时候难免会遇见阻碍!”
韩玄时侧过头看了看一脸不悦的玖,他知道玖虽然不在乎对方的防备究竟多严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他可是从小就没变过了,所以对于他的质疑,韩玄时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奇怪。
“现在除掉夏侯璃洛只会打草惊蛇,让宰相知道我们的人也混在了军营之中,到时候再想借机除掉夏侯辰逸,我想肯定比你一起除掉两个还难了吧。”
“主子的意思是,两个都不留?”
“不只是我这么想,我猜父皇也是打得这个算盘。你就负责让他们安全的相见,之后的事情记得见机行事。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绝对不可以动手,但是如果发现有人打算除掉他们你们也不要过度参与,只要保证他们不死就好。”
“属下不明白,若是皇帝想要杀了他们,那我们为什么不暗中推上一把,直接了解了他们不是更省力气,而且还免了怀疑一举两得么。”
“父皇要他们死,是为了削弱宰相的筹码和实力,你觉得宰相若是真的弱了下来,对我们可是好事?”
韩玄时忍不住多看了玖两样,虽然他的问题不算奇怪,但是对于素来不在乎人命的他,今天他是不是有些过于的刨根问底了。
“属下明白了,主子是打算把夏侯府的两个变成韩玄天的帮手,到时候既制衡了宰相,又不至于真的让宰相月复背受敌,他们就算是不愿意站在宰相这边了,也是针对陛下,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隔岸观火了!”
“去吧,不要出了差错!”
韩玄时等到玖彻底离开,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他总是觉得最近的玖似乎变得话多了起来。
只是观察了几日,发现他除了话多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肆!”
“属下在!”
“最近一段时间你跟随玖一起去监视,记得在监视目标的同时,要把玖的全部动向仔细记住,每日给我汇报一次,若是发现什么异常,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
黑衣男人在领了命令之后,便十分利索的离开了,留下韩玄时继续苦苦思考。
而刚刚离开了的玖,看着黑色的身影在门口处一闪而过,马上脚一点地快速的跟了上去。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时刻监视着韩玄时的眼睛,若是真的被肆这个与自己同为王牌的队友监视,他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露出马脚的。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玖只好选择对相处了多年的兄弟出手了。
肆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气息,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怀疑玖,但是他收到了命令,就必须全力去执行。
因为知道夏侯辰逸今夜趁着月色的掩护离京,所以肆也知道玖定然也是晚上才会出发,为了双重的监视任务不出差错,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马上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养足精神。
可是就在他完全没有设防的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玖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肆只觉得背后似乎有些不对劲,出于杀手的本能,他刚准备拉开距离准备攻击,只觉得脖子一凉,甚至来不及回头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玖看了看倒地不动的兄弟,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银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壹的反应都有可能会中了我的招数,你这常年爬墙根的还想躲?也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有嘲笑别人的时间不如赶紧办正事,一会儿药效过了看你怎么办!”
不知什么时候,失踪多日的封平冉出现在了玖的身旁,他依旧是那一身的黑色劲装,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着掩盖不住的憔悴。
“放心,他就是头牲口,药效也够他睡几个时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