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没睡的孩子们,起来嗨啊~
秦珄点了点头:“嗯,就在那道密道的里,我已经找到放证据的密室,等我弄清楚密室的机关,就算没有钥匙,也能打开密室。”
秦珄说完,唐蛮已有些心动,无论沈著又怎样的计划,这些证据总是有用的,于是对秦珄道了声谢,嘱咐他要多加小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珄才心情愉悦的离去。唐蛮站在院内看着秦珄离去的背影,心里却荡起一丝忧愁。
他比之前开心了,这几次这几次见到他,他的眉宇间都流露着一种幸福,这幸福是因为秦帝给他的那座府邸,是因为这些日子秦帝对他的关爱。秦珄,他再是曾经那个喜欢潇洒江湖的洒月兑之人了,如今长安城有了他的羁绊,那份逍遥江湖的心境,怕是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可他不知道这座所有人都向往的繁华帝都,背后是怎样的尔虞我诈与苍凉。
十七王爷自然也想唐蛮住到秦珄的府上,但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住在王府的确不符合常理。
正在他因为此事绞尽脑汁之时,王府的小厮走进来禀报道:“王爷,南候府的小厮四喜求见。”
十七王爷瞬时眉头舒展,“让他进来。”
冰冷的十七王爷站姿傲然,即使内心已经心急如焚,脸上却仍旧是以往的镇定自若,看到四喜进来后,淡淡问了句何事?
“我家公子说。十七王爷对公主和二皇子有多年的卵翼之恩,公主若想伴在王爷左右,侍奉一段时间,也是公主的一片孝心。”
四喜说完,十七王爷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虽然帮助唐蛮的是秦珄,但他这话却是当着秦帝的面说的,若以此为理由,秦珄自然无法辩驳。至于皇兄……
见十七王爷眉头微皱,四喜又继续道:“此事公主应亲自求陛下恩准。一来彰显公主殿下的孝心。二来,公主为此事专门请陛下恩准,说明公主在意陛下心中所想,陛下就便不会多想。”
四喜说完。十七王爷微皱的眉头已缓缓舒展开来。
这几天。沈著一直都待在南候府。制作一些奇怪的玩意儿,说是等到成亲那日,要送给新娘子的。虽说又是不务正业。但南候以为这好歹也是件好事儿,至少他没像前几日那样一提起成亲,就连忙逃跑。
沈著还亲自跑到民窑亲自烧制了三个瓷杯,一个乳白色瓷杯,送给李戈做了生日礼物,说这表示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另外两个翠绿色的让四喜好生保存起来,放在了密室里。
李戈看着手里的茶杯无比的好奇,因为这个些瓷杯和平日里用的茶杯迥然不同,不仅杯身比普通的瓷杯大了很多,甚至还多了一个把手。沈著解释说,他是从书上学的,其他帝国就是用这个做水杯。
沈著倒也没有骗他,只不过用这种水杯的是权王城,一百年前权王说喝水用碗太不文雅,于是就发明了这种水杯。
褚子河看到后,吵着也想要一个,沈著便安抚他,等你生辰到了,我也亲自给你做一个。
西候府家的小侯爷就抬起头仰望着天空,我竟要从初夏一直等到隆冬。
等到第二日秦珄再来王府问唐蛮是否想搬过去时,唐蛮便对他说想多侍奉十七王爷一段时间。
秦珄听后确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十七王爷相助他们多年这件事,是他自己在秦帝面前说的,唐蛮这么做也的确合乎人情。反倒他若再强求唐蛮搬过去,就有些
“等过段日子吧,我再搬过去。”
有了唐蛮这句承诺,秦珄心里舒服了很多,高兴的点点头,然后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宫?”
唐蛮想了想,道:“我想着今日去,早日去了,陛下心里也少些猜疑。”
秦珄听后,想了一会儿道:“好,那我现在去备轿,我和你同去。”说完他便开心的走了出去,一时间神采飞扬。
秦帝见秦珄和唐蛮一起来请安,被刑部几十起冤案皱了好几天的眉角终于舒展开来,让人赐了座,又从御膳房拿了许多点心。
听完唐蛮说想多在十七王府上住几日,以报答十七王爷这些年对他们兄妹二人的护翼之恩后,秦帝更是开心,大赞唐蛮心细懂事,又有孝心。
随后又说起赏赐秦珄府邸的事情,问他是否还满意。
秦珄脸上满是欣喜,连连谢恩,看的坐在一旁的唐蛮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随后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可不就是外人。
三人正说着,门外公公进来禀报:“启禀陛下,太子和太子妃来请安了。”
秦帝更是开心:“让他们进来。”
秦珄听后连忙转头看向唐蛮,后者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端着茶杯自在的品着茶。唐蛮倒不是真的不介意见到楚苑,而是心里已经猜到楚苑和太子为何此时会来。
聪明如楚苑,一定很想在大婚后,在太子殿下面前证明自己的用处吧。想必自己前脚进了宫,她随后就已经知晓,只是这次恐怕无法如她愿了。
太子好楚苑进来后向秦帝行了礼,秦珄和唐蛮自然也得起身向他们行礼。
楚苑虽脸上笑的跟见了亲人似得,心里却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唐蛮却相当坦然,只是行了个礼,嘴都没张一下。
楚苑正欲说唐蛮不知礼节,却被太子一把拉住,用眼神瞪了回去。伴在秦帝身边这么多年,太子自然清楚,秦帝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故意在他面前挑弄是非。有时候你越是什么都不说,他倒越觉得你是对的。反而言之,你越据理力争,他就会越会以为你居心叵测。
虽然秦珄面带笑意,一副真把自己当太子亲兄弟的表情,太子在看到他时,心里仍非常不痛快。但仍作欢笑的回了句:“皇兄与皇姐不必拘礼,你们比我年长,该是我先行行礼才是。”说着,还不忘对着两人作揖颔首。
秦帝听后喜笑颜开:“太子最近越发懂事了,不仅案子办的漂亮。心胸也越发宽广了。”
听完秦帝的话。楚苑才明白太子为何刚才会拦着她。
于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看向唐蛮与秦珄:“皇姐住在十七王府,常伴皇叔左右,自然也该多宫来给父皇请安。且不说他人闲话公主为何不住在宫里。父皇也是日日想念的紧。”
楚苑这话虽在唐蛮听来有些听着不顺耳。但秦帝心里却也真是这么想的,堂堂公主不但不跟他亲近,反而对那个冷若冰霜的十七弟格外亲近。放着皇宫这么多宫殿不住,非要住在十七王府里。虽然唐蛮今日给了他一个解释,但他心里却仍有一丝不痛快,于是沉默着,目光投向唐蛮,等着她的回答。
唐蛮微微一笑,缓缓道:“嬅儿生性胆小,宫里走哪都是成群的侍卫和宫女,难免有些局促。今日一路走来,看到这一座座气势恢宏的宫殿,更是越发觉得自己渺小,不如江南水乡的自在。再加上我从小也没读过几本书,学习起宫里的礼节来,更是有些困难。如若住在皇叔府上真有不妥,既已允母亲之诺,来长安见过她心中常牵绊之人,我和兄长也该回江南去了。”
她话刚落,秦珄就连忙接着说到:“我和嬅儿最终还是要回江南去的,至于在长安城这段时间住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我们从小受苦惯了,过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觉得不适应。”
唐蛮的以退为进已经让秦帝心中触动,这些年他们兄妹二人确实受了很多苦,从贫民百姓成为高贵的公主,她自然要适应一段时间。于是心里不免又有些愧疚,如果自己后来想起他们母子,她也不至于是这般性情。
而后再听到秦珄这番话,秦帝顿时为自己刚才心里那些小九九感到羞愧,于是便道:“嬅儿想住哪便住哪吧,只要经常来宫里看父皇便是。至于宫里的这些礼节,你都不用遵守,只是见到长辈还需问安。”
唐蛮轻点头应着:“嬅儿知道。”
楚苑本以为可以惹得秦帝对唐蛮心生隔阂,却没想到她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秦帝的心思。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但越是如此,她却越对唐蛮亲近,缓步走过去,“皇姐在皇叔府上住的可还好?缺什么用度告诉我便是,我们都是女儿家,说些什么总归是方便。”
“嗯,住的很好。”唐蛮柔弱的目光,看着楚苑不怀好意的向她走来,面容上有些胆怯,但心里却没有丝毫害怕。
楚苑慢慢走近,伸手想去拉起唐蛮的左手,旁边的秦珄见状正欲走上前去阻拦,却看到唐蛮并没有闪躲的意思,动作便停了下来,宠溺的目光却仍旧没有从唐蛮身上离开。如此画面,在龙椅上的秦帝看来,只有秦珄对唐蛮的那份爱护,就像是平常人家里的孩子,兄妹情深,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任凭自己的手被楚苑轻轻的拉起,唐蛮仍旧微微低着头,
“皇姐的手细腻润滑,竟不像是平常人家孩子经常干活的粗糙皮肤,足见这些年皇兄对皇姐的是多么宠爱。”说着,她还不忘看一眼秦珄:“有皇兄这样一位哥哥处处保护,皇姐真是幸福呢。”
秦珄淡淡一笑:“嬅儿是我亲妹妹,自然应该好好爱护。”
楚苑也淡淡一笑,又抬起另一只手去模唐蛮的衣袖:“皇姐这身衣裳的布料是在凤和街的那家布庄买的吧,
楚苑这话暗指的是凤和街哪家布庄就在唐府旁边,奈何秦帝听到的却是“买”这个字,于是立马转看向李公公,着急道:“为何嬅儿的布料还要去布庄买?朕不是说牲儿和嬅儿的吃穿用度一律由内务司派给吗?”。
李公公颔首道:“怕是内务司那边还没来得及给二皇子和公主送呢,奴才这就去催。”
待李公公离去时,太子的脸色已明显有些不悦,本是来高高兴兴请个安,没想到秦珄兄妹也在,心里本就有些不痛快。这还没说几句话,父皇就因为他们的吃穿用度如此着急,脸色更为难看。
楚苑顺势附和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皇姐可一定要告诉我,你和皇兄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既已回到父皇身边,可不能再像原来那般委屈自己。”
那单纯亲昵的样子,在不知道内情的秦帝和太子看来,可真是发自肺腑的真切关心,不掺一丁点的虚假。
可是这话在唐蛮和秦珄听来就不是这美好的感觉了,只觉得眼前笑的一脸灿烂的楚苑,宛如世上最狠毒的蛇蝎,那笑容背后的锋利牙齿,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咬你一口。
唐蛮故作感动的轻轻应了一声多谢,看着楚苑仍旧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正欲拿开,楚苑的手却猛地用力将她的袖子推上去,然后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还请皇姐谅解,我一时手滑。”
秦珄见状连忙走过去推开楚苑的手,迅速的帮唐蛮把衣袖放下,尽管如此,楚苑还是真切的看到了唐蛮胳膊上那条细长的伤疤。
秦帝正欲起身谴责楚苑鲁莽,在想到唐蛮因为前几日受伤,胳膊上留下的那道伤疤时,又瞬间平静下来:“既然嬅儿身上的衣裳衣料不好,就让内务司多做几件,过几日又要进宫,怎能穿的如此寒酸。”
刚传话回来的李公公听秦帝说完,又速速退了出去。十日后便是秦帝的寿诞,若到时二皇子和明嬅公主真的穿的如今日这般,自己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听完,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可是一旁的楚苑却神色痛苦,泪眼欲滴,倒像是唐蛮欺负了她一样。
秦帝无奈道:“你也别难过,朕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妾身冒昧,看到皇姐胳膊上的伤疤,不禁想到了尘封的往事。”楚苑说着拿出丝帕轻轻的将眼角的泪擦去。
“往事?嬅儿胳膊上的伤疤怎会关乎你的往事?”秦帝见状,甚是不悦。
太子更是无奈的出了口气,转过脸冷言道:“莫在父皇面前提起你那些陈年旧事。”
“是妾身失了体统,想到十年前那场叛乱,心里不免有些后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