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这些东西要放在那里。”那侍卫到也客气,恭敬行了礼。
妙弋神色本就不好,看着这一排排的人,却还是咬牙切齿道:“我记得我说过,只要拳头大小的原木。”
那侍卫亦不急,随手便递上那原木。“这是小叶紫檀,是木中之极品,是二公子亲自挑选的。”
妙弋接过,细细打量,而那侍卫却又抵过一套准备好的工具,道:“二小姐要原木,自是要做什么东西,这是工坊里准备的工具。”
妙弋将那原木握在手里,随即接下工具,道:“这两样我收下了,工具用完了我会还给二公子的,至于这些东西,我这里用不着,你带回去吧!”
那侍卫亦是微愣,这些都是上好的紫檀木精雕而成,价格自是不用说的,而眼前的这位姑娘,竟然不要?
“二小姐,这是公子吩咐的(),你若不收下,属下不好交代。”
“我不管你如何交代,反正我这里是不要的,你若敢丢在这里就试试。”说完,转身却也回了房间,重重将门关上。
她不傻,今日这些园丁进院子,不等片刻就会被秦仪芝知道,或许因为自己救了他儿子修善一下院子她不会多为难什么。
可若自己真收下这么多紫檀精雕,那秦仪芝便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了,更何况,她本来也没想要这些,摆在这里也是占地方罢了。
而门外的侍卫亦是被这重重的关门声震的一惊,转身看了看这些紫檀木,他决对相信妙弋的话是真的,看来,又免不得被公子责备一番了。
妙弋亦不理会,委身坐下,却也将那紫檀原木和工具放好,打量了那原木的纹理,却也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雕刻的小刀,各自雕刻着。
···
精致的寝殿内,步祀誉坐在舒适的冰丝软塌之上,修长干净的手指优雅的将桌上那上好的白瓷茶杯递到嘴边,轻嗅。
而外间那侍卫亦走了进来,神色有些为难。“公子……”
“她不愿收?”轻抿一口,满意的点头,果真是好茶。
那侍卫亦是一愣,却还是开口道:“是……”
步祀誉嘴角勾笑,果真如他所想。“罢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微微蹙眉,这二公子,竟然不怪罪他,虽不知道原因,却还是抱拳恭敬行礼,随即退了下去。
步祀誉独自坐着,那日行刺他们的,武功路数还算干净,到不像是江湖中人。
而父亲身在朝堂,各种阀门不管是明面上或私下,都多多少少有些关联恩怨,那些人不是真的想杀他,不然直接刺向心脏会更好。
其实父亲也明白,此事并不好查,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他不愿涉及朝堂,也只是不愿涉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步家,他是唯一有机会的人,也难怪,别人会对他下手。
唯一有变数的,便是步非烟,此次水煮人案,她多半参与调查了,若是之前就与曳邕认识,那唯一的机会,便是在苍桐那次。
曳邕能那么快找到私盐矿,只怕也少不了那女子的功劳,这般看来,那女子的确是变了,而作为生意人,有利皆往,仅因为一次承诺,她便记住甚至相救,果真,心软不过女人。
“誉儿!”而殿外,秦仪芝亦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坐在软塌上的男子,脸上的恼怒压了几分,却还是道:“你竟派人去帮那贱丫头修善荒院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母亲,她救了儿子的命,这些小事难道儿子不能做吗?”。将瓷杯放下,步祀誉替自己母亲斟了杯茶。
“她当初肯救你,目的自也不纯,你怎会傻到真用心相谢?”秦仪芝亦恼怒,甩袖坐下,自己的儿子做事从里不会没理由,这次是怎么了。
“真心?”步祀誉嘴角勾笑。“只是修善一下荒院就算真心了?母亲,真心为何?”
秦仪芝亦是一愣,看着自家儿子,难道自己才错了?“那你此举是何意?”
“母亲难道没发现,她回来之后,不一样了吗?”。步祀誉倒不急。
而一想到此,秦仪芝便气不打一处来。“我能没看出来?这贱丫头回来后,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敢三番四次的顶撞我,若非因你,我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即如此,母亲这段时间也不必为难她了。”
“誉儿,你做事向来有你的道理,可这次是为何?”
“母亲可知,这段时日我为何会护着她?”步祀誉嘴角勾笑,明目微抬,却对上秦仪芝有些疑惑的眸,这才开口解释道:“我之前同她做了笔交易,半月之内护她安宁,而她,帮我查清水煮人案。”
“什么?”秦仪芝微微有些错愕,虽然当时对于儿子此举她并不了解,却也没多问,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父亲虽在朝堂之上安抚住了司徒大人,可在司徒府的眼里,凶手却直指我,为了消除不该有的芥蒂,我便打了个赌。”话至此处,即便再傻的人,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所以,此案能破,你是想说是她的功劳?”秦仪芝微吸一口凉气。
“当日儿子也在,虽未亲眼见到,可抓到那人,绝对有她参与其中。”当日她刚跟踪出去,第二日凶手便抓到了,不是太巧合了吗?
“可是负责此案的,不是曳邕吗?刑部怎么可能让她参与……”话至此处,秦仪芝眼中亦闪过一丝错愕。“你是说……她之前是认识曳邕的?”
“母亲别忘了,曳邕去过苍桐,而回来后不久,步非烟就出现了。”
秦仪芝越听越心惊,这丫头竟也会用手段了,可她更奇怪的事,却是步非烟起死回生,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却还是开口道:“誉儿,你亦经常在外行走,可知道世上有无起死回生的方法?”
步祀誉不曾想自己母亲会这样问,虽然他之前也怀疑,但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的方法。
步祀誉不答话,秦仪芝却也明白,只道:“那你想做什么?”
“母亲不必操心,这段时间不要去荒院了吧!”
“她不太过我自不会去。”秦仪芝说完,却也站起身。“你休息吧!受伤了也不要到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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