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就看到有客人上门了。
只见一一个穿着蓝色小碎花衣裙的妇人牵着自己的儿子慢慢走了进来,看了看院子里没有其他客人,显然她们是最早前来的,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牵着她手的小孩做男孩打扮,一双骨碌碌乱转的打量着连府院子。
清风忙走了过去,很是有礼的问:“这位婶子,您是来赴宴的吧,今天我们连府大摆宴席,看您这是早上没吃饭就来了吧?正好,我们厨房做好了几道菜,这就给您端上来!”说罢一摆手,来帮忙的小厮就赶快去厨房端菜了。
“是啊,我家就住在这平康巷最里边,与你家离得有些远,平常不易见到,没想到我们也收到了请帖呢!顺儿大早上就吵着要来瞧热闹,我跟他说了太早了没人,他还是坚持,我没法,这才带了他来。”这位婶子解释说,从怀里模出一收到的红色请柬递过去,陈叔马上接了。
瞧这位小哥的衣着打扮,周身气质极好应是这连府的公子了,招待客人也真是有礼貌,只看见他身后跟了一位两鬓花白的一位老人,倒是没有见传闻中极是俊美的那位连府主人。
呃,这该怎么办,她要怎么说话才好,清风只知道客人来了拿出吃的招待,实在不懂该怎么跟人寒暄,师父仍旧坐在他书房看书,说中午客人多的时候他再出来招待,清风转身求助的看向站在旁边的陈爷爷。
陈叔上前给清风解围:“不打紧,您可是我们今天最先上门的客人,饭菜马上端上来了,孩子正在长身体,可饿不得,您快坐下吃吧!”
说着门口又有几位客人结伴来了,清风赶快上前去接待,陈叔也叫了一声抱歉,转身去捞了一名不是很忙的帮工,让他去门口站着接待客人,顺便收一下请柬。
后面一直有客人不断上门,清风不再主动跟那些大人们说话,只是乖巧的站在陈叔背后,认真倾听陈叔是怎么跟客人打招呼闲聊的,用心学习。
忙忙碌碌大半个上午,还好如今已是暮夏,天气并不很热,清风的衣服虽然没有被汗浸湿,但是早上吃的一点稀粥,半个馒头并几样小菜早就安抚不了饥肠辘辘的肚子了,和陈叔打了个招呼进了厨房拿个盘子装点吃的就蹲在一个不妨碍人的角落去解决了。
抚了一抚饱饱的肚子,准备走出去继续招待客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返回去,拿个小蝶,放了几块梅花糕,先捏起一小块尝了尝,不错,甜而不腻,“婶子,这是你做的吗?真好吃,比在李锦记买的还好吃呢!您儿子真有口福!”对着旁边时不时期待的看着她的一位膀大腰圆的大婶说。
“呵,真有那么好吃?这边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点心,玉梨酥,山楂糕都有,清风小少爷要不要每样拿一点去尝尝?”被一个眉清目俊的小少年郎夸手艺好,那大婶极是高兴。
“不用了,大婶,我是端给师父吃的,他不不太喜欢甜的,一点梅花糕就够了!”
“小少爷真孝顺!”
师父从早上起就一直在书房里坐着,对于主人的不露面,着实有写怠慢了一院子的客人,很多人私下议论,但是陈叔站出来说了,连先生刚生了一场大病,现在病体刚愈,身体虚弱,到中午会出来招待大家之后,大多数人也没说什么了,毕竟主人家生病了,不然才十来岁的小公子也不会这么小就出来招待客人。
这小公子人虽小,但是进退有度,嘴也甜,听所自小是跟着连先生长大的,也没个父母在身边,也怪可怜的,倒是这连先生教徒有方,听说连先生是做学问的,容貌也极是出色,只是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婚配……众人的议论中心慢慢向连越婚娶上转移了。
清风听到大家在谈论什么,觉得师父不能继续闷在屋里了,不然待会可能大家伙要商量哪家的女儿大龄未嫁可以说给师父给自己做师母了!
“师父——”清风敲了几下门,听到师父清冷的说了“进来”,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嘿嘿,师父,徒儿见这道梅花糕做的不错,就端过来给师父尝尝。”清风谄媚的走过去。
“风儿有心了。”连越伸出手拿了一块放进嘴中,他却是有点饿了。清风忙走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清茶端过来。
“师父,您什么时候出去见见客人啊,来了好多人呢!”
连越不答,慢条斯理吃了几块梅花糕,饮了一杯清茶,才站起身说:“为师这就出去。”
一身白蓝衣袍衣袂飘飘的连越站到了院子前的青石砖台阶上,微风徐来,庭院一边的大榕树上的叶子稀稀拉拉几片飘落下来,滑过连越的发间青丝,他的肩膀,到下面迎风飘展的裙摆,一时间,好似这人与环境融为了一体似的,众人都看呆了。
“各位,连府今日设宴款待大家,一来是为了我们新来的和你们多认识认识,免得以后出现对面不相识的情况,二来,是庆祝一下乔迁之喜,愿以后能同各位邻里和谐相处!”连越面带微笑,向宴席上众人说了这么两句话后,就抱拳微施一礼:“只是连某今日身体微恙,不便在这里陪各位了,希望各位吃的尽兴,有什么需要的告诉陈叔就行了,连某就先告退了。”
清风看着师父说了几句就回去了,陈叔也继续去招待客人了,师父是想让自己多练练才说身体微恙要待在房里休息吧,清风暗自给自己打起,一定要好好学习,让师傅满意!但是薇儿现在还没来呢!这都中午了,难道是有事耽搁了?
清风想着心事,冷不防听到了院子里的客人开始八卦起了师父:
“刚刚那位就是这连府的主人——连越连先生?真是长得比传闻中还要俊俏呢?竟然还没有成亲?”
“是啊!若是我家姑娘还没出门……”
“不过这连先生来历不明,万一是哪里的逃犯——”
“你别乱说,连先生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怎么可能是逃犯?”
“哎,说起来我表侄女年过二十了还未出嫁,倒是……”
…………
清风面对这一群大姑大婆的八卦,满头黑线顺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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