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本来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的,没想到,一封圣上的密旨打乱了这一切,倒也不能说如何乱,最起码顾芯语是相当的开心,还有一点点的忐忑,开心的是父亲被圣上钦点必须随大皇子一起入京,以后的安排不言而喻。
而忐忑的是司农侍郎这个职位,尼玛,皇上手笔好大啊,竟然任命自己接任
虽然是暂代,虽然是暂代,但是啊,那也是官啊!
不知道这个任命会不会砸晕了那群老臣的头呢?不知道这个决定会不会让那些文人墨客卫道士之流,捶足顿胸呢?
顾芯语恶意的想象着,毕竟她来自于现代,对这个女子当官这件事,只觉纯属平常。
而其他人的反应除了震惊就是震撼啊!
要知道,这大周朝虽然曾经出过女将军,最近也有傅红玉这个例子在眼前,不过那个女将军是先帝的胞妹,这个傅红玉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来蓉城也纯属玩闹,怎么可以比较呢?
就连傅殊都感觉很意外,他虽然对于顾芯语的功劳没做过抹杀,在来往的信中,也或多或少的提到过,但是他也没想到父皇竟然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他不知道的是,建元帝不想等下去了,他最近时感体力不支,但是御医们却查不出任何结果,只说劳累过度,思虑过度,御医们叮嘱皇上不要在熬夜批奏折了,要适当休息
也许御医们说的对吧。那么自己更要趁着还能稳坐的时候,将大皇子扶上太子之位。
傅殊身边没人不怕,先将顾瑾瑜调来助大皇子,江南那场盐业案已经查明,不能不说这顾瑾瑜聪明绝顶,那些王党之流本想让顾瑾瑜不能翻身,可却找不到可以置于他这个地步的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否则,那司农侍郎的任命如何能那么轻松顺利?
这次任命。建元帝是想着就这么直接拍板定了。不管其他人如何反对,因为他可以确定,这个顾瑾瑜的女儿不是平凡之辈,如果她能做到让周朝农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让粮食高产。让穷人们不在饿肚子。让国家的粮仓越来越多,而周慕寒也是同样,如果他带的兵果真战斗力极强。能为自己平定四方,那么建元帝不介意给他们周家泼天的富贵!
况且,任命顾芯语也是对顾瑾瑜的一个安抚!
他信儿子的眼光,这孩子从小就最能透查人心,那么,自己就在助他们一臂之力,让周家成为可以和王氏一族抗衡的新力量!
当这个决定抛出后,朝堂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什么不合礼法了,什么不成体统了,更有御史斥责自己拿朝堂当儿戏,建元帝冷冷一笑,那王丞相一手遮天,怎么没人说不成体统呢?
是了,这都一伙的,如何会说?不过意外的是那老贼竟然同意,然后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大臣齐齐的看向王丞相,呵呵,这拍马拍到了马蹄子上,真是够恶心的,但是建元帝还是暗暗心惊,自己记得那御史张大人可是以公正严明而闻名朝堂,可这不停的看向王丞相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难道?
建元帝暗下决心,金科一定要大皇子主持,这个朝堂是该换些新鲜的血液了!
而这王丞相没把这司农侍郎的任命当回事,因为在他心里,这蓉城已经差不多快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了
其实他高估了沈氏,以为这是一个有着国恨家仇的一心想要复仇的女人,可惜,他错了,这沈氏本就是个很复杂很拎不清的人,她已经将部分实情告诉了周天浩。
所以王丞相虽然还有后招,可致周家万劫不复,但是,如今有了顾芯语这个变数,一切可未可知啊
顾瑾瑜虽然感到惊异,可作为周朝的子明,皇帝的臣子,他必须接旨,然后有史以来,这父女交接职务的一幕出现在了司农侍郎官衙
看着欢天喜地眉眼带笑的女儿,还有脸色有些臭臭的,但是执意跟在女儿身边的周慕寒,顾瑾瑜无奈的笑了
交接起来很是简单,这个衙门里的人都是自己的心月复,而且早就知道女儿所做的那些事情,以后也肯定会好好扶持女儿的
至于宅邸,原本的司农侍郎府并没有收回,因为元娘还要和两个儿子住在这里,因为顾芯语身份特殊,所以不再设置司农侍郎府,而是直接赏赐了一处宅子还有黄金百两及布匹茶叶等物
行程推迟了两天,顾瑾瑜简单的收拾了随身物品后,就准备启程
周慕寒又临时加派了一队人马,这批人马加上早就定好的铁血一营,正在整装待发。
山庄里傅殊和顾芯语告别,近半年的相处,很多话都不必在言说,顾芯语取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空间里的紫玉灵芝和人参,谎称是雪狼旺财和双喜所得,现在送给傅殊,以备不时之需。
傅殊没有客气,心下了然,淡笑的接过木盒,对顾芯语道过谢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庄。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顾芯语站在原地,有些愣怔,有些惆怅,心里感叹,这世上无不散之筵席啊!
而在昨晚,顾芯语就分别给了父亲和大哥每人一把空间里的匕首,每人又装了几瓶清毒丹还有一小瓶灵露,紫玉灵芝和人参切成片放在布包里,此去京都肯定凶险万分,这些到了关键时刻都是救命的宝贝。
随行的车辆上,拉了一缸葡萄酒,美其名曰,送给皇上的礼物
至于其他东西的来处,就统统推给旺财好了,匕首就说是周慕寒所获
顾瑾瑜和顾轩对于雪狼旺财,本就视为有灵性的动物,所以倒也没有怀疑。
顾芯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也是兴奋的,很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可惜秋收已过,冬季马上到来,只怕届时她这司农侍郎也就是猫猫冬罢了
咦,莫非这皇帝也是这么想的?等来年春天的时候,真正的司农侍郎上任,那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