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不怒反笑了一声,摊了摊手说:“既然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法庭上见吧。”
说完便走,不再理会她们,苏静婉气的跺脚:“真是贱种,一点教养都没有,妈你看到了吧,她不弄死我是不会甘心的,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就说我卖那些股权是你授意的,这样我才不会有事。”
苏老太听她这么说,便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问:“一定要这么说吗?”。
“哎呀,妈,不信你问刘律师。”
刘律师应合的点了点:“是的,只有这样,苏女士才有可能月兑罪,私自买卖股份是事实,可如果是你就不一样了,放心吧,只要你照着说,我一定保苏女士无事。”
林薇在旁也说了一句:“外婆,你就听律师的话吧,您是长辈,又能继承舅舅的一般遗产,所以你不用怕。”
“那那好吧。”
终于开庭,依次列座,苏蓉坐在了原告的位置上,开庭之后,方律师便开始陈述事情,重点便是在私自买卖股份这件事上,并提交了相关证据,法官过目之后,又由对方的律师辩护,刘律师并没有否认,却说了一句话,另整个局面发生了一些变化。
“法官大人,这是一份授权书,说明我当事人私自卖出股权是事出有因,且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受了我当事人老母亲的委托才做的。”
说着边将授权书呈了上去,方律师立即就急了,苏蓉眼色一暗,偏过头对他说了几句话,等法官看的时候,他就突然站了起来,质问:
“法官大人,这份授权书一定是伪造的,能否请专家核对一下纸张以及年份?被告是在三年前就将股份给转卖了,那么这份授权书应该是在三年期就应该签下的。”
法官同意了,鉴定是需要一定时间,所以便选择了暂时休庭,一个小时之后再审理,方律师低声道:“没想到对方竟出这样的损招,不过我们也不怕,就算不能治她的罪,我也会帮你把钱给追回来。”
“谢谢,麻烦你了。”
“不用。”
他还想再说什么,苏蓉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紧皱着眉头,对方敢提上这样的文件,说明应该有后招,她不能太被动了,低声问他:
“就算被鉴定出来是做假,可若是我女乃女乃一口咬定是她授意的,那会怎么样?”
方律师脸色也不好看了,解释道:“三年前,那个时候,你二十岁,已经成年,具有继承资产资格,并且算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若是她们将这事推到你女乃女乃身上去,也算是欺骗,按照法律来说,应该归还半数,并要追究责任,到时就看你怎么想了。”
一个小时之后继续开庭,不出所料,鉴定的结果是这份授权书是伪造的,而被告刘律师却坚持,他的当事人因法律意识淡薄,所以那时并未立下授权书。
之后便请了苏老太当了证人,她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有些慌,不过还按照之前刘律师教的说了:
“是是我让静婉将那些股份卖了的,我一个老太太身上没什么钱,不卖了那些股份,又怎么能将我的孙女养大?可我这个孙女却一点都不孝顺,现在大了,就想着争家产,还想将我赶出去,我的命真苦啊。”
说着还哭了起来,倒让那些不明真相的法官与陪审员多了几分恻隐之心,苏蓉冷笑起来,对方律师耳语了几声,方律师站了起来说:
“法官大人,我当事人有几句话想问证人,请准许。”
“可以,原告请问。”
苏蓉站了起来,盯着苏老太看了半响才开口:“女乃女乃,你说是你让姑姑将那些股份卖了,那么请问,卖了多少钱?钱又是不是在你名下?你说用那些钱是为了将我养大,但请各位注意,我现在二十三,三年前,我二十,我十九岁考入大学,之后的学费与生活费,家里从未出过一分,全是我自己赚来的,既然说为了养我,那为什么一毛钱都不用在我身上?”
苏老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心底也有些心虚,儿子死后,她对这个孙女十分厌恶,骨子里认识是她克了她儿子,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诧异了,还有这样的?从呈上来资料上看,苏家并不缺钱,之前苏士康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出了公司股份之外,还有一栋豪宅,又怎么会连上大学的那点钱都苛刻呢?
“还有,我爸死后,姑姑离了婚,便带着表妹住进了我家,吃可用度全由苏家支撑着,她以帮忙打理公司为名进入公司,挂着董事职务,未卖出股份前的分红全进了她的口袋,之后因公司内部出了些事,发生危机,她便擅自将股份给卖了,请各位注意,三年之前,我二十岁,已经成年,并有绝对的继承权,而她却罔顾这一点,偷偷转卖,如今事情被揭发出来,她却又将女乃女乃请了出来,这又算什么?各位都是执法者,应该也明白,公民的财产权需要保护,而我,父亲早逝,母亲又不知所踪,这些年,却半点亲情都没享受到,还要被亲人这么压榨对待,现在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这过分吗?”。
她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说到情深处也落下了泪,为博取法官同情,之前呈上的资料中,也将这些概述了下,不过书面文字哪有这种效果?
那什么姑姑不就是个白野狼吗?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还想霸占人家产,如今被揭露出来了,又将老母亲拿出来挡枪,这种人要被天打雷劈的。
林薇脸色难看了起来,她这是要打感情牌了,赶紧低声问刘律师,他有什么方法。
苏老太能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心底一火,便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起来:“我是你女乃女乃,钱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轮的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个没有良心的,我是少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你爸死的早,你又不听话,要不是你姑姑照顾我,我这个老太婆只怕早死了,我告诉你,钱你一毛钱也拿不到,房子你也别想拿!”
全场哗然,这么嚣张?人家好歹也有一半的继承权,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法官与审判员心底的天平自然就朝苏蓉倾斜了些。
苏蓉面色灰败,似乎伤心之极,朝法官深深鞠了一躬,哽咽着说:“法官大人,你也听到了,我这次状告我姑姑,不为别的,只为求的公道而已,私自转卖的罪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想将钱要回来,毕竟是我爸留下的,还有,之前我已经委托我的律师,将财产纠纷的案子递了上来,其他的财产,年岁久了,已经被败的差不多了,我只想要回我爸留下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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