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性格还是相处,更是彼此的情史。
“你的那个……”她薄唇动了下,想问他的前女友,但又觉得说了显得自己小气,他都说了已经过去了十年,她还想打探什么,人长得什么样,和她比起来哪个更好看吗?
“我的什么?”他疑惑出声。
她摇了摇头,算了,这种事以后慢慢问吧,今夜她听到了很多让她惊讶的话,她得回去好好捋一捋,否则头会炸开的。
顾慕寒淡笑,将她的小脑袋压向自己胸口,让她听着自己洪武有力且真情实意的心跳声。
“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不要憋着。”
蓝婉玉没说话,她只觉得现在好累,只想靠着他好好休息一下。
“宝贝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讨好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我也不懂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找了个年.+du.轻漂亮的女孩做老婆,看着她生气心里会痛,会有种随时被抛弃的感觉,我不想我们走到那一步,但是你也改一改你的脾气,你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不行,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像昨天晚上,你突然跟我闹别扭,弄得我……”
后面的话都嫌说出来丢人,嫉妒,生气,酗酒,闹事,到现在一个劲地剖露心声,都是他的第一次,他变成这样,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许久不见她说话,他又有点慌了,“老婆,你在想什么?”
怀中的人长长地吐了口气,“你打算真的就这样抱着我坐在地上吗?”。
顾慕寒呵笑,“可我起不来,头痛!”
其实不仅头痛,背上也火辣辣的痛,恐怕动一动身子就会扯到伤口,靠之,好不容易化解了误会的漫漫长夜,他居然什么都做不成!
蓝婉玉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地上坐在总不是办法,遂起身来扶他。
她抬他的手臂,弧度大了些,他脸上不期然就闪过了一抹痛苦。
她注意到了,目光聪明一转,立刻冷了声,“顾慕寒你活该痛死。”
被诅咒,换成别人,非得被顾慕寒扒下一层皮不可,可对象换成她,他不怒反笑,嘴角的笑容不断地扩大,想来她现在能冲他发火,是真的不生气了。
他没有拒绝她搀扶的动作,但她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倒是放轻了力道,慢慢地把他高大的身子扶起。
“到沙发那坐着,我看看你的伤!”她冷声道。
“可以去床上吗?”。他邪笑。
“滚!”她低吼,但美颜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事实上,他的提议蔡氏正确的,蓝婉玉只是觉得现在听到床这个词心里憋屈,但沙发太软了,他坐上去整个身体就往下陷,根本就是让伤口再一次被拉扯的破地,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蓝婉玉心中懊恼得要死。
她稳住气息,动手帮他把衬衫月兑了。
衬衫下是他精壮结实的身躯,男人强健的体魄,各种性感的肌肉纹理清晰,霸道非常,就是这样一副身躯,带领着她探寻幸福的顶端,在她身上尽显狂野和冲动。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顾慕寒嘴上说着警告的话,但手已经很不规矩地将她身子抱住。
蓝婉玉身子动了动,但考虑到他身上的伤,没有挣扎,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她对上他遍布情潮的眼眸,蓦地倒抽了口气。
“别用这样眼神看我!”她也是这么一句,但她的话里,只有羞涩。
顾慕寒邪魅一笑,薄唇贴上了她的颈项,用一种很轻柔的方式吻着她,那地方敏感得很,蓝婉玉的呼吸一下子紧了,她仰望着天花板,内心骂着他好坏。
而她仰头的动作,犹如一只意欲展翅的白天鹅,雪白的脖子是那么纤长而美丽,让他不断迷醉!
“顾慕寒,你还有伤在身呢,你注意一点好不好……”
他哼了声,不顾她的喊叫,更不顾她沉重的呼吸,想要,特么迫切地想要……
“顾慕寒!”蓝婉玉的理智战胜了情感,其实那也不算理智,只是知道,他身上的伤若不处理好,她的心会痛死。
顾慕寒的脸被她用五指用力抓捏着,显然变形了,但他居然还想玩,粉女敕的舌尖伸出来,舌忝吻着她的手掌心,她气急败坏地警告,“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走人了。”
好吧,顾慕寒承认自己怕她离开。
月兑离他的魔掌,蓝婉玉学聪明了,让他侧过身子,她则站在他背后,至少这样可以保证他不能一下子把她抱住。
将他身上的衬衣小心地月兑下,一看他背部那片瘀青,吓得她的心一紧,倒吸一口凉气。
手有些颤,看着那些伤,比她自己撞到更让她心疼。
一大块被柜角狠狠撞击过,虽然只是渗出一点血,可皮肉都被撞坏了,坏在表皮下面,毛细血管破裂,一片黑紫。
他的皮肤也是很好的,模上去光滑完美,这么一块瘀痕,同样令人疼惜。
一定很疼吧,血块在肌肤下渗透,压着神经,他怎么能忍得住,还跟她说了那么多的话。
“痛吗?”。她真的有些后悔,当时就应该月兑下他的衣服来看看伤没伤着,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呢?
顾慕寒侧眸看着她,见她眼底都是哀伤,背上的疼痛顿时不如心底泛起的自责来得痛了。
“家里有药酒吗,我去拿来帮你揉一揉!”她急问道。
“其实没什么事,别管了,我们睡觉吧。”顾慕寒低声道。
“睡什么觉啊,你脑袋被驴踢了吗,这伤不揉哪天才能好,就是开车靠在我估计都疼,大热天再流点汗,盐分咬死你啊。”蓝婉玉真恨不得打他一巴掌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顾慕寒脸上倒显出几分委屈来,他也不是不让她弄,只是他熬了两天两夜,现在真的只想抱着她好好的睡一觉,实在是太累了。
“在哪?”
“……”
蓝婉玉急的跺脚,眉心都拧在了一块,都这个时候了,他在磨叽什么啊。
“你听话,我们擦了药酒再睡觉好吗?”。
顾慕寒修长的睫毛微微煽动了一下,勾唇,“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
看着她火急火燎地出了卧室,顾慕寒心满意足地舒展了一下胳膊,突然背后伤口又是一痛,他咬了咬牙,起身,朝着大床走去。
当蓝婉玉提着药箱回来时,沙发上的人早已经睡到了床上,只着一条长裤趴在上面,柔和的灯光照着他背上的伤痕。
这样一幅画面,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他怎么就这么自觉了,大赤赤地躺在那里,不知道长身长腿,宽肩窄腰也是男人魅力所在吗,他到底是等她处理伤口还是让她口干舌燥?
她清咳一声,挥去心头那点燥热,疾步走了过去。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呆久了,脑子里也容易存杂念么。
她从药箱里拿出云南白药,对着他背上的瘀青喷了喷,手指小心翼翼地按着周围,开始打圈按摩着。
“痛不痛?”她担心自己用力过猛。
“很舒服!”他闭着眼轻声回道。
她便以这样的力道帮他散瘀,他也很乖,老老实实地趴着,灯光静谧流转,好一幅体贴温馨的画面。
这样揉了有半小时,顾慕寒睁开眼,看着她孜孜不倦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倒心疼起她来了,耐性这么好,为什么平时看不出?
眼波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忽然“哎哟”一声。
“啊,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蓝婉玉紧张地收手,如小鹿误撞迷林后恐慌的眸子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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