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歌被师潋的一通电话彻底弄傻了眼。
愣了好半天才将信将疑地问她:“你在哪个车站?”
“M市火车总站!”说着师潋看了看四周,“唔,这里是西南出口。”
M市火车总站西南出口?未完成的歌快速地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不得不相信师潋是真的来了M市。
“喂,你能不能快点来接我啊?很热啊!还有,我对M市不熟啊!”确切地说,这可是她第一次来M市。
未完成的歌的眉头又自动自发的往中间聚拢了一些,“你在那里等我,我最快……45分钟就到。”
“45分钟?”这回换师潋的眉头皱起来了,“太慢了喂老兄!我说你现在还愣着做什么?速度出门来接我啊?半个小时啊!半个小时快速赶过来啊!”
对.+du.于师潋的自说自话,未完成的歌表示很无语。
无奈的解释:“我现在在公司,总要我交代一下吧!在那里等我,45分钟。”
“行行行。”
挂断了电话,未完成的歌以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还有半数在怀疑师潋在说假话,才一晚,她不可能到M市来。可是他又不得不现在就出发去火车站看看,收拾了一下东西,他快步步出办公室,交代了一下后续工作往火车站出发。
M市火车总站设在M市南边,未完成的歌工作的公司地处市中心繁华路段,别说上下班时候四周堵成一片的交通,就是其他时间路面状况也是较拥挤的,从他所在的公司到达火车站何止要45分钟。
他也只能尽量赶过去了。
另一头的师潋计算着还要等45分钟,就折回了火车站里,至少里边儿有免费的冷气吹,不用在外面当烤人干。
由于这次出行是一时兴起,她完全没有准备,就连手机都没有充满电,看着这会儿还剩两格电力的手机,她连玩会儿手机游戏打发时间都不敢,就怕一时耗电过量没电了,她联络不上未完成的歌。
干巴巴地坐在火车站里,看着人来人往当调剂,直到等足了那45分钟,她才又步出火车站,到她刚才所站的位置,开始张望有没有来接她的人。
未完成的歌到底长什么模样?各式各样的模样在她脑海里走马花似的掠过。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一表人才,与他那好听的声音相得益彰。而最差劲的结局就是对方分明就是一个犀利哥,虽然她承认犀利哥的确还算有形的,不过那不是她的菜。
M市的火车总站很热闹,或许每一座火车站都是这样的热闹,总是处在不停歇的人来人往之中。
师潋从车站里灯组45分钟出来,又在外边多站了10多分钟,但是没有见着任何一个上前来询问她是不是谁的人,那些来接人的候客总在第一时间就见着自己要接的人。手机也没有响起过某人的电话。
师潋有些焦急。
火车站内外是两个世界,站在外边的师潋有一种呼吸困难和浑身黏腻的不适感。可是她不想再回到里面去,相比较待在里面的那股子无聊劲,她宁愿呆在外面焦急地左顾右盼。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变了颜色,原本白悠悠的云朵被浓墨染了个墨黑,就连碧色如洗的天空也被灌了不少的黑墨水,黑沉沉地。
隆隆地雷声惊乍而起,吓了许多人一跳。紧随着雷鸣而来的是豆大的雨滴,倾盆而落半刻就浸湿了满是暑气的地面。原站在室外的男男女女惊叫着四散避雨,师潋还被不少冲来避雨的人撞了好几下,一直被撞到了角落里。
不爽地看着那些边拂着身上雨滴的男女,师潋狠狠在心里咒了他们全家一通。
暗咒完,再看眼手机,依旧安安静静的。
师潋等不住,再次拨打了未完成的歌的电话,这回电话一直响到系统女音告诉她对方无应答才挂机,然而再打,依然是回答她对方无应答。
忿忿地放下电话,师潋不禁猜测未完成的歌是不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也不打算来接她?
若真是如此,那她保证,她一定会……算了,貌似她还不能把他怎么的。第一不知道他的姓名,第二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她所能做的除了诅咒,似乎也只剩诅咒了。
本来以为是一场雷阵雨,结果这雨持续了个把钟头,仍不见有停的趋势,也没有落下的意思。让避雨的人们有些焦急,倒是让师潋静下心来好好地打算了一下接下来该干嘛。
她给了自己一个期限,就等到这雨停,要是这雨停了还没未完成的歌一星半点的消息,她就先去找地方住下来。
直接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好歹都出来了,怎么她也要玩一天,然而等她回去再想法去收拾他。反正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人肉什么的或许也是可以的。
大雨再落了一会儿,天色稍稍亮了一些。
出租车司机们完全抓住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悄悄违反规则,将车开到了这边出口的路边,于是许多人都冲出去疯抢起出租车。场面蔚为壮观,让师潋看了一场好戏,也让司机大叔笑的合不拢嘴。
等出租车将人群载走一大批后,马路上突兀地出现一辆小摩托。有一只毫无任何避雨雨具的落汤鸡径自将小摩托骑到了正对出口处的路边,然后停下摩托,也不费事的锁车,直接奔向出口处来。
避雨的很多人看着那只落汤鸡都暗暗发笑,师潋见着的第一眼也是忍俊不笑。心想这M市的人还真是可爱,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只落汤鸡的个头挺高的,可是全身湿漉漉,加上天色晦暗,也看不清人什么模样。待他冲到出口处,人们纷纷往旁边避让了一下,深怕湿答答的他将水都蹭到他们身上去。
落汤鸡毫不避忌人们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径自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了号码。
也是这个时候,师潋发现未完成的歌忽然拨打了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