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当年厉瑾羡为什么会草率找一名女人与他结婚生子的缘由,也知道了他的那一番孝心是有多么的愚昧。
厉老爷子在电话里面说道,厉瑾羡是因为自己老爷子很喜欢姚言,再加上从小到大他的身边也就这么一个女孩,因此想满足老人的心愿,娶她作老婆。
可是偏偏国内已经传遍了诅咒的信息,厉瑾羡也深信不疑,他自然不能让姚言丧命,因此才借着去欧洲管理思姒分部的由头,去那里找一个女人完婚生子;当然,顺应着的诅咒的代价,便是这个女孩会在生下孩子的第二天便死掉。
而他就可以把姚言放心的娶进家门,也算了结了厉老爷子毕生的心愿;
可是最后是慕雯雯误打误撞进了那个房间,而那位所谓的女生却没有来,再加上慕雯雯因为下药那一晚的举动和那些所谓的小姐没什么两样,因此他才因。为一时糊涂,把慕雯雯当作了那样的一种身份留在身边……
慕雯雯已经不记得厉常云替厉瑾羡道了多少句歉,只知道老人最后好像是哭了。
他说虽然自己的孙子的确是在这件事情上愚昧了,可是他看得清楚,厉瑾羡很为当年的事情后悔,在他的面前都哭了很久……
慕雯雯这一天没有再上楼吃饭,借着自己想静静的缘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几乎一整天。
她想了很多事情。
她一开始和厉瑾羡在一起,是因为和蔺苡赌气。因为那时候蔺苡整天都在劝她说不能够和他在一起,然而却因为厉瑾羡的警示没有告诉过她原因,再加上她已经没有了清白,所以她越是阻止她,她就越要和厉瑾羡往来;
厉瑾羡呢,从最初的时候就对她很好,当初,在刚开始的时候那都是假象,他曾经笑说我们结婚吧,她也笑着回答。只要他带上户口本。费用她来付。
可是到了后来,他渐渐的没再跟她提起过结婚的事情,而那个时候,她早已经因为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动了心……
现在想来。她以为他渐渐的淡漠了。实际上。他是真正的也爱上了她啊!
他一直都深信着那个诅咒,他起初说要和她早点结婚,甚至在她还没有检查出怀孕之前。他们每次做那事的时候都没有进行任何的防护措施;
刚开始他总是嫌弃那东西戴在身上不舒服,而且还告诉她,有了孩子,他负责养;
这些,都是因为他的心里不是真的有她,在此之前他的这些说法,通通都是因为他想要单纯的和她结婚生子而已,根本不在乎她的生命;
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不提结婚了,夜里也只是单纯的拥着她,不曾做过任何越距的行为;在她的生日那天,她特意让他喝了酒,可是最后他竟然直接选择了在沙发上面躺了一夜;有时候他盯着她的脸和她的小月复,眼里涌着她猜不透的情绪……
那个时候他不是冷漠,是因为他不想她有自己的孩子啊,他不想她死掉……
……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慕雯雯想得太多了,觉得犯困,本来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漱的,可门口突然燃放起了一阵烟花,声音震耳欲聋,把她的睡意全部席卷掉了。
好久没有看过烟花了,她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一张照片,那是她和慕逸绍还有自己母亲在一起拍的一张合照,照片的背景正好就是一簇一冲上天的绚烂烟花。
她之前每次看到自己的母亲的照片的时候心里都没有触动,只是听慕逸绍说过她的母亲离开得早,她不记得也是正常。
可是这一次她洗去的那些记忆不仅找回来了,甚至连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她也记起了好多。
其实她不是因为不记得自己的母亲,而是因为,她的母亲临死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么小小的她都看在眼里。
是的,那个时候她才不到七岁,因为慕逸绍在市长选举中以良好的绩效被选中,其中有一位因为被慕逸绍举报作弊而失去了参选资格的男人,他在慕逸绍正式上台的那一天潜入家中把慕雯雯和她的母亲一同绑架了。
当时她的年纪还很小,除了哭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男人因为憎恶慕逸绍到了极点,本来刚开始是把他们家里的东西一通乱砸,最后企图要走一大笔钱离开的;可是因为慕雯雯母亲太年轻漂亮的缘故,他不禁起了别的邪念;
慕雯雯那一天,看到了被欺负却还拼命捂住她的眼睛的母亲;还看到了母亲趁着那男人不备拿着抽屉里面的剪刀袭击了他;也看到了……那男人反倒拿着剪刀将她的母亲,一下又一下的刺得满身是血……
慕逸绍赶来的时候男人还在拼命的刺着她已经咽气了的母亲,男人被警方带走,她哭得昏厥……
从那天起,她自闭了整整一年,而她双重人格的那另外一半,估计也是从那个时候就潜藏在自己的心里了;当她重新恢复身体的时候,之前母亲的事情她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即使她再怎么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慕逸绍也不曾怪罪过她,甚至是从来不曾跟她提起过……
现在慕雯雯已经能够释怀了,只是她的心里,还是会偶尔想起她的妈妈。
她走到窗户前面,掀开了窗帘,外面的烟火绚烂之极,她的唇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容来,有烟火的地方就有家,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她看着看着,却发现烟火升至天际的时候,却在天空中燃放成了一串名字,下一秒另外一束同样绚烂的烟火再升上去,竟然又是一排英文。
她的眼里,溢满了难以置信,下一秒赶紧打开了玻璃窗探出了头去,视线直直的落在了烟火燃放的起点,也就是公寓楼下——
那串中文名字,是“雯雯我爱你”
那串英文,是“sorrylove,forever”!
楼下的厉瑾羡,站在一圈盛放的小型烟火中央,夜色将他的身形拉得格外颀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