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第一声砸门声传来的时候,宁香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随着这巨大激烈的砸门声一阵颤抖,怀中年幼的女儿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的腰。
“砰砰砰!”砸门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宁香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不住的祈祷着:希望恶徒砸不开门可以早点离开。
只可惜,这世界上若是祈祷有用,就不会再有受害者了。
“砰——”随着最后一拳的挥起,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应声而倒。
宁香兰抱着女儿躲在衣柜里,颤抖着透过缝隙往外看着,似乎看见有什么人走进来了。
“小美人儿……你在哪里?”猥琐的男音传来,宁香兰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这……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本以为不过是强盗想要过来抢一些钱,心想包裹什么的都在屋子里,若是那人只是想要钱,随便拿去好了,只愿他能拿了之后赶紧走,谁知他竟是冲着人来的?
一时间,恐惧充盈了宁香兰的整颗心脏,她微微偏过头,想要从柜子缝隙处看清楚来的男人到底是谁。
视线因为阻碍物变得十分的小,几乎要看不清外面的人和物,但是随着那闯入者慢慢的进来,倒也看清了一下背影。
一张带着刀疤的极度凶狠的一张脸慢慢出现在眼前,关于这刀疤的恐怖的回忆再次在脑海中回忆起——是昨天中午那个人!
“宝贝儿,不要躲躲藏藏的,我知道你在里面……”男人笑得极其的下流,一边猫着腰搓着手,一边朝床上靠近——他估计以为宁香兰躲在床上了。
猛的往床上一扑,发现床上之后空荡荡的被子,被子底下根本没有人!
“哎呦,小宝贝儿,还跟哥哥我玩儿捉迷藏呢?真调皮!”刀疤男似乎很有兴趣继续玩儿这躲猫猫的游戏。
是的,强迫的女人和买来的女人相比,乐趣就在于前者不肯屈服,会抵抗,越是抵抗,越能刺激男人内心深处的施暴欲,越能让男人感受到施暴的快感。
所以,刀疤男完全不介意跟这小贵妇人玩儿躲猫猫,正相反的,越是玩儿的久,他越兴奋。
可是躲在柜子里的宁香兰这下子是彻底的吓坏了,眼看着那刀疤男生生的扑倒床上去——所示自己和女儿还在那床上,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床上没有找到人的刀疤男“嘿嘿”的邪笑着,作势正要翻看床底下——他大抵以为宁香兰害怕了,正抱着女儿躲在床底下。
床底下翻完想必来翻柜子这里也是迟早的事儿,躲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用!
宁香兰所居住的这房间里,因为是VIP房间,所以有两个大柜子,一个在床边,一个在门口这边,当时宁香兰抱着女儿躲进的这柜子是门口边的柜子,离门比较近——就在门的右边。
现在那刀疤男正在弯着腰翻看床底下,宁香兰掂量了一下距离,若是现在冲出去,刀疤男在床边,离门最远,自己在门口,若是现在跑兴许还能躲过一劫,若是等刀疤男翻完床那边过来门口翻,怕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宁香兰一狠心,抱紧了怀里的女儿,从柜子里冲出来,当即就往门外跑。
刚猫着腰发现床下根本没有一个人的刀疤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哐当”一声,柜子的门开了,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从柜子里跑出来,冲着门就逃走了。
好嘛,原来是躲在柜子里了,小东西倒是挺会藏,刀疤男舌忝舌忝嘴角,站了起来,也跟着往门外跑去了。
边跑,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小美人儿,别跑嘛……你逃不出哥哥的五指山的!”
说实话,即便跑出来,也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宁香兰身为一介女流,体质本来就比不上那刀疤男,更不要说她还抱着女儿了。
但是,总是要把女儿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啊!宁香兰眼眶红红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拼命一般的在外奔跑。
因为刀疤男的老大已经下令让眼镜男处理一下船上的乘客,当做人质了,所以大部分贵宾区的乘客都被抓走了,跑起来倒也没有之前那么多阻碍了,但是因为到处都是打碎的盘子,食物什么的,因此也不是那么的好走。
宁香兰一路狂奔,耳边不断的响着刀疤男猥琐的笑声,心中越来越恐怖,偶尔还能听到枪声,还有人的惨叫声。
欧子璨搂着母亲的脖子,吓得小脸儿上也满是泪水,但是却也不敢出声,只能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祈祷着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这场噩梦还在不断的持续,宁香兰七拐八拐,慌不择路的跑着,可是无论怎么跑也无法摆月兑刀疤男那猥琐的笑声,她只能尽量的多拐一些,期望能甩掉刀疤男。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跑的,她跑到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房间里很多木箱子,宁香兰忽然灵机一动,打开其中的一个木箱子,把欧子璨放了进去。
“子璨,你在这里等着妈妈,妈妈去叫警察叔叔抓走那个坏人就过来找子璨,子璨要乖乖的躲在这里,千万不可以出来,听见没有?”宁香兰一边抖着声音吩咐着,一边将欧子璨抱进去。
“不要……子璨要和妈妈在一起……”欧子璨哭成了一个小泪人儿,伸着胳膊要去抱宁香兰。
宁香兰此刻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她俯来亲吻着女儿充满泪水的小脸儿:“子璨,听话,你要是不听话,妈妈就不回来找你了……”
“呜呜呜……不要,子璨要妈妈。”欧子璨越哭越厉害,死活就是不要宁香兰走。
“小美人儿,你在这儿吗?哥哥看见你了!”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了刀疤男的下流至极的声音。
宁香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去犹豫了,也不管女儿是否还在哭泣,她捂住了欧子璨的嘴,最后一次亲吻了女儿的额头,含泪将木箱子盖上了盖子。
那个时候的欧子璨不知道,这一吻,将是母亲给自己的最后一个吻,也不知道,这次的告别,将是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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