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县衙大堂上浑身是伤的男人此时一身新衣,整个人显得精神贵气。站在一旁的赵氏也一身新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夏鱼儿与夏金子也是一身新人,打扮的像个富家少爷小姐般。见状,村民三两个低头,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夏蝉也看到了他们一家的打扮。如今是过年没错,家家户户穿新衣是过年的习俗,但是他们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布料。即使冶远镇都不一定有卖的。而夏河家的状况,夏蝉不能说一清二楚,可也能模个八九不离十。短短几天,夏河是通过什么途径赚了不菲的工钱?
夏蝉脸色阴霾,抬步向前一步,大宝紧跟其后,牢牢的抓着夏蝉的手。想起今日二姐问过他的那些话,还有,昨日小叔一家过来时说话的语气,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女乃女乃,小叔,我娘被人杀了,我爹和长生如今下落不明。女乃女乃与小叔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夏蝉也不拐弯,直奔主题。双眸直直的盯着夏河与赵氏,不放过他们一个申请。脸上勾起一抹轻笑,安静的面对着他们站着
刘氏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夏河身旁靠了靠,大声嚷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娘被人杀了,你问我跟你小叔,我们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里站着这么多人,你凭什么独独怀疑我们。我可是你亲女乃女乃。”
“亲女乃女乃?呵呵,你这会要是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我想问下亲女乃女乃,我爹好歹也是你亲生的吧,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他,如今我们家糟了这么大的变故,整个村子的人都跑来了,你这做亲娘的在哪里?还有,如今死的是你大媳妇,你大儿子的媳妇,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她也尽职尽责的孝敬了你十几年。就算是个畜生都有感情了,你却能做到不闻不问。”说完,夏蝉收回视线,自嘲般回头看了眼屋子“你说。她躺在里面现在会怎么想?”
“你……你胡说什么?我……”赵氏一脸惊慌。快速躲到了夏河身后。眼神躲闪,不敢往屋子的方向看。夏河脸上也闪过一丝紧张,拉住赵氏的手。转身就要往外走,见状,夏蝉却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扭头冲着衙役示意,衙役立刻上前拦住了他们
“怎么?女乃女乃和小叔怕了?若是女乃女乃与小叔什么都没做的话,大白天怕什么。”夏蝉笑着眼神却看向了一旁的夏鱼儿,夏鱼儿一个冷颤,倒退一步,摆着双手拼命摇头,嘴里念叨道
“不管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我的事………”夏鱼儿大喊着冲出了院子,夏蝉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夏鱼儿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再次看向夏河与赵氏,冷声道
“你们是现在说,还是等下找人逼你们说。”
“你这个不孝子孙,我是你女乃女乃,你不能这么对我。”赵氏推搡着衙役,对着夏蝉骂道
夏蝉不屑的看了眼赵氏,冷笑道“我劝你最好别再说这句话,不然,你的结果会比现在更惨。”说完,夏蝉对着衙役递了个眼神,起身走回夏小花跟前坐下。
她倒是想看看,那些人到底给了夏河与赵氏什么好处,让他们竟然连骨肉亲情都可以不顾。夏田,若是如今你站在这里,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有躺在屋子里的兰氏,你是否会后悔当初的不忍。
大宝站在夏蝉身边,双眼里满是仇恨,满脸愤怒,双拳紧握。像是在极力隐忍眼里的愤怒。夏蝉抬头看了眼,终是不忍,拉过他,将人揽进了怀里
“大宝,并不是所有的亲人都是如此。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的女乃女乃,是我们的亲人。”她这么说,不仅是在劝大宝,更是在说服自己。她知道,一旦他们招供,赵氏的牢狱之灾必不可免,只是,想起夏田不忍的眼眸,心底终是不忍。不过,她也没打算现在就不为难她,等夏田回来,由他来决定吧。当然,前提是,赵氏最好保佑夏田还活着。
四名衙役拉着夏河与赵氏走到一旁的空地,让两人跪在地上,从一旁抽出两个长鞭,快步走回原地。
古代的刑罚,夏蝉第一次见到。以前只是从电视上见到过,但那也都是一些棍子,夹手的夹板之类。长鞭这种血腥的刑具很少见到。这会,在见到衙役拿出来时,双腿不自觉抖了下。一旁的萧大郎见状,将她揽进了怀里。心细的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用了大郎,我想看看。”她要逼着自己认清楚,如今她是在古代,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还有大郎的身份,若她还想和他在一起,比这还要血腥的场面都有,此时,她连这个都不能忍受的话,以后又有什么资格与他站在一起。
萧大郎看了眼她,一脸不赞同。夏蝉却固执的将他的手拉开,对着萧大郎摇摇头,转身看向刘氏二人。
长长的鞭子,一鞭鞭击打在两人身上,几鞭下来赵氏就受不住晕了过去,夏河从来都是没骨气的男人,几鞭下去,便经不住鞭打的痛意,哭喊叫嚷着
“二丫,快点叫他们住手,哎呦,痛死我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快点叫他们住手啊。我都快痛死了。二丫,二丫…….”
“你确定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你可想清楚了。若说的是假话,小叔,大牢里的待遇如何,我想几天的功夫你应该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提到大牢,夏河浑身一颤,眸子微闪,一鞭子落下,疼的他倒抽一口气,来不及思考,快速说道
“你放心吧二丫,我一定说实话,你快叫他们住手啊。再打我这条小命都没了。”
夏蝉见时机差不多了,冲着衙役挥挥手,等衙役停手手,萧大郎拉着夏蝉走上前看着夏河说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夏河从地上爬起来,模了模手臂上的伤口,倒抽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夏蝉,脸上虽有不甘,却也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
自家这个侄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这般惧怕的。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心里一阵叹息。一脸愧疚的看了眼夏蝉,低声道
“当时那人答应过我,只绑人,不杀人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二丫,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小叔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就算有贼心也没那贼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