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讨厌,比自己想象中多太多啊!卢静儿心中轻叹。
脸上却露出笑容:“阿姨,您不欢迎我们回来住吗?”。
沈玉兰浑身微颤,像是被她的笑容给吓到了。她们之间的剑拔弩张都那么明显了,卢静儿忽然示好,怎能不让沈玉兰感觉惊悚!
“妈,”为防止沈玉兰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霍炎出声:“静儿怀孕快四个月了,需要精心的照顾,您有经验,我把静儿交给您很放心。”
卢静儿眨眨眼,还是霍炎有想法,用孩子来拉近她和沈玉兰之间的距离。
闻言,沈玉兰果然没再恶言相对,而是转头对佣人道:“我要吃的燕窝炖好了吧,今天厨房要做大清洁,马上开始吧,别弄得太晚吵着蓝皓睡觉。”
佣人愣然,朝霍炎和卢静儿看了一眼,“夫……夫人,不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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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餐!”沈玉兰简单粗暴的打断她的话,便转身上楼去了。
“哦,哦!”佣人不敢再看霍炎,亦转身走进了厨房。
卢静儿汗,沈玉兰的确是不恶言相对了,换成直接不搭理了,连晚餐都不让人给他们做……哎,沈玉兰不怕饿着她,也不怕饿着自己儿子么……
“我们叫外卖,披萨和烤鸡怎么样?”霍炎搂了搂她的肩。
“我没事,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他在安慰她,她还想安慰他呢,“抱歉,让你受连累了。”
他拍拍她的脑袋,示意她言重了!
直到他们吃了披萨和烤鸡,沈玉兰都没再露面。卢静儿问过佣人了,得知蓝皓的房间在三楼,沈玉兰对蓝皓的确是疼爱得紧,虽有保姆和佣人照顾,很多小事她却乐意亲力亲为。
入夜,趁着霍炎洗澡的功夫,卢静儿来到了三楼。
在走廊里,就听到蓝皓“咿咿呀呀”的声音从某个房间传来,这房间的门是半开的,她走到门口,便看见婴儿床里的蓝皓挥舞着小手,抓玩着悬挂在婴儿床上方的床铃。
而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卢静儿走近婴儿床,看着他可爱又欢快的小脸,也不禁露出笑容。
他也算是经历了重重波折,好在没受到什么伤害。
“希望……她是真心疼爱你的吧……”她轻声一叹,喃喃低语着。
“你干什么?”忽地,一个严厉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是沈玉兰回来了,手里拿着女乃瓶,她刚才应该是去拿牛女乃了。
佣人说得没错,这些小事她也乐意亲力亲为。
“我来看看他。”卢静儿坦然回答。
沈玉兰嫌弃的瞅她一眼,“他有我照顾就够了,不需要你操心。”说着,沈玉兰故意走到她站着的这边,明摆着就是要把她挤开。
气氛可真够尴尬的!
这时候卢静儿应该做的是走开吧,但就这么走了,实在不是她的性格。
她想了想,又露出笑容,但这次她是低头对着自己的小月复,“宝宝,你看女乃女乃对小哥哥多好,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女乃女乃,以后她也会很疼你的!”
沈玉兰将蓝皓抱起来,一边用女乃瓶给他喂女乃,一边冷笑:“你不必给我戴高帽,我对你肚子里的孩子,爱不起来。”
“为什么?他跟您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啊!”卢静儿不明白。
沈玉兰慢慢踱着步,“我疼爱颜儿,因为她是霍炎婚后的第一个孩子,更何况,她还那么小,就受尽了痛苦……我疼爱蓝皓,因为他的出生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卢静儿心中一个咯噔,她这是承认自己坑儿子,但没坑到了么……
说着,她突朝卢静儿投来一记锐利的目光,“而你,为什么会有霍炎的孩子?你敢说你不是借着自己这张与许一诺相似的脸迷惑霍炎?你敢说你不想借着孩子嫁给霍炎?你比蓝冰还不如!”
她字字如钉,一颗一颗吐在卢静儿身上,打得卢静儿浑身生疼!
但沈玉兰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你以为自己能取许一诺而代之?就算你取代了许一诺又怎么样,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许一诺!”
卢静儿深深蹙眉,沈玉兰心里已是死结,不是没办法解开,而是她根本不愿意解开了!
她已把对许一诺的恨转到了卢静儿身上,并且决定恨到底!
“霍炎知道你的这些想法吗?”。卢静儿问。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沈玉兰不以为然,“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他的妈妈,这一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卢静儿无力的叹气,“所以,你才会有恃无恐,即便跟阿丁一起设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啪!”沈玉兰手中的女乃瓶掉在了地上。
她顾不上捡,而是面露惊惶的看着卢静儿:“你……你胡说什么!”
她怀中的宝宝因为顿失牛女乃的美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卢静儿耸肩,不再说什么。
因为蓝皓这一哭,保姆肯定马上过来,意料之外的,在保姆来后不久,霍炎也来了。
“发生什么事?”他站在房间门口,对房间里稍显混乱的气氛疑惑道。
沈玉兰没出声,卢静儿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有保姆回答他:“女乃瓶掉在地上了,孩子没女乃喝,所以哭了。对不起,少爷,我会马上处理好的。”
霍炎轻勾唇角,表示没关系。“静儿,很晚了,回房睡吧。”他朝卢静儿看去。
卢静儿依言走了出来,只是,沈玉兰一直盯着她,那眼神叫人心里有点发毛。
“你和妈妈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像要将你吃下去似的?”回到卧室,霍炎立即发问。他也注意到沈玉兰不寻常的眼神了。
卢静儿笑了笑,“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很紧张啦……我上去想看看蓝皓,没想到碰上了她,没说几句话就不合了。”
她也是很无奈啊!
不对,霍炎直觉她没说话实话。但他也没追根问底,她若不肯说实话,他再多的追问,不过换来更多的谎言而已。
他只是头痛的扶额。
“怎么了,”卢静儿笑他:“想到以后家里鸡飞狗跳的日子,现在就开始担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