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还在迷糊,偶尔会哼哼几声,更多的时候是在傻睡,安均气定神闲的站在床边儿上盯了半刻,见床上的人没有要醒的迹象,然后一个大嘴巴子就拍甩了过去!
那声音响的,都震耳朵!
只是床上的人并没有清醒,不过是缓缓翻了个身,接着就又睡了过去。
安均甩甩自己酸疼的手,她的手都这么疼,赶明儿老男人的脸不会肿了吧?若是给人把脸打肿了可不是太好办,早知这样她就使小些力气了。
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安均拿着毛巾去外面沾了下冷水,然后给呼格来了个冷敷,弄好以后,她才算安了心,看来这报复人也是个操心的活儿。
就在她准备撤离的时候,床上的人慢慢爬了起来,并迷迷糊糊的说道,“娘子,咱们来喝交杯酒,你的红盖头我还没有掀。”
安均猛地一惊,这人怎么就起来了呢?不会是让冷水一敷,把人给冰醒了吧?这种时候还是小心的好,她忙拿起桌上的酒凑了过去。
“来喝酒,这酒好啊……”
谁知喝醉的呼格一点儿都不好骗,他一撇脑袋,赧赧的说道,“我要掀红盖头!”
为了哄人喝酒,安均只好把红盖头又弄在了头上,“行,快掀吧,掀完了赶紧喝交杯酒!”
“你把手伸出来。”
虽然不知这是何意,可安均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她现在就想赶紧把人灌醉,然后回屋睡觉,可哪知道她这手刚伸出去,她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而盖头也被掀了去。
接着就是一阵傻笑声。
“我媳妇真好看,嘿嘿。”
安均翻了个白眼儿,“这用你说!马屁就不用拍了,赶紧喝酒吧!”
喝交杯酒是一个有些难度的动作,何况这会儿安均还被呼格抱在怀里,当然对于这件事她是反抗过的,只是老男人虽然还很迷糊可是却很执着,那是死活不肯放手。
于是两人也没交杯,只是互相喂了对方一口酒。
安均以前没喝过这个,所以直接就给呛的咳嗽了起来,而再看她旁边的人,早就已经摊在了床上!
咳嗽完的安大小姐,在呼格的身上踢了一脚,随即便转身离去,连个白眼儿都懒得留下!真是喝醉了都不安生!竟然敢占她便宜!
转天呼格的小院里一直都很平静,因为整个家里除了呼土儿早早的爬了起来,另外两人都是到了天黑才醒的。
期间呼叶来过一次,见他哥还在睡就回去了,当然顺便把呼土儿给领了去。
天要黑的时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安大小姐出现在了呼格的床前,她晃了晃还在睡的人,“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起床吧!”
呼格睁开眼睛,缓缓的坐了起来,还随意的抻了子,看他那样子该是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床上躺着。
这下见到安均过来,呼格也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瞅着眼前的人,不时的便会抿嘴翘一下唇角儿,那样子真是傻极了。
安均又把人给扯了扯,接着很严肃的说道,“以后这个家就是我说了算了!你先去做饭,一会儿再把昨天换下的衣服去洗一下!洗完衣服把家底儿给我交代一遍!”
谁知呼格根本就不理她这个茬儿,一缩身子又躺到了床上,眼睛也眯了起来,仿佛跟他说话的人不存在般。
就呼格这反应,当真是把安均气的不行,难不成老男人想赖账?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骗,安均是真想把某人给霹雳巴拉的揍一顿,可又一想那骗子现在正醒着,她肯定打不过,若是强行动手,闹不好还会被回揍……
娘的,气的她心肝疼!真是又气又憋得慌!
气的要爆的安大小姐大骂道,“混蛋呼格你就损吧!当初我是傻了才会听你瞎扯!你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当一辈子的老光棍儿吧,你个二傻子!”
骂完人,安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舒服了些。
这会儿被骂的人又爬了起来,正一脸疑惑的盯着安均,直到把安均盯的发呆,他才说道,“嚷什么呢?我就是还有些头晕又躺了会儿,以后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让人听到像什么话!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我们去婶子家吃饭。”
呼格套了个外衣就出了门,只留下依旧在发呆的安大小姐,这是什么情况?是被涮了还是被涮了?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呼格装作无意的牵起安均的手,本想占个小便宜,只是还没等他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就被人给甩开了。
安均双手叉腰的站在呼格面前,“姓呼的,你别以为我是吃素的!再敢动我一下试试!还有我警告你,以后对我客气点儿!”
呼格也不知怎么想的,还真就贱兮兮的又去捅了一次马蜂窝,不过他还有些理智,在安均的脸上模了一把后就往前跑了去,那蹿的比兔子都快!
就这做派,一看就是成亲太兴奋后遗症!月兑单的老男人好神经!
到了婶子家的时候,王柳儿正在收拾桌子,跑了一道的安均直接就瘫坐在了椅子上,“还有吃的没?又饿又累的!”
王柳儿从干粮篮子里拿出一个饼子递过去,“你先吃着点儿,锅里还有温着的鸡肉,我这给你端来,大哥吃没?”
安均瞧了一眼呼格,接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王柳儿说道,“他吃过了,你就给我弄些吃的就行。”
见此情形呼格也不反驳,只是在王柳儿把鸡肉端来后,他也兀自坐上饭桌吃了起来,安均拿着自己的筷子把呼格的拨弄了出去,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吃。
呼格低声笑了笑,好像蛮不在意这些,吃着个饼子也挺自在,不一会儿还说了句,“还是这么幼稚。”
听到这话,安均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叫一个气势汹汹,“姓呼的,我拿你当人的时候,你装的像点儿行吗?别一天天的这么死不要脸!”
说完狠话,安均又重新坐下啃起了鸡肉,只是上牙与下牙之间的碰撞声大了许多,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因为安均弄得动静太大,一直在旁边洗碗的王柳儿一脸急切的走了过来,“安均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安大小姐本想跟王柳儿诉诉苦,可她张了几次嘴都不知要怎么跟别人讲她和呼格的恩怨,最后只说了句,“他有病!”
王柳儿是个老实的,还就真以为呼格是有病,这便说道,“那咱们明天去县里给大哥看看吧,这有病还是早治好,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