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讨厌猜人心思,呼格也喜欢不到哪里去,他俩虽然性格迥异,但在这方面倒是挺像。
既然不想猜,那就行动好了,呼格追出门外,在大太阳底下就把人给按到了墙上。
墙皮被晒的有些热,安均倚在上面很不舒服,她的脸上带着不悦道,“搞什么呢!有本事你贴着墙试试!”
呼格带着冷气把两人换了下个儿,“这样行吗?”。
行个屁!安均指指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呼格不但没放人,还把自己的脑袋一点点的往安均面前凑,安均吓得往后缩了缩,老男人不会又想亲她吧?
这次安均还真是想多了,呼格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心里有些闷,想逗逗自己的小娘子调换一下心情……
这种事情他做过很多次,所以算是熟门熟路`。
看着安均的双手握成了拳状,呼格在心里想到,他的小娘子果然还是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
预料中的拳头打在自己脸上,呼格怒瞪起了双眼,“若是你真的厌我至极,直说就是,我呼格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
安均有些发呆,什么情况?明明就是老男人不正经,怎么让他把话一说,倒是成了她无理取闹了?
本想打完人就走的她,决定和呼格好好把事情说一说,“首先你得要点儿脸!其次这回明明就是你先不规矩,我才打的你,跟我讨不讨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当然我确实是不怎么稀罕你!最后别管至不至于,你就是强迫我了!”
要是以前她肯定就得蔫声的把这亏给吃了,但是现在不用!现在她也是挣钱的人了,俗话说的好,谁挣钱谁就是大爷!
再说她现在的嘴皮子利索了不少,反抗一下老男人绝对不是问题!
呼格被堵的有些词穷,不过他的脸皮厚又会装,顿了一下便可怜兮兮的道,“你现在本事了,我一老男人你自是看不上,我早该知道的,以后我会离你远一些。”
安均疑惑的看着呼格,老男人莫不是吃错了药?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她瞅啊瞅,瞅啊瞅,没有瞅出一丁点儿端倪,难不成真的是她刚才说话太刺激人,所以才把人给弄成这样?不至于吧,什么时候老男人变得这么脆弱了!
想不明白。
安均往后缩了缩身子,还是赶紧走人吧。
只是还没等她迈出一步,那个可怜兮兮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你就这么讨厌我?既然这么讨厌又为什么要跟我成亲?”
安均的一张脸瞬时就成了个苦瓜,‘大哥啊,我本来是真不讨厌你啊,我本来是怕你!’至于成亲,她不就是想有个自在的地方住吗,她容易吗!
虽然心里有一堆的话想说,但是她却不敢说一句,她是生怕再把人给刺激了。
两人就这么在太阳底下干晒着,呼格不说走人,安均也不好动地方,想来老男人这么大年纪都娶不到媳妇,心里肯定自卑的很,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奇怪。
想明白这点,安均决定以后对呼格好一些,尽量少说些刺激人的话,呼格这人虽然偶尔会不太靠谱,但总体也行。
就说家里的这些人吧,婶子和呼叶虽不是他收养的,可也得了不少他的照顾,呼土就不用说了,纯粹是他捡回来的,至于她和玲子,若不是有老男人收留,肯定没有更好的地方去。
安均抹了把脸上的汗,“你热不热,要不要去屋里?”
她被晒的都快傻了,实在是不想继续挨晒了。
呼格不像安均一样热的那么厉害,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了看时间,该是吃午饭了,下午还要去浇地,不吃饭不行。
调理媳妇没事,但别耽误正事。
两人一起往婶子家走,呼格一直蔫着张脸,一副我很委屈,我很受气的样子,安均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见老男人总这样,安均看着有些不落忍,她就是太善良了!
又走了一会儿,安均主动牵起了呼格的手,“我不讨厌你,真的!你人其实挺好的,就跟咱们都认识的人比吧,你比呼一世还有篦子都强!”
呼格的脸色开始蔫中泛黑,“我就只配跟那两个人渣比?”
发现自己说错话,安均赶紧改口,“你比皇城的那些公子哥也强,反正就是真的挺不错的,你要相信我的话!”
呼格不再吱声,而是任由安均牵着往前走,他怕话说多了会露馅儿,戏演多了会出破绽。
下午去浇玉米是安均和呼格一起去的,婶子带着玲子去了新地里给豆子掐尖儿。
安均不明白给豆子掐尖儿是何意,还特地问了问,原来是人们怕豆子苗只会往高了长而不结荚果儿,就有了个给豆子苗掐尖的习惯。
荚果儿就是长种子的那个鼓包。
浇地都是一畦畦的浇,通常是把一亩地用土隔成好几块儿,让水先把一块儿地灌满,再让水顺着沟槽往下一块儿流。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比较好控制水的流向,不至于让水在地里乱流。
在浇地的时候,呼格还算照顾安均,只是让她在放水的那一畦地看着,若是水把地畦冲破,就让她叫人。
那些堆畦,顺水,堵水的活儿都是呼格自己在干,因为干这活儿会比较脏,为了不把鞋子弄上泥,呼格都是光着脚在地里走动。
刚把一块儿被水冲开的地畦补好,呼格迈着他的大脚丫子从泥水里走了出来,他道,“我去水沟那边儿堵些东西,水太急。”
安均也感觉到水是有些急,“用我帮忙吗?”。
呼格回了不用,安均也没跟他客气,这边儿的河水有些浑浊,还有很重的泥腥味儿,能不碰还是不碰的好。
不过听婶子说,这样的水浇地才好,肥大。
不等呼格把水沟堵好,这一畦地就灌满了,安均赶紧喊人,“你快回来,该换下一畦了!”
呼格从水沟里爬出来,腿上全是泥腥子,在他走过安均身边的时候,安均还捂了下鼻子,他问道,“有这么难闻吗?”。
安均往后退了两步,“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他从小闻惯了这味道,并不感觉有什么,所以他回道,“感觉不到。”
两人不是一个水平面的,也不用再多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