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均和呼一世的媳妇混熟后,她得了不少便宜。
予兰不会说话,在村里又不认识几个人,闲的时候除了绣绣花,就是喜欢做些吃食,现在两人关系好,她每次做了什么好吃的就会给安均送些。
安均有个好习惯,就是别管旁人给她什么,她都照单全收,完全没有推月兑那一套,拒绝就更不会有了。
瞅着桌子上的点心,安均用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下,小猴子的蒸糕,还真就让予兰给做出来了,不简单啊不简单!她当时就是顺口一说!
婶子见后不住夸道,“要说予兰可真是个手巧的,可惜了这么好个姑娘竟跟着了呼一世那个混小子。”
安均回说,“以前是混了些,不过近些天像是有些改变,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呼一世和呼叶是同年的,婶子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听安均这么说便道,“其实他小时候也不这么混,全是钱给惯出来的,整天横着走,吃一点儿亏也不成。”
两人聊了一会儿呼一世,小呼土儿进了屋里,安均把小猴子蒸糕给了他一个,“你拿着吃吧,把玲子叫进来,让她也尝尝。”
六个蒸糕一人一个,呼格那个呼土儿给包圆了!
安均从予兰手里得的好处还不只是一点儿吃的,予兰从小在县里长大,家里又有些身份,认识不少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就算关系不熟,但也都能递得上话。
当她知道安均想在县里接上几单生意后。便在回娘家的时候和认识的人提了一下,一百个铜板儿对有钱人不算什么。当场便有人应下要请安均说戏,也没什么特别的名目。只说听听戏乐呵乐呵。
安均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不行,她知道这都是凭予兰的面子,所以对予兰是又抱又啃,予兰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人,一时竟是变得无措。
激动完的安均呵呵笑了两声,把予兰放开后,还给人家整了整衣服,她真没想到予兰会这么帮她!
予兰用手语说着,“给你帮了大忙?”
安均又想上去抱人。岂止是大忙啊,简直就是大大忙,若是有了这位县丞小姐的面子,她在县里的生意那必须得红红火火啊!
这次予兰没让她抱,而是躲开了,两个女人抱来抱去的,被人看了不太好,兰小姐还是比较注意形象的!安大小姐也就这样了!
自从接了这单生意后,安均就开始准备了。进城的第一炮已经哑了,第二炮必须打响!
因为这次的生意是借着予兰的面子,主家对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只说戏目好听就行。随便他们说什么。
安均选了几个比较搞笑的,这次她就是说给几个夫人还有小姐听,人比较少。人少的话现场情况要好把握些。
到了说戏这天,他们四人都去了。猴子衣服只是胖丫儿那件赶了出来,玲子还是穿的平时的衣服。不过只安均和胖丫儿两人胸前的大猴子就够抢眼的了!
领着他们进后宅的小厮一个劲儿的往安均身上瞅,并且还说了句,“姑娘这衣服真是有意思的紧,前些天在天下酒楼说戏的也是姑娘吧?”
安均笑着应道,“是我,小哥儿那几天也去听戏了不成?”
小厮叹了一声,“我们伺候主子的,哪有闲工夫出去享乐啊,就是追月节那天我们老爷在天下酒楼订了几个菜,我去取菜的时候无意间听姑娘说了几句。”
两人说话的功夫,后宅已经到了。
请安均说戏的是这家的小姐,年纪比安均小一些,也就十三四岁,这日她不但把自己的几个好友叫到了家里听戏,还把家里不太忙的丫鬟,仆妇也都叫了来。
安均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人,跟村里比要少很多。
小姑娘对听戏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在安均说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吃东西,不然就是和另一个小姑娘说话。
不过她对安均的态度倒是不错,还问起了予兰在村里的情况,安均都一一跟她说了,当然都是挑着好的。
中午他们就是在府里吃的饭,小姑娘给他们安排的伙食还不过,肉菜荤菜全都有,主食是大米干饭。
自从安均离了皇城,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干饭,这边儿不产大米,大米虽然没有贵的离谱但也比其它的粮食贵不少,普通人家根本就舍不得把这个当主食,就算是熬粥喝,也不是所有人家都舍得。
可能是轻易不吃米饭吧,玲子和胖丫儿都吃撑了。
看她俩撑的那个难受劲儿,安均说道,“就你们这点儿出息!还怎么干大买卖?丢人不丢人!”
俩人被说的都有些挂不住脸,全去一旁揉肚子了。
到了下午太阳刚要下山的时候,安均收了场,小姑娘给了她一百个铜板儿,这单生意就算是完了。
从县里回来,安均没再特意的联系高价生意,因为就快秋收了,他们家种了有三亩地的玉米,还有些地瓜和花生,没被羊啃的豆子也还有一些,这些都要赶紧弄到家里去。
柿子倒是不急着收,呼格说等把别的都收到家里再去忙它也不迟。
因为秋收,村里也没人在这个时候儿娶媳妇,就算是有过寿或是小孩满月的,也都会往后错错日子。
往家里收粮食才是第一位!
安均本以为收玉米就是把玉米秸秆上的棒槌子一个个的掰到家里去,可呼格却说不是这样,要先把玉米秸秆从土里刨倒,然后人们蹲在地上一个个的包棒槌儿。
她觉得这样很麻烦,“咱们把棒槌儿掰到家里,再把玉米秸秆一烧不就行了,正好还能当肥料呢!
虽然她认为自己的想法挺好,但是呼格却说这样干不行,“烧的话只能烧掉上面的秸秆,土里的砟子烧不掉,耕地的时候会很麻烦,还有咱们把秸秆弄回去有用,平时烧火做饭可以当引火。”
安均有点儿听不懂他的话,仰着头问道,“砟子是什么?引火又是什么啊?”
呼格捂了下自己的头,愁得有些疼,“砟子就是玉米秸秆底下的根儿,引火就是点火时引火的东西,你以为一块儿大木头能直接点着吗?”。
发现自己被歧视了,安均回了呼格一句,“你知道律诗和绝句的格律吗?你能看懂《大学》上的字吗?你明白山水画的意境吗?你知道琴的七根弦都是什么意思吗?”。
说完这些,安均冷哼一声,“你什么都不懂!”
呼格去干活儿了,呼叶请不下假来,家里这三亩地的玉米都得他自己刨,他不懂诗词歌赋,只能老实的干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