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安均想的太入神,一时没注意被一个横在路边的树桩子给绊了一下,就在她正********的往地上趴时,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然后她被拽了起来,彻底失去了这次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
重新站定的安均看看扶他的人,原来是荣原,她还以为是老男人呢。
想起荣原前天出去的事,她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荣原轻轻一笑,“还行,反正不用回去。”
啧啧,“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行不行?我可是在很单纯的关心你,我若是想赶你走,会直接说的。”
她安均这么狂野霸气的人,用不着玩儿拐弯抹角那一套!天生娇女就是任性!
荣原蹙眉,“我没多想。”
“那应该是我想多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聊进了死胡同,安均心里比较乱,也没心思再找新的话题和荣原聊,于是两人便并排着往前走,并没说话。
不过即使这样,一直在后面瞅着两人的呼格也是捏的拳头直嘎吱响。
就在快入村的时候,某醋坛子终于忍不住了,他快走几步上了前去,然后拉住安均的手说道,“均,一会儿我先回咱那边儿拿些东西,你跟我一起去。”
干活的事想起她了?安均就一句话,“门儿也没有。”
荣原还跟着插了句,“呼侍卫。要不要我跟你去?”
呼格是想找安均过去,先把误会解释一下,又不是真拿东西,让荣原去干什么,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因为几人各怀心事,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是非常不好,本来大家还会偶尔的开个玩笑,但这次却是,这个僵着脸。那个僵着脸……
婶子看不下去了。她问玲子,“你们在县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玲子摇摇头,“挺好的啊,还有一个大老板给了一百铜板儿的赏钱。表嫂可高兴了。”
婶子让她看看正一言不发的安均。“就是这么高兴的?”
玲子噘着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挺高兴的,后来突然就这样了……”
她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和胖丫说完了一个段子后,表嫂就变得闷闷不乐的了。
知道从玲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婶子开始问呼格,“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呼格说,“没有。”
他俩确实没吵架,只是有误会。
一看从呼格嘴里也问不出实情,婶子又开始问安均,安均倒是实诚,巴拉巴拉全跟婶子说了,本来她是不想说的,可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婶子一听呼格模姑娘的手,顿时就急了,连饭也没再吃,就把呼格给叫了出去。
出去之后就开始训,“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能这么没分寸?娶了个小媳妇不说疼着也就算了,竟还扯些闲事,是不是非得闹得和离了才算行?”
呼格是面无表情,只道,“别听她瞎说。”
一听呼格的话,婶子开始从激动的情绪中回了些神,“不是那么回事?”
呼格点头,“不是。”
“既然她说的不对,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呼格道,“没什么事,就是给一姑娘帮了个忙,她心里不痛快在闹脾气。”
婶子稍微一想,她家大侄子向来是个靠谱的,而安均的样子也确实是在闹脾气,所以她就暂且信了呼格的话,只让呼格赶紧跟安均解释下,便没再说别的。
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的安均在心里冷笑,老男人可真不要脸,给人家帮忙用躲到犄角旮旯里啊?给人家帮忙用模手啊?
娘的,竟然还敢跟婶子说她是心里不痛快在闹脾气,就是变相的说她在吃醋呗?
诋毁,这是赤luoluo的诋毁!她只是不屑与卑鄙老男人为伍而已!
在发现两人说完后,安均赶紧回了饭桌。
荣原见她回来,轻飘飘的说了句,“小均是动心了吧?”
安均怒目而视,“有种就再给我说一遍!”
荣原耸耸肩,不再言语,就当他是没种好了。
没一会儿,呼格和婶子回来了,婶子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还跟安均说让她别乱生气,回去和呼格好好谈谈。
安均低着头不说话,谈什么谈,她才不谈。
就在这时,荣原又给添乱了,“小均,呼侍卫就是模下姑娘的手,又没干别的,这可不算戴绿帽子,你少生些气就是。”
安均瞪她,“你若还想在这儿住,就给我闭嘴!”
荣原老实的闭嘴了,他就是随便说说。
因为荣原这句话,安均和呼格的关系不管实质上怎么样,反正表面上是更僵了。
一看此情形,婶子是直叹气,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要说原小子也真是的,自己不好好的找个姑娘成亲,却整天的给别人添乱。
婶子是越看荣原越不顺眼,最终决定给他说个姑娘,让他自己祸害自己去!
先别说荣原了,还是要说呼格和安均。
这会儿两人已经回了自己家,呼格可算是逮了机会,刚准备和安均好好解释下,就有人敲上了他们房间的门。
其实不用想,呼格也知道外边儿是谁在敲门,除了当朝圣上,他想不出第二人。
他猜得不错,外面站着的确实是荣原。
荣原倚在门框上,不停的往屋里瞟,连看也不看给他开门的呼格,他是皇上,想忽视谁那是他的自由。
别管呼格从心里有多想把荣原给弄走,他都没那么做,一朝国君,他总要给些面子,只是荣原不走,他也只有跟着一起在门口陪站。
两人这么一站就是一大晚上,等荣原打着哈欠走的时候,安均早已经睡着了,估计这会儿连梦都做上了。
呼格感觉荣原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他和安均解释,故意让他憋一晚上无法安心入睡。
他现在有了一种要做叛国贼的冲动。
呼格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慢腾腾的月兑掉鞋子,又躺进被子,接着便开始看着安均的睡颜出神,他的小娘子……
两人初遇那年,她十一岁,他二十一岁,她天真无邪,灵动活泼,他带着自以为的沧桑,每日不近人群。
当年,他之所以会出去闯荡,其实理由很简单,就是想挣些银子回来娶个媳妇,然后再生个孩子。
可他出去几年不但没挣回钱来,还把自己的心给丢了,说来还真是可笑。
呼格抱着安均,慢慢的心里热了起来,为了压制住那份悸动,他放下人出了被子,只是这样并不管用,今天的好像格外的难以控制。
在床下待了片刻后,呼格又重新钻进了被子。
乍一接触到微凉的身体,安均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呢喃道,“冷。”
呼格在她的唇上亲了下,“等你来了癸水,我让你热的受不了。”
依旧在睡梦中的安均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哼哼两声,便再没动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