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安大小姐踏着夕阳出发了,她要去县里熬夜,再次尝试一回那种酸爽的感觉!
在路上为了不让自己太无聊,她喊上了口号,当然作为一个正常人她并没有瞎喊,而是背上了易经。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或跃在渊,进无咎也……”
她这几天有些走低谷,需要好好地给自己鼓把劲!她很喜欢易经这本书,因为这本书可以让人活的更坦然。
到了白家医馆,安均和正在捣药的小童打了个招呼便去了后宅,她见人们都在产房外等着,心里有些纳闷儿,不是说上午就能生的吗?看现在的情形,明显就是还在等消息。
她走上前去,挨遍儿叫了下人,然后挑了精神还稍微好些的王月询问屋里的情况,“王柳儿还没生吗?”……王月也是有些累,说话的时候还咳嗽了几声,“大夫说难产,可能还要等一个时辰。”
听到难产俩字,安均是一个头俩大,早产就罢了还难产,又是俩崽儿,王柳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受这份儿罪!
她在周围看了下,见没有呼格,便又问王月,‘呼格去哪了’,王月告诉她,‘呼格和呼叶去找地方歇着了,晚上这边儿还要有人守着。’
接下来,安均便和大家一起在外面等,在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里面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一听到小孩的声音,所有人都精神了!孩子能哭就证明是活的!
只是又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产婆出来报喜,这下人们又开始担心了,尤其是婶子和王柳儿的娘,俩人一直走来走去的就没停给半刻。
就在人们都快等不下去的时候,屋里又传来了小孩儿的哭声,只是这次的哭声有些弱,听起来就跟猫叫一样。
安均心想,刚才应该是只生出一个孩子,现在才是俩都出来了。
片刻后。一个小丫鬟打开了产房的门。她对几人说道,“进去俩人看看孩子吧,不能全进去,产妇虚弱。别给带了风。”
一听让看孩子。婶子和王柳儿的娘一下子便冲到了最前面。其他人一看此情形,也没跟她们抢,等会儿再看也行。
在婶子和王老娘进去后。小丫鬟跟还在外面的几人说了一下屋里的情形,“产妇可能以后很难再怀孕,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女孩已经活了下来,男孩还不好说。”
不能再怀孕?听到这个消息,安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要是她碰到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受什么打击,反正她本来就不想生孩子,可王柳儿就不好说了。
若是男孩能活下来还好,若是男孩活不下来,她肯定会别扭半辈子,村里可是最重男丁。
真是麻烦事。
安均想的这些事情,其他人也在想,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都说母凭子贵,没有子还贵什么贵。
差不多一刻钟后,婶子和王老娘从产房里出来了,两人的模样都不错,不像外面这几人一样愁眉不展的。
婶子叫过安均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母子平安多好的事。”
“我们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形,都有些着急。”安均想的是,婶子应该还不知道王柳儿不能生的事,既然不知道,还是先别告诉她了。
一听安均问屋里的情况,婶子立马就笑了,“我那小孙女啊,长得可真叫一个俊,别看现在还没睁眼,但一看就是个大眼睛的,那小手啊肉嘟嘟的,比足月的孩子一点儿都不瘦!”
安均比较关心男孩儿,“另一个呢?”
说起孙子,婶子也是笑,“那个比他姐小点儿,大夫给扎了几针正在睡,不过一看也是个俊小子,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样!”
安均觉得婶子说的有些夸张了,若是男孩像呼叶,说有福气行,跟俊肯定不搭边儿!
因为现在孩子刚生下来,又是早产的,大夫并没让他们照看孩子,一直都是医馆的人在看着。
一看大人孩子都没事,照顾人又用不着自己人,婶子他们就全回去了,太多人在这儿也没用,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也好来换班儿。
把大家都送走后,安均自己站在院里迎接寒风,亏着她明智多穿了件衣服,不然肯定还要挨冻!
被小风吹了又吹,终于来了跟她一起挨吹的。
安均拦住呼格和呼叶跟两人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见两人都没反应,安均有些不悦,“你们怎么也不问问是什么好消息!”
真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你先憋会儿,等我去趟茅厕回来再说。”说完,呼格就走人了。
在呼格走后,安均又问呼叶,“你猜猜是什么好消息?”
呼叶很老实,他把自己猜的说了出来,“柳儿生了对不对?我想着该是这样,大人孩子应该都没事,不然你不会这么高兴。”
安均一撇脑袋,她哪里高兴了?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给面子,她一点儿都不高兴!
今晚,三人又是在王柳儿生产的外屋坐了一宿,只是今晚比昨晚还要难熬,昨晚他们只是又困又累,今晚却是还要夹杂着小孩儿的哭声。
小女孩儿还真就像婶子说的很壮,只是并不跟婶子说的那么好看,小孩儿现在还没长开,因为早产的原因,脸上还有很长的胎毛,看起来就跟个小猴子一样!
小男孩比小女孩小了很多,哭得时候也是哼哼唧唧的,一听就是没什么力气的。
安均看了一会儿俩小孩儿,她问呼格,“记得很早前,你说过想要小孩子的,我看这俩都不错,你打算要哪个?”
呼格很郑重的瞅了会儿,“要姑娘吧,这个好养。”
“我也是觉得姑娘不错。”
两人把孩子选完后,发现王柳儿正在看着他俩,安均怕王柳儿会有想法,忙解释道,“我俩说着玩儿的,不跟你抢孩子。”
就在这时,呼格给她拆台了,“我不是说着玩的,改天把闺女过继过来。”
王柳儿拿着个枕头靠了下,坐起了身,“先前娘跟我提过’过继的事,我没意见,咱们都是一家人,孩子跟着谁都一样。”
她这句话说的还真不错,别管名义上孩子是谁的,实际上都是婶子和孩子的亲娘照顾,让安均管孩子是别想了,安大小姐连自己都懒得管!
呼叶听到他们说话也表了态,“我和柳儿的意思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