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对吃还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他家里估计就那些锅碗瓢盆算的上精致中的极品,一个个描着丹青绘着金线的看上去跟皇家用的无疑。
等所有人都上了桌顾轻的筷子就开始飞舞了。
她对面坐着的是成王,跟她的吃相简直没什么区别,相比之下那公孙才是个真正的公子哥,盛饭的碗,喝汤的碗,夹菜的筷子,喝汤的勺子分的是那样的清楚,连吃个丸子都要分个好几口,相反看看顾轻和成王这边的画风
一口一个,干净利落。
还有喝个汤也是,公孙那边淡淡的抿一口,便无声的继续吃。
但是一看向顾轻和成王,滋溜一声,那叫一个响。
公孙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心中笑道,看来这两人有成为知己的可能,自己可要好好安排。
这边想的很好,但是现实一般都骨感的让你心累。
“放开我的鱼脸肉!”成王目前正拿着筷子阻挡着顾轻的手。
“喔就不放。”顾轻说着拔动了一下筷子,成王挑衅的看着她,“那个要不我们打一架?”
顾轻白了他一眼,谁不晓得你身份,跟你打,那我一定是傻,“不打,你吃就是了。”
成王顺利的得到了鱼脸肉,却十分的不开心,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看着顾轻怒道,“我容城最瞧不起你这种没骨气的人,只会吃,让你当盟主真是对不起武林。”
他把自己觉得最伤人的话说了出来,本来以为这顾轻起码会有点反应,可谁知道,顾轻就淡淡的哦了一声,便继续吃饭了。
“不行,我要跟你打一架。”成王说着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我不服你,我们必须打一架。”
怎么?这是不服来战的意思?
“你确定你要给我打?”顾轻举着饭碗滋溜一声喝了一口汤,略有一番兴致的说道。
“对!”
片刻后,两人站在了院子中央,顾轻蹲坐在地上看着站的笔挺的成王,“你一直挺着,不累呀!”
成王愣了一下,记得上次问他累不累的还是离世的母亲,自母亲死后,皇兄夺位,他的累便再也没人在意,他的皇兄给了他很多别人家哥哥不能给的,列如极度的信任,但也给不了别人家哥哥给的起,那偶尔的关心。(作者君表示,想那么多干嘛,人家顾轻就是觉得你挡到信号了,呸,是阳光。)
“怎么了?傻了?过来蹲着,我们就这么打。”
成王一蹲下,顾轻就指了指这个大大的院子,“我们蛙跳着绕场,五圈,谁先到,谁赢。”
“我要打架!”
“打架不是也是拼体力,怎么你怕比不过?”
“谁怕谁!”成王一撸裤腿,比了一个小手指给顾轻,扬起了他那脸庞,正好迎着太阳,顾轻看着,不得不说这个男的有太阳般的热情,同时也有灼人的棱角,而且顾轻总觉得此人以后命途忐忑。
公孙看了两人一眼,给顾轻使了一个眼色,顾轻表示懂了,比了一个OK的手势,公孙一愣,难道要超3圈?他摇摇头,顾轻不明所以,摇摇头。
公孙无奈,怎么跟那小城一个样子,不认输的货,他比了一个五圈,顾轻一看,啥?让她让五圈,那自己是不是走几步还退一个倍数,才能如此,那也让的太明显了。
“开始吧!”成王带着蓬勃的精神一路领先,身后的顾轻使劲的快走了几步,在成王以为她要追上他奋力奔跑的同时,又退回几步,就这样跑了小半里路程之后,成王却突然认输了,“我来不起了。”他扶着腰,十分痛苦的趴在地上。
“叫御医过来,带好他的伤药。”公孙焦急的帮成王揉搓着腰杆,一边又十分的自责,自己没事同意这件事干嘛?不知道他腰上有旧疾?
“腰伤?”顾轻对别的病不熟悉,但是伤腰她熟悉,当年在跆拳道社当勤杂小员的时候,她可默默的学了许多治腰伤的东西,每一次陈晨腰伤发作疼痛难忍的时候,她都会第一个冲上去,那按摩手法可谓是极其老道。
公孙点头,“他十五岁时就烙下的毛病,年年初春发作。”
顾轻看着那倔强的男孩,十五岁?这是去干了什么,惹得如此重的伤。
“舒不舒服点了。”顾轻亲自下手按摩,公孙看着惊讶不已,这怎么比那个御医还专业,顾轻边揉边说,“你这腰以后可以做一个护腰,免得什么初春和入冬疼痛,还有,自己平时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人只能活一辈子,一身伤,有什么可以享受的了?”
“嗯!”成王声音很小,因为他快要哭了,这多年来第一次哭,竟然是被他讲哭的,成王也是倍感无奈。
“好了,好点没。”顾轻揉完,成王感觉好了许多,起身时顾轻扶着他说道,“你先回屋子。”
“嗯!”这被关爱的感觉还真是好的不得了。
送成王回到公孙的屋子,顾轻问道公孙,“十五岁他干什么了?怎么这腰跟个老人一般?”
公孙道,“他十五岁那年,母妃亡故,守灵十日跪地未曾起身,后不到一个月,边北军事告急,他带领十万大军前去支援,冬日大寒,日夜不休,最终烙下了毛病。”
顾轻默默的给屋子里的那人点了赞,十五岁,是现代吹捧的花季,那时,她还在追星,一天衣食无忧的看着电视和父母撒娇,而屋子里那人,十五岁失去母亲,十五岁上了血腥无比的战场,她真心比他不如,决定对他好一点。
“对了,你家厨房在哪里?”顾轻问道。
“直走就是,那个最大的房间。”
最大的房间是厨房?公孙你对吃为何这么的执念,呵呵。
顾轻笑着,往那个厨房赶去。
屋子里赶来的御医面色深沉,“成王这几天怕是要卧床,他的筋骨伤的太重,等着春日差不多过了,他才能起来。”
成王刚要回话,公孙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老实呆着。”成王默默的叹了口气,又趴下了。
御医看见平时跋扈的成王乖乖的听公孙的话,不经笑了,“老臣给小王爷治病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个一句话就能说服他的人那。”
成王瞟了一眼御医,心里笑道,你要是大雪天能在雪地里把我挖出来,冻坏了一双手,怕是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这边公孙拿着药方,送御医,这一出门就遇见了顾轻。
“出去?”
“嗯,煎药。”出门正好相遇的顾轻和公孙,相互问了一下,公孙只见顾轻手里捧了一个烤地瓜,“你饿了?”
顾轻笑道,“没有。”
随后两人便没再说什么,各自两边走。
“那个小霸王,来,我给你治病了。”顾轻用床头凝神香熏的被子将烤地瓜一裹,放在了成王的腰上,成王本来是觉得没什么鬼用的,可是过了会这老腰似乎不那么疼了。刚想夸顾轻妙手神医,可是,一看见顾轻对着他的腰上的烤地瓜流口水,他就放弃了那句话。
“那个谢谢。”
顾轻摇摇头,“不用,我只是想吃烤地瓜,却怕烫手,所以。”
成王低头,呵呵,那你刚刚举过来的时候不怕烫手?说笑间,成王腰间一个黑黢黢的护身符滑落,看见那护身符落在地上,成王突然内心刺痛手不由的想去拿起。
“别动,一会我的烤地瓜该压扁了,我来捡就是。”顾轻捡起地上的护身符,满脸的嫌弃,这怎么还是硬的呀?
“你撇嘴干嘛?”成王问着,顾轻笑着回道,“这护身符该洗了。”
你家护身符没事要洗,成王白了顾轻一眼,拿过那护身符,“洗不得,洗了什么都没了。”
顾轻不解,疑惑中却听见
“师父!”而这时门口却突然出现了的歪着脑袋看着顾轻的珍香。
顾轻一回头,妈蛋,这个大头儿子是自己的徒弟吗?
“你脸怎么了?谁打的,说出来看师父不打死他们。”
珍香挠挠头,“那个是我自己捅了马蜂窝。”并没有他们。
“为啥?”
“我想喝蜂蜜。”
你以为你是维尼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