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多莫悄声走了过来,问道,“这是贵夫人?”
白君玉看见眼前这人不禁问道,“你来收回你的雕呀?”这句话说完倒是多莫不明白了,看着白君玉一副她怎么知道的样子。
“我什么话都会跟她说的。”华顾轻连忙补充着,多莫点点头审视了面前的白君玉,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身姿曼妙,眉眼之间虽然缺少妩媚,但是独独那一丝明亮清爽也让人过目不忘,一身简单的装饰简洁却并不平淡。
他心想要不是此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还真想和这个小姑娘深刻认识一番,毕竟这个样子的美女在他们西北可是没有的。
“夫人,不知道您可否把华庄主借给我们一会,就一小会就是了。”多莫说着,白君玉想也没想就点了头,看了看华顾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去谈吧,我去——找娇娇姐姐玩。”
华顾轻并不知道这人要跟他说什么,但是看见白君玉并没有拒绝便觉得可能也没什么,便招呼着两人进去坐。
“公孙大人请留步。”在公孙跟着要进来的时候,多莫伸手拦住了公孙轻声说道,虽然眉目之间净是尊敬,但语气却是不用质疑的。
公孙有些不甘,可他发现连顾轻也没有邀请他,他只能尴尬的退了回去,毕竟这次来的任务并不是让他监视顾轻,他也没有理由往前一步。
可在三人谈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见了华顾轻一声坚定的拒绝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不行,他怎么能跟你们去西北。”
那老者模了模自己的络腮胡子镇定的说道,“若我说他是我西北的子民哪!”这时那老者身上的霸气突然全部爆发,倒是让华顾轻犹豫了片刻,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多莫上前说道,“他留着我们西北的血脉,要是在您这被人陷害或是意外身亡,我们西北可是绝对不会放过您的。”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威胁,哪怕这真的是威胁。
“您好好想想吧!”
当老者和多莫都离开了这间屋子的时候,华顾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事件早早的就不按自己的想法发展了,他想要控制和发挥的一切都变成了别人的,这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累和无助。
“师父!”
华逸之如今越发长的俊俏,眉眼之间的英气让人无法不关注这个少年,尤其是一身的与众不同的气质也是万里挑一的,说实话有的时候华顾轻挺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徒弟而自豪的。
“怎么来了?”他有些慌乱的看着如今比他还要从容的徒弟,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知道了这个徒弟要跟自己谈些什么,他保持着微笑看着徒弟。
华逸之摊开了一个画卷,里面简单的几笔就画出了整个天下第一庄的风景,尤其是站着繁华中的那个背影,华顾轻再清楚不过那人就是自己,看画风,他在他徒弟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存在,因为这幅画里除了景色,只有一个人出现,并位于中心的位置,只是他只画了一个背影,似乎在说他也不了解这个画中人。
“画的很好,看来白老先生教的真是不错。”他夸着,手里握着那画。
“师父,他们是来接我的?对吗?”。终于还是回到了正题上,华顾轻看着徒弟问道,“你真的是西北人?”他反正是没从自己的徒弟身上看出一点西北的痕迹,他的徒弟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哪里是那粗狂的西北汉子。
可是徒弟点头了,他竟然点头了。
“你要回去?”
“师父,我……”华逸之明白多莫来接他的目的,只是如今他还不能跟自己的师父说,等有一天功成之时再说也不为过。
这时外面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白君玉拿着伞看着远处正在攀谈的师徒二人,说实在的,她心里比华顾轻还要难受,毕竟跟这个小徒弟接触最多的还是自己,只是突然听见他可能要走的消息,她还是有那么一刻无法接受。
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敲打在她的伞上,她走到了亭子中央,放下了手中的伞,心想着这些天外面的传闻,她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去问他?想想,她觉得还是不要了,相信他吧!
可是,看见在这庄子里频繁出现的各类美女,她又的确有些心慌,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被替代,还有这几天莫名的失去了对于整个江湖的控制,自己的信息系统突然瘫痪也让她烦心不已,总觉得会出什么她无法控制的大事一般。
“你想什么哪?”
白君玉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轻声说道,“我在等你呀!”
“文不对题,是不是因为你自己认的小徒弟要走了,心里不开心?”华顾轻很是顾及她的感受,看见亭子中的她竟然忘记带伞就直接过来了。
“我当然有许多的不放心,但是既然那里是他的家,就让他回去吧!”她说着抬头看了看这人,有的时候她总觉得她就快要失去眼前人,不光是从心里还是从现实,她总觉得她和眼前这人隔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无法靠近。
俩人默默的站在亭子里,相望无语,最后竟然是被那个异族姑娘给打断。
“我哥哥让我给二位送一把伞。”女孩娇俏的笑着,手里那把油伞递给了华顾轻,随后她拿着自己的伞缓缓的离开了。
在雨中那人似乎更加的曼妙让人目不转睛,只是此时华顾轻突然说的一句话让白君玉有些接受不了。
“我想我们还是先不要结婚了。”他说着却笑着,还笑的那样真诚,这证明这是他深思熟略过的事情,她没必要问为什么了。
“好呀!”白君玉答道,却又问道,“我想搬来这里,你给我一间房。”
“还是不要了,你好好在你的白城呆着就好,我这里人太多了。”他依旧笑着,笑到白君玉想要打他,但是,迟迟的看着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