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正在用人的时候,上次借着关心玉紫,把三个丫头放在她身边,想不到没几天就让人家抓住把柄给送了回来,才出了宴席上的事,这时候她当然不会再故意去挑玉紫的错,这时候哪怕玉紫让她把院子里的人全换了,她也得呀交受着。
寿宴上的事外面早传成不知什么样了,游氏再不能象往日那样随意摆布玉紫。
不但不能明着对付她,还得讨好她,别坏了她的大事才好!
但这火憋在心里,还是气的她咬牙砸了两个茶杯,这些奴才一个两个,全是不会办事的,有几个是真正向着她的,后院那死老太婆还暗布了不少手下吧!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门口传来淡淡的笑声。
“大哥。”看到门口的游风,游氏才收敛起怒火,站了起来迎客。
两人一起入内,在靠东窗下的椅子上——坐下,丫环奉上茶水,游氏挥了挥手,侍立两旁的丫环婆子全退了下去。
“妹妹,这么着急的找我来,可有事?”游风拿起茶喝了一杯,问道。
“大哥,我要上次放在你那里的东西。”游氏站起身,走到门口听了听,才返身走到椅子前坐下,压低声音道。
“你想做什么?”游风微微一愣,没有回应皱皱眉头反问道,那件东西,他不觉得应当给自己妹子用着,而且这里面牵扯很大。
“我要那个贱人死!以前那个贱人抢我的丈夫,现在她生的小贱人又害倩儿,我要她们千刀万剐,一起下地狱。”游氏秀美的脸恨的扭曲,怨毒的道。
“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值得花那么大的本钱吗!”游风微眯了眯眼,“妹妹,你冷静一下,那东西以后说不定还有他用。”
他本还想着用这个要挟玉远,为自己官场谋利,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给了游氏呢!
“那小贱人阴险的很,把倩儿害成这样,还要被迫嫁给福安侯那个没用的老丑男人,大哥,我咽不下这口气!”想起自己女儿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模样,游氏心头酸楚,一阵哽咽,随既眼底暴射出更恨的毒焰!
“妹妹就是想处置了那个小丫头?”游风想了想,直接抓住重点问道。
“是,我要那个小贱人死,让那个小贱人死的身败名裂,比倩儿惨一万倍。”屋内的窗帘半掩着,光线从窗缦处透入,映在游氏狰狞扭曲的如同鬼魅一般的脸上。
只要把那物件拿出来,元氏就算不死也会被罚做罪妇,和玉紫这个小贱人一起充入贱籍,从此受万人枕,千人睡,她才会觉得痛快……
“妹妹如果只想要这个小丫头死,大哥倒是有办法,等那个小丫头一死,元家那个,妹妹想怎么弄死弄残都可以,想起来妹夫也是不会说什么的。”游风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
那封信,他另有打算,当然不会给游氏。
想起自家哥哥的职务,游氏的眼一亮:“大哥真有办法把小贱人处理了?”元柔这个要死不死的活死人,她的确是不在意的。
“大哥是吏部侍郎,难道这点事还做不好?”游风意满意得斜了游氏一眼的反问道。
小小的一个闺中女子,还是个出了名的疯丫头,想让她出点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明国公府游氏嫉恨前正室生下的嫡女,在明国公府老夫人大寿之时,陷害玉四小姐,却不料反害自身,弄得自家女儿与福安侯的丑事家喻户晓,不到一天时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明国公府的大小姐一向以美貌著称,自打秦家那位最美的三小姐没了后,隐隐间己有苍国第一美人之誉,想不到她竟然下贱至此,于个又老又丑的福安侯私通,还让人抓了个正着,可谓说是丑闻中的丑闻。
明国公多高的身份地位,身为明国公的嫡长女更是贵小姐之中为贵的,自甘堕入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令人发齿,许多夫人本有想法要和明国公府结亲的,一时全部没了下文,虽然明国公府二女儿传言温婉大度,但谁知道会不会传言有误。
那天看见的人可不少,那位二小姐不关心自己被拖下去的娘和出了丑闻的大姐,偏要带没怎么受伤的四小姐下去休息,明眼人可不觉得二小姐温婉大度,分明是别有心思,这样表面温柔,实则心机深沉阴险的女人,还真不敢娶回家。
正在大家猜想,明国公的嫡长女要嫁给福安侯时,事情竟然起了戏剧化的变化。
福安侯那边突然又出事了,听说他诱拐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两个人一起在林子里野合,被人发现,打了个半死,等福安侯府家的人找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就没了命!、
事后,那位六品小官的女儿被带到了衙门,又暴出新的是非。
说那日在明国公府是福安侯设计了大小姐,大小姐并没有跟他私通,私通的是大小姐身边的丫环绿意,两个人把大小姐药晕在床上,偷偷在假山处厮混,所以真正有福安侯混在一起,不知羞耻的是大小姐身边的丫环,明国公的大小姐完全是受了冤枉!
而后,刑部衙门也给出了通告,并且到明国公府把丫环带了过来,招认不讳后,把卖主罪充军发配!
明国公府的大小姐竟然是冤枉的?
有人相信,有人怀疑,还有人则不屑,但不管如何,福安侯府与明国公府的婚姻算是作罢,发生了这样的事,老福安侯私德败坏到如此,得罪的还是当朝两大权臣之一的明国公府,新继的福安侯识趣的派人送礼道歉,算是把事认下了。
人死如灯灭,最大的仇也就这么过了。
两家默认谁也不再提那门不知订给谁的婚事!
明国公府,玉倩儿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立令不许随便出门,对外传明国公府大小姐因贞德娴静,自觉对身边人失到管教,才会惹出这等祸事,愿意青灯古佛,吃斋半年,以清心宁。
这种说法虽然换来许多人的怀疑,但不管如何,此事算是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