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姐妹,哪里有这么客气的,四姐,你也别放心上,二妹向来大度,不在意的。”玉倩儿笑着抢在玉婷儿之前说话,也站起身来,客气的替玉婷儿扶玉紫。
她们姐妹两个表示的这么大度,玉婷儿若再不站起身,却也显得有些不好,索性扶着燕儿的手吃力的站起。
“二姐,你别起身。”玉紫急走几步,伸手想扶着玉婷儿,却不料玉婷儿身子站立不稳,伸手一把扯住她的衣裳,扯的她不由的轻叫一声,倒退两步,差点跌倒,衣裳也歪了,幸好衣裳的料子够结实,才没出事。
居然没扯下来?玉婷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但是意外,却真真实实发生了。
另一边玉倩儿似乎也要扶着玉婷儿,伸手过来的时候,没护住人,倒是扯住了玉婷儿的衣裳,说是迟,那是快,只能“嘶拉”一声裂帛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的惊叫声,众人面前白光一闪而过,然后是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几声凄厉的惨叫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苏月寒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状况,手中一重,一物出现在他的怀里,倒把他也吓了一大跳!
待得众人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都吓了一大跳。
玉倩儿一只手扯着玉婷儿的衣裳,那件鹅黄色的衣裙,竟是被她生生的扯下一半,玉婷儿不但露出大半个胳膊,连里面的粉色肚兜也明明显显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而她又被玉倩儿推倒在地,仰而朝天的躺在那里,春光外露,又羞又痛,急的眼眸发红。
玉倩儿的情况也不好,她双手早从玉婷儿身上落回,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翻滚狂叫:“我的脸,我的脸!”
血色顺着她的脸往外冒,极是渗人。
玉紫的情况也不好,她被压在玉婷儿的身下,瘦弱的身子几次想起来,都起不来,委委屈屈的侧过头,绝美的小脸上透着无助和惶然,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却是极让人心疼。、
“婷表妹!”看到玉婷儿这种情形,游月清急的扑过去,一把扯起边上的玉倩儿,看也没看,就往边上甩去,反手月兑上的外袍,披在玉婷儿身上,抱起玉婷儿就往里屋冲去,急叫道:“快叫大夫。”
另一边秦泖动作也快,玉婷儿一被抱走,他极快的把玉紫从地上拉起,动作飞快的看了看玉紫,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韩王殿下,你手里的是什么?”玉照看着苏月寒手中的一只雪白色的狗问道。
“我养的小狗。”苏月寒淡淡的道,目光滑过玉紫,看着她委屈中带着哀求的眼眸,眼底闪过深幽的怀疑,她娇美的下巴不知撞在什么地方,有些青肿,身子不自然的僵直。
“韩王殿下的狗怎么在这里?”玉照追问道。
“可能是跟着本王一起过来的。”苏月寒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狗平时从不扑人,或者是大小姐惊到了她!”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玉照一时无话可说,只喃喃自语了一句。
“放心,本王会找太医给大小姐看伤的。”苏月寒越发不悦,抱起小狗转身就向外走,另一边苏怀亦经过最后的惊愕后,脸色也转为阴翳,玉婷儿现在这种情形,己算是失了贞节,被那么多个男人看了身子,他是不可能再娶她当正妃的。
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甩袖跟着苏月寒一起离开。
那边绿蕊绿月己扶起玉倩儿,愕然发现她眼角处一道极深的血痕,滑向头皮处,虽然不长,但是极深,那张娇美的脸是真的毁了!
这事闹的有些大了。
大女儿毁容,二女儿丢丑,人前掉衣裳,事情传到明华园,一直得意的等着好消息的游氏立时大吐了一口鲜血,差点晕了过去。
两个女儿,竟是全毁了!
“说,是怎么回事?”国公府老夫人坐在高位上,狠戾的瞪着跪在地下的四个大丫环,恨怒的道,她怎么能不愤怒,两个寄托厚望的孙女都出了事,怎么不叫她恨不得把几个人全杖毙了了事。
“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正扶着二小姐,大小姐就冲过来,一把扯住二小姐的衣裳。”燕儿吓的瑟瑟发抖。
“衣裳上的没有缝线,用的是蜡烛油是怎么回事?”玉远脸色阴沉,头上青筋狠狠的跳了几跳。
“奴婢,奴婢不知。”这事牵扯到大小姐还会牵扯到大夫人,几个大丫环哪里敢说,当然更不敢说屋子里的香熏是玉婷儿自己要求点起的,要的就是想让四小姐穿着那套衣裳过来,化了蜡烛油,只须稍稍一扯,就可以使四小姐声名狼藉。
国公府老夫人抬眸冷笑:“你们不知,你们不知会把两位小姐侍候成这样,来人,给我重重的打。”
她这时候己恨的失了理智,只想把这些个不尽心的奴才全打死了事。
“母亲,母亲,这事怎么能怪几个丫头,全是玉紫那个小贱人惹的事,如果不是她跟婷儿道什么歉,婷儿怎么会被倩儿扯倒,倩儿也不会因为惊叫,吓到韩王的宠物狗,伤了容颜。”堂下游氏急匆匆的赶来。
她跟玉婷儿设计玉紫那个小贱人的事,几个大丫环都知道,若是闹出来知道这件衣裳是自己为玉紫准备的,屋子里的香熏也是自己让婷儿燃上的,她和自己的几个儿女哪还有脸出去。
害人害己,她现在只能咬牙保下这几个丫头。
“游氏,这事跟紫儿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真忘记了,她才是这国公府的嫡女。”老夫人冷冷的道,她浸渍后院这么多年,看游氏的情形就知道这里面必有她插了一脚,越发气恨起来,拿起一边的茶杯,狠狠的往她身上砸去。
游氏身子本就不便,立时被砸个正着,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浇在她头上,她惨叫一声,又倒了下去。
“母亲!”看到游氏如此惨相,玉远皱皱眉头,有些不忍。
“怎么,你还放不下这个人,当年若不是她,你又何至于和元柔弄到这个地步,心毒至此,竟然连元柔的女儿也不放过,索性把她休了,再娶贤德之妇,也好把后院处理的更得人心一些。”老夫人气道,这会当然把所有的事,全怪到游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