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这么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实际上是两方妥协的原因。
想到玉远曾经想溺死自己,来要挟元柔,玉紫觉得没有半点意外,不管是玉远,还是老夫人,都是极端自私和恶毒的人,当时自己妨了他们的道,既便是亲生子女又如何,在他们眼中,血缘亲情,那有利益来的重要。
只要利益够大,他们什么都可以出卖,一个女儿而己,明国公府最不缺的就是女儿。
八年前一夜之间,明国公府风云突变,实际上是和洛国一夜之间灭亡,有着直接的联系,也可以说,就是洛国一夜之间灭亡的延续。
玉远忌讳娘把当年的事说出来,总想着把娘囚禁起来,可又没有借口,正巧游氏闹这么一出,那就一拍既合了,所以娘被禁在高墙内,游氏成了明国公府的正室,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需要而己。
“紫儿,娘现在放心了,曲公子是真心对紫儿好的。”元柔含泪看着玉紫道,方才她虽然在诊脉,但是注意力还是在老夫人和曲瑟这边,所以他们两个说的话,她全听在耳中,很是欣慰曲瑟对玉紫的维护。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可是对紫儿最有力的支持,既然洛国不再,就算是想复国,又何其容易,那索性就送于曲家,希望曲家会因此对紫儿高看一眼。
“娘,紫儿还小,紫儿只想陪着娘。”玉紫伸过手拉着元柔放在被上削瘦见骨的手,娇嗔道。
她不想和曲瑟有牵连。但是现在,也不是和娘细说的时候。
“好,好,我的紫儿一直陪着娘。”元柔含泪把手伸到玉紫的头上,轻抚了一下,这是她的女儿,这就是她的女儿,不管如何,她也要护着她平平安安的长大,曾经的一切。跟一位闺中弱女没有半点关系。
她不希望这事情牵连到紫儿。她的紫儿只是苍国明国公府的女儿,如是而己。
明国公府玉远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之前被斥责的宠妾灭妻的明国公。又做了一件。让人大跌眼球的事。居然让现在正妻和平妻,又换了一个位置,游氏成了明国公府的平妻。而那位元夫人,成了明国公府夫人,成了大夫人。
这么巨大的转变,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甚至连秦海都想不到玉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谁都知道明国公玉远只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还是游氏所出,游氏为正室,这个儿子就是正室嫡子,现在游氏成了平妻,虽然也是嫡子,但是相比起那种正式的嫡子,还是差了些份量。
况且从正室嫡子的位置,落到平妻嫡子的位置,也足以让人丢脸的事。
再往深里想,正室元夫人保不准以后还会生下嫡子,那这位嫡子才是明国公府真正的传人,这世子之位,到时候花落谁家,还不一定,这样的事,苍国那么多年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
庶变嫡,虽然少,但也时有发生,但是先是庶变嫡,然而再嫡变庶,这里面的意思,可足以让人回味无穷,怎么着,也能让人想出三,四个故事来。
于是京城的街头巷尾,传说纷纷。
当然玉远也不是无缘无故做出这样决定的,他给出的理由是,游氏为妻不贤,三个子女都没有教好,而且还有嫉妒之心,对曾经的正室,也不是很好,还曾经苛扣过元氏的吃穿用度,对元氏所生的女儿,也没有一视同仁,把个嫡女生生的当成庶女招呼。
这么几条,而且还有府里的证人,足以把游氏从正室的位置上拉下来,当然玉远也表示看在她生了三个子女的份上,对明国公府,很是有一番功劳,只是不堪为正室而己,所以就成了他现在的平妻。
一夕之间,所有的都翻了个个,明国公府里的下人,一个个紧闭着嘴,谁也不敢乱说话,原本他们都以为,不管怎么争,四小姐母女是争不过大夫人的,必竟世子可是大夫人所生,国公爷,怎么着也不会把大夫人怎么办。
所以,以往府里发生的桩桩,件件,既便都是大夫人母女闹出来的又如何,大夫人终究是大夫人。
可是谁曾想到,大夫人那份虚假的富贵,居然倒的这么快,而且还是倒在一本不起眼的帐本上,这时候也有人怀疑起当时的帐本一案,只是此案己结,涉案的钱掌柜,一家子被赶出了京城。
其他的帐房,伙计什么的,只有玉紫这边派出人手管了起来,也不是谁想传就能传的。
既然元氏还在明国公正室的位置上,那么当初的一出宠妾灭妻案,也就无从追究,总是这位游氏小家子出身,没什么气度,弄出来的事而己,一时间明国公府的事算是解决了,但是游侍郎府里,却象是炸了锅似的。
游氏女居然这么不识体统,实在是小家败气,游月雅己在议亲了,立时那门原本议的马上就要成功的交事,就做了废。
游氏女居然这么不贤惠,又这么不识大体,哪个世家,会娶这位的当家夫人,连曾经的正室都容不下,那些妾室,庶子,庶女,还不得死个光光,况且还有人说,当初明国公那些妾室之所以一下子全出事,就是和游氏有关,连那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放过,可见其心狠手辣到何种程度。
这么一想,别说是游侍郎的女儿,既便是游侍郎的游氏一族中的其他女儿的亲事,也都受了阻,现在游氏一族中说起游氏,个个恨透,怎么有那么蠢的游氏女,都己经生下了唯一的嫡子,嫡子还坐稳了世子之位,她居然连正室夫人的位置都掉了。
而且还连累族里所有的适婚的游氏女,怎么不让几家血缘和游氏相近的人家,恨的咬牙切齿。
侍郎府
游夫人脸色铁青的往玉婷儿的院子过来,还没到院门口,看到一个小环的身影在门口,探了探头,就想跑回去报信,立时向身边的一个婆子示意,婆子过去,大声喝道:“前面的那个丫头,站住!夫人来了,还不见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