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乍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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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釜底抽薪之策,不但要毀了九公子的声誉,更要断送他的仕途。
九公子对人是爱之加注膝,恨之加注渊的性子,猛不丁被梁氏这么背后捅刀,他会愿意么?
眯眼想了片刻,谢姜推推九公子,神秘兮兮问:“你总不会伸脖子咽下去罢,嗯?那四个人……你是怎么处置的?”
昨天熬了一晚上,这回九公子舒舒服服倚了绒枕。这人一舒服便有些倦意上涌,刚迷迷糊糊阖了眼,胸前便一只小手挠了几挠,随之耳畔又吐气如兰……这人索性揽住谢姜小腰,眯了丹凤眼儿道:“躺下来我跟你说。”
自家刚起来用了饭,这人一回来便又窝去榻上?谢姜眼珠儿一斜,瞅见案桌上有柄团扇,便随手拿起来道“我为夫主打扇,夫主歇息一会儿罢。”说着这句,对了九公子便“呼嗤!呼嗤!”扇了几扇子。
九公子眸子里闪过几分好笑,想了想,漫不经心道:“这四人已回了召陵。”
回召陵?那不就是放了人么?
谢姜心里微微一动,细声问:“夫主是要将计就计么?”
“嗯,这些人可以为梁氏兄弟收买,与我自然亦有交易可谈。”说到这里,九公子转眸看了谢姜,闲闲道:“多谢阿姜送去的钉板。”
这人不动声色改了话题,显然是不想再往深了说。谢姜眼珠儿一转,从善从流站起来:“想来热水早己备妥,夫主且先沐浴罢。”
九公子遂懒洋洋起身去了浴房。
此后一连两月,府里头均是风平浪静。
说是风平浪静,实在是一则王司马没有回舞阳老宅,二是关于匪徒劫持庶公子王将庐,没有人再提,三是赵氏死,谢姜是否要回新郚谢府奔丧,谢家连同谢怀谨均没有派人往舞阳送信儿。
谢姜便也只做不知。
出了九月,谢姜身子渐重。
原本三四个月还不大明显是否怀了孕,哪知过了五个月头上,谢姜腰月复便如吹气般一天比一天大。
九公子便天天请陈大医来请脉。
这天下午晌,陈大医照常进了同心楼。
待诊过脉,陈大医阖眼坐了片刻。片刻之后,方缓声道:“夫人身子十分康健……孩儿亦是安稳的紧。”说了这句,眼角儿斜扫了九公子。
九公子眸光一闪,不动声色道:“本公子送大医出去。”
晓得这人明白了自家暗示,陈大医遂收拾脉枕医箱,待收拾妥当,便起身向谢姜略一拱手,道:“九夫人且歇息,老朽去拣些药材。”
依照规矩,请脉的时候放了床帐,因此外头两个人神神道道使眼色,谢姜丁点儿没有看见。
这会儿陈大医告辞,谢姜便撩开帐幔,对老头儿略一欠身,道:“多谢大医。”
陈大医又一拱手,便转身往门口走。北斗急急赶上去掀帘子,他这厢前脚出门,九公子亦跟了出去。
出了正厅,陈大医便站了不动,等九公子擦肩走到前头,老头儿方压了嗓音道:“先前不曾拿捏的准,故而老朽没有说,现下……。”
九公子眸光一闪,截话道:“到画室再说。”说罢,径自左转往画室走。
陈大医闷声跟在后头。
九公子推门进了画室,在屋子里略一顿脚,索性省了让座儿那一套,只回身看了陈大医问:“怎么回事,嗯?”
这人声音低醇微暗,隐隐带了几分凝重迫人的意味,陈大医叹了口气,心知倘不仔细解释,眼前这位必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更何况这种大事……还是早些摞清楚的好。
陈大医想了想,索性将药箱放在地上,待直起来腰,便低声道:“先前与九夫人珍脉,老朽心里便有些疑惑,只当时没有十分把握不敢声张。”
言外的意思就是,现下已有了十分把握。
但凡答话之前先做铺垫……接下来必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九公子略一思索,便只拿丹凤眼儿看陈大医。
陈大医嗓音愈发低了下来:“老朽探九夫人脉息,似乎是怀了……怀了双胞。”
双胞?再是喜怒不显,这会儿九公子脸上也是色变。
陈大医赶紧又道:“公子莫急,老朽查九夫人身子康健,远非是寻常体弱妇人可比……想必可以熬得过这回。”
九公子一时没有开口。
屋子里刹时便是一静。
这人不言不动,陈大医心里有点儿发悚,想了想,只好又硬着头皮道:“公子心里有数便好,老朽告退。”
说罢,不等九公子开口,陈大医便拎了药箱出门。
不怪这老头儿溜的快,时下妇人诞子本就十分凶险,假若谢姜真怀了两个……既便她能扛到足月生产,那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何况陈大医早看出来九公子对谢姜,护得宛如心尖儿眼珠子一般,故而老头儿踌躇斟着半天,再三确认了才敢说实话。
风从廊下吹进来,空气里隐隐带了股木叶的青涩气息。九公子垂眸,好似看了地面儿又好似想什么出了神。
良久……九公子点漆般的眸子一眨……再一眨,连眨了三四下,方才抬手揉了额角,喃喃自语道:“她不似寻常妇人,她诡诈多狡,胆子忒大……。”
“忒大”之后,九公子语气一噎……胆子再大,心眼儿再多,与诞子一途有用处么?
九公子垂眸站了良久,听得廊下脚步声渐行渐近,这人方惊醒似眉间一皱。
脚步声停在廊下。
远山低声问:“公子在么?”
另有小丫头答:“公子在画室。”
一旦九公子进了同心楼,他不唤铁棘远山几人,这几个随侍便极少往这里找他。此时远山寻来……必是有了什么要紧事儿。
九公子长长吁了口气,开口问:“何事,嗯?。”说着话,走上几步开了门扇儿。
只他刚推了半截儿,远山便伸手一挡,挡住九公子出不得屋不算,这人还连挤带扛……转瞬便进了屋。
九公子微眯了丹凤眼儿。
这时候远山哪还顾得上看什么脸色,回身掩妥房门,不等九公子开口,便趋前两步道:“方才新都那位……领着两个绝色美人儿去了紫曦堂。”
说了这话,远山一脸不忿不屑外加焦燥……呛声道:“琴嬷嬷恰巧去老夫人处请安,听得这妇人殷殷劝老夫人……说公子身边儿只得夫人一个,且夫人怀了身孕不能侍寝,又说总不能为了惯着夫人一点小性子,就由得公子受苦。”
新都那位,指的便是梁氏。
就算远山再是叙的颠三倒四,九公子转瞬也是明白了大概。
梁氏扎了摊子往同心楼送人……送两个绝色美人儿。
刚刚才得得知谢姜不妥,这会儿梁氏又上赶着插上一脚。九公子眸光一冷,淡声问:“老夫人应允了么?”
看情形,梁氏自知直接往同心楼送姬人美人儿,九公子绝计不会收。因此这妇人便绕了弯子去套老夫人。
梁氏要借老夫人的大旗做文章。
PS:昨天上午纳兰正拖地板,一位老先生背了手施施然走到门口。
纳兰:“请问您是……?”
老先生略一点头:“我买了你家楼下,以后咱们是邻居了。”
说着说着,老先生抬腿儿进了屋。
既然是邻居……纳兰赶紧放下拖把拿饮料。只是递了半截儿……老先生粉严肃认真道:“你家不错,没有用木板全包起来,我准备家里全部用磁砖贴满,这样子防火……。”
纳兰矒了半天,才想起来用饮料罐子底儿蹭蹭头:“呃……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