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天在犹豫,姬玉萝早瞧出来了,若要刺天就犯,还得相激。
“既然刺头不能作主,也就算了……”
在府中也算得上是二三号人物,呼风唤雨,位高权重。刺天模了下头,笑得厚道。
“不就是见见红英吗?有什么不能作主的!”
话都这样说了,他爽快向姬玉萝做了个恭敬的请的动作。
终于可以探探地牢!姬玉萝笑得双眸闪发灿光。
一行人经过上了锁的圆月亮门,又是片喂养着狗的小园子,小翠与小鸢留在了个青石屏风后,姬玉萝带着婆嗦随刺天绕过屏风来到一个光线昏暗没关闭的石门前。
身在门前,就能嗅到一股混合了潮湿的难闻气味。
刺天再次做个请的动作,遂率先入内。
蜿蜒向下的楼梯上镌上细细青苔,青苔深()深浅浅,越是边缘就越是水灵茂盛。
小心翼翼下得湿滑楼梯,是一个宽敞而阴森森的地室。地室中央有一根光洁石柱,红英被结结实实绑在上面。
靠近楼梯的地方摆着一张破旧长桌,两个敞衣大汉,与两个‘铁’字护院冷脸贴壁而站。这无铁栏的地方看起来似审讯室,好似是刚被送来的犯人都要曾经落脚的地方。
曾光艳照人的红英素面朝天,身着婆子衣裙。垂着头,凌乱的青丝披散,好像是吓晕了过去。
姬玉萝不动声色打量起地牢。
地牢布局复杂,弯弯曲曲。看不清深处。
蜿蜒之处隐有亮光,进去的通道,又有两个‘铁’字护院。他们一动不动。
身穿灰黑色劲装,若不细瞧,还不易瞧见他们。
有‘铁’字护院,证明姜楚画还在地牢,她也许被关在最里面的牢室,只是那日*她受伤不轻,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但夏侯夜诡计多端。也不能确定姜楚画就被关在地牢。
不过,不管情况怎么样,能安然活到现在。姜楚画并没有供出自己。
婆嗦天生胆小,恐怖的气氛与布置让她打了个寒战,遂缩到了姬玉萝的身后。
刺天向其中一个心口有毛发的莽汉使了个眼神,那汉子便端了一盆水泼向红英。
本是冬天。红英受冷水一激。悠悠一口气回转,睁开了双眼。
刺鼻味重的地牢立即让她浑身发抖,小*便溢出。
惊恐万状的眸光轻移,就瞧见了不远处的姬玉萝。
昏暗光的映衬下,披斗篷着素衣的女子光彩照人,恍若天人。
“古……古姑娘救我!”
进是进来了,可怎么救人?
姬玉萝轻轻地扇了扇鼻端处那股带着热气的异味,先入为主。“红英!你我平日里亲如姐妹,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干出偷窃之事……”
红英惊恐之下不知姬玉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愕然地微张着嘴。
刺天打断姬玉萝的话,有力地怒吼一声,“说!是偷的古姑娘的金子吗?”。
红英看一眼刺天,又看一眼姬玉萝,弄不清楚情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姬玉萝重重叹了一声气,转而望向刺天,“刺头!红姑娘与我平日里关系还好。现看到她这般惨景,我也不想追究了,能不能网开一面?”
原来问罪是假,求情是真!刺天暗想把姬玉萝看透,轻轻摇了摇头,“撇开偷窃之罪,意图蒙混出府已是大罪。府规:未得本头领允许,私自出府剁碎了喂鱼。”
姬玉萝吞咽了一下唾液,实没想到偷偷出府惩罚会这般的重。就听的一声倒抽气的微响,扭头时,红英又晕了过去。
“能不能求求大人……”
刺天漠然地再次对姬玉萝摇了摇头,眼神又示意大汉泼冷水。
分秒间,红英醒转过来,这一次,她笑得阴险,歇斯底里地冲着刺天大喊道:“刺头!金子不是偷的,我有事禀报……”
侮辱一罪;索要金子二罪,现在还要……依着往日里的性子红英早是针下鬼。
姬玉萝眼底掠过一道杀气,当机立断,疾步上前,给了红英一个狠狠的耳光,骂道:“偷了我的金子,你还妄想狡辩。”
红英嘴角流血,一怔之后笑得愈加阴险与灿烂。姬玉萝耳畔嗡嗡作响,仿佛已经听到红英下一刻就要说出的话。
那话是致命的!没有她的允许,红英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嘴角微微勾起,恍若罂粟花绽放。
纤细手指微抬,模向红英流血的嘴角。红英惊悚的目光便斜睨着姬玉萝的手。
莹白如玉的手缓缓滑下,猝眼神一狠,身子前倾,鼻端几乎贴着红英鼻端。
暗香袭人,可杀机却铺天盖地,红英的心收紧,眼里的惊恐无限扩散,仿佛见到了死神。
说实话,姬玉萝是真不忍心杀了红英,可不杀红英,由姜楚画与古轻依的事夏侯夜会对她产生怀疑。何况,听刺天口气,红英必死无疑!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红英死得痛快些!
“你就等着被剁了喂鱼!”姬玉萝愤然回转身,已自然滑至红英月复前藏针的手回收,看似气极败坏地向刺天走来,“刺头!这贱女人不识好呆,我不管了,交给你处理。”
她说完,怒气冲冲地向楼梯走去。红英在这瞬间的功夫头一耷拉,瞪着一双满是惊悚的双眼魂飞天外。
刚上至两级台阶,刺天惊讶的话自身后传来,“吓死了?”
姬玉萝扭头,就见刺天手指弯起横在红英鼻端处。
吓死!这个说辞好!
当下,双眼一闭,月兑嫌疑要紧,也不管身后是婆嗦,咬紧了牙,脚下一滑,若似受惊一样偏倒向紧跟的婆嗦。
“哎哟……”
骨碌碌,姬玉萝与婆嗦悲惨而滑稽地滚到潮湿的地下。
为了逼真,骗过刺天,姬玉萝未采取任何防护措施,着力的部位那痛便如水一样覆来。
婆嗦老身子老骨头,更是苦不堪言,哎哟声不断。
刺天惊了又惊,手内敛收紧一下疾步走来,“古姑娘怎么样?”
“没事没事!”姬玉萝苦涩一笑,咬了咬牙,试着爬起来,却一个好似痛得不行,便又蹙着眉软软倒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