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急匆匆的赶回来,又急匆匆的离开了。有了小六的安慰,这一次周氏倒是没有表现的多么的牵心挂肚,只不过在四郎刚离开的那两天有些兴致不高。
小六的洗三和满月办的都十分的热闹,不但是亲朋好友,还有村里的村老也被请来吃了顿饭。云香这次没有亲自做饭,而是小手一挥,在福满楼请来了两位大厨。经过这次的事情,村里的人很是高看了一眼。而让人意外的是,老宅竟然也送来了礼。
礼物送到了,总不能退回去!云香笑了笑,也只是单独把和老宅往来的东西记录了下来,并送回去价值相等的物品而已。
“他们这是要干啥?”周氏抱着小六有些忧心,“我怎么感觉心里咋就不安生呢。”
“娘,反正咱们都已经回礼了,你就别多想了。”云香安慰了周氏两句,想到那张突然出现的小纸条,眼眸垂了垂,“娘,我出去一趟。”
“早点回来啊!”周氏一边给小六换着尿布一边嘱咐。云香脆生生的回答了一句便背着背篓出了门,直奔出云山而去。
“出来吧,我来了!”云香看着古陌缓步从洞穴的深处走进,小心的后退了一步。
古陌勾起唇角,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现在才知道害怕?”
“是呀,我怕你不知道感恩图报。”云香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来,“我的臂弩呢?”
古陌把臂弩拿出来,伸手轻轻的抚模,“你这臂弩救了我的命。”
“我是臂弩的主人。”云香不满的皱起小眉头,若不是自己把臂弩给了他并帮他引走了敌人,他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古陌莞尔一笑,“是,所以我欠你一条命。你想要什么回报?”
云香想了想,摇摇头,“暂时想不出来,等我以后遇到了困难求助于你的时候,你记得伸伸手就可以了。”
古陌挑起眉头,这个小姑娘,真的和大多数人都是不同的,他点点头,又道,“这臂弩是你自己做的?”
云香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你要图纸?”
“一百两黄金。”古陌开口,就是土豪的节奏。
云香眨眨眼睛,一千两银子就想买技术专利?她摇摇头,“这臂弩若是能应用的战场上,利益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你开口,我需要它。”古陌不缺钱,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所以他也不在意。
“五百两黄金。”云香知道武器改良对一个国家的意义,所以这个价是一点也不亏的。
古陌笑了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云香的眼睛都笑弯了,“看在你回答的那么痛快的份上,我再附送你一样好东西。”云香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古陌也就没有问。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沉得住性子,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乱了分寸。
可等到古陌拿到了云香所说的设计图的时候,竟然失态的打翻了茶盏。如今各国中使用的床弩,又称床子弩,它是在绞车弩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是将两张或三张弓结合在一起,大大加强了弩的张力和强度。张弩时用粗壮的绳索把弩弦扣连在绞车上,战士们摇转绞车,张开弩弦,安好巨箭,放射时,要由士兵用大锤猛击扳机,机发弦弹,把箭射向远方。射程大约是三百大步约合570米。
可云香送的这张图纸却有很大的不同名曰‘三弓床弩’。这三弓床弩又称“八牛弩”,箭矢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世称“一枪三剑箭”,床弩也可发射“踏橛箭”,发射的时候蔚为壮观,箭支有如标枪,近距离发射可以直接钉入到城墙里面,齐射的时候,成排成行的踏橛箭牢牢地钉入城墙,攻城兵士可以藉此攀缘而上。而射程也可以达到1500米之远,这简直就是攻城的利器。
古陌的呼吸平静了下来,貌似,他又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他怎么觉得,某人是故意呢?
小心的收了三弓床弩的图纸,他可不打算把这份图纸这样简单的拿出来。救命之恩,再加上这份图纸,怎么也得给小丫头点实在的利益才行。
云香此刻可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了,她们家的稻子要收了,比别人家的稻子提前收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因为他们家约有一百亩的水田都种了稻子,所以雇佣了很多人来做活。自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在民以食为天的古代,能提前这么长时间提前成熟,实在是不想引起注意都不行。
到了收割的最后阶段,就连胡县令也坐着马车赶了过来。他仔细的一问,才找到了负责抢收的尚连同,便传了人来问话。
尚连同不敢多说,便让尚老爷子去家里叫刘成双前来。于是刘成双便带着云香,急匆匆的赶到了地头上。
“你叫什么?你再说一遍?”胡县令的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草民刘成双,是看山村的村民。”刘成双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
胡县令再仔细一看,跪在刘成双身边的可不就是那天的小姑娘嘛!这还真的是刘成全的三哥!刘成全不是说他三哥已经瘫痪在床?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他还差点纳了他们家的大姑娘做妾呢。
可眼前的刘成双腿脚根本就是好的,不但这一百多亩的上等水田属于他,这水田里还种出了提前三个月就能成熟的水稻。
胡县令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听到属下的禀报,“镇抚使大人与知府大人一起来了。”
胡县令不敢再坐着,立马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并吩咐所有县衙的属官都列队迎接。
因为事情很突然,所以胡县令并没有来得及让刘成双父女起身。所以古陌来到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云香父女。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着胡县令私笑非笑的道,“胡县令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林知府也是皱起了眉头,他虽然还没有公开告诉别人与刘家四郎的师徒关系,但是早就把他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这胡县令让林知府爱徒的家人一直跪在地上,实在是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