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要是你自己不行的话就马上给我打电话,不用跟我客气。”夏悦昕也表示自己随叫随到,阿杰表示感谢之后,便跟着病床离开。两人站在走廊里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最走只能苦笑着摇头。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才分别短短一日的功夫,就出了这等变故,想来阿杰那桀骜不羁的外表下,一定很痛苦吧。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看起来很乐天,不管做什么都是大大咧咧的,可是他真实的内心却从来都不会示于人前,或许也只有他最挚爱的那个人,才能分享他真正的内心。
夏悦昕默默地走在前面,程遇安就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好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走在一起,看起来多少有些怪异。夏悦昕此时此刻当然忧心的不止是唐月,还有安晓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疯狂行径,她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思绪纷飞时,岂不是身后紧紧相随的男人心里也颇为复杂,当然他想的是夏悦昕为什么会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对他的态度冷漠的可怕,是因为他总是在责备她,她生气了?
没有答案,也得不到答案,因为拥有答案的人,根本不理他,这样他的心无比烦忧。
走到外面,夏悦昕无视了他拉开的车门,直接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医院外面,他有些闹不清楚状况,傻傻的站在那里,想要喊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月复诽着,这女人今天是中风了么?
夏悦昕站在医院门口,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感受着和煦的风,有些茫然,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为什么老天爷就好像刻意要捉弄她一样,为什么总是弄一些离奇古怪又令人淬不及防的事出现在她的生命力,她只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远离这些喧闹和浮华。
“小姐要打车吗?”。忽然有出租车停靠在她的面前,她先是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车又看了一眼司机的胸牌,当即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滨湖公园,谢谢。”
车子稳稳发动,当程遇安反应过来追出的时候,只见到了一尾烟尘,他皱眉不已,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夏悦昕的表现太失常了!她到底在生谁的气。
这一刻的思绪极为复杂,程遇安上车之后紧紧随在了那辆车后。经过长时间尾随之后,他才发现到了滨江大道,夏悦昕这时候也下车了,他远远的将车停靠,心中满是郁闷,这女人到底长不长记性,告诉她的又忘了?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车,更不要自己一个人外出,这样很危险的。
想到这里,他便慢慢悠悠的靠了过去。此刻夏悦昕正扶着湖岸的护栏凝着碧水云天发呆,她的眼中有着无尽的迷茫,她在思考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是她想看到的么?
诚然,这些都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发生的意外,但偏偏好像是幻灯片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再生活中,就算有程遇安的保护,这些日子她也受够了。若早知会会如此,那她还会不会跟程遇安在一起?这个问题,夏悦昕反复的问自己,可惜没有答案,也不敢给自己答案,害怕自己会把得到的结果当成一种心理的暗示去执行。
“你为什么要自己打车过来,上次你和米诺坐车回来被绑架的事难道你忘了?还有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滨湖公园,你和小沫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被人挟持的,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一遍遍的叮嘱你都当耳边风了对吗?”。程遇安来到她身边,忽然好像是机关炮一样喋喋不休的责备,夏悦昕心中一痛,忽然转头凝着他的眼睛,一是一顿的说:“对不球。”
说完她转身就走,程遇安被她空洞的眼眸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急切的问:“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么?”
“你没说错,一切都是我错了,我是天下最笨的女人,这一点不用你详述我也心知肚明,你放手可以吗?”。夏悦昕的态度无比冷漠,好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程遇安听后膛目结舌,怒道:“夏悦昕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关心你也有错吗?你算算从第一次你和小沫被人带走那时候起,我叮嘱你几次了,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想想我对你说的那一句话没有应验?我每一次说要你注意,可到头来你就出现意外,我跟你说不要理睬安晓晴,可你偏偏不听,才会酿成今天的祸患。难道这些都不对吗?”。
程遇安也生气了,一口气责问了很多很多,可夏悦昕听后凄然一笑,“原来你早已经受够我了,没错,我承认我自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都会让你担心,为了不让你再像今天这么烦躁,我们离……”
“你闭嘴,夏悦昕!”程遇安大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你不想听,你以为哦我想说?”夏悦昕的眼泪止不住的划落,程遇安听后愕然,有些闹不清楚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正要追问的时候,却发现夏悦昕已经拦住了一辆车子离开了。
这可恶的女人,这是要气死他吗!
程遇安狠狠的拍打着白钢护栏,愤恨不已,他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可是她倒好,居然把她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弄的好像他倒是做错了一样。
想到这里,他回到车上直接离开,他打通了程晋安的电话,那边刚刚接起来,他边说了一句,今天陪我喝酒。”
说完这一句便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关机,接着直接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一般离开了。
那边程晋安傻傻的站在那里,李小沫此刻心情已经缓和了不少,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连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我哥打来的,他只说了一句要我陪他喝酒就挂了电话。”程晋安皱眉,这可不像是程遇安的作风啊,他一向强势,从来都没有再任何面前低过头,就算面对诸多阴谋诡计尔虞我诈,都能谈笑风生从容以对,可今天他是生了什么邪火,一副不过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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