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急促的马蹄声奔驰而过,溅起一路灰尘。
官道上的行人都惊异,这人怎么赶路赶得这般急,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不管路人如何看,此刻马背上的吴松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飞速的赶回青山镇,赶回那个小小的大山村,赶回家里,赶回自己妻儿身边。
从王城出发,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用快马跑成十天,快马加鞭,路上饿了就掏出来啃几口干粮,渴了就喝口水,困了就停下来歇半个时辰又继续赶路。
这样急迫的心情,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显得更加的强烈。
终于,到了熟悉的小镇,吴松下马,牵着马匹慢慢的走过。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面,那些面孔也没有改变,见到他也像见到普通的过客一般热情的招揽,行人往来,或喜或悲,与他<擦肩而过。
站在街道上,吴松感觉自己内心仿佛被积压成一团,在这热闹中无处安放,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
原来,这就是娘子所说的,烟火气息啊……果然很动人……
旁边有人走过,吴松不自觉的侧身躲开了人的触碰,牵着马匹慢慢走过街道。
或许,他应该先去看看童大哥,许久不见,不知道他是否还好,或许,他应该先去看看打铁的老师傅,年纪大了,身体还好吗?
然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先去了酒楼。
熟悉的酒楼此刻却紧闭大门,并未开业,这样吴松心里涌起些许不安。怎么会呢?娘子女敕?刘全呢?文兮和云霓呢?
抿抿唇,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一眼,翻身上马,再次疾驰而去。
这条道路,他走了无数回。
但从来没有这一回这么深刻。
几年前,他满身伤痕,心灰意冷的回到这里,那时自己心里只有这个世界的冷漠。若不是遇到娘子。恐怕自己就会这样孤苦的过完这一生。
此刻,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站在村口,吴松深呼吸一口气,随即扬起苦笑。
他这算是……衣锦还乡?
竟然还近乡情怯了。
抬手抹了一把脸。抬脚走入村口。村里静悄悄的。此刻正值午时,飘来阵阵的饭香,田埂间有小狗奔跑。屋子后面栓着水牛,见到自己的马匹还抬着头呆呆的望着,嘴里挂着几缕干草。
一路走来,总算是碰上了一个妇人,见到他还怔愣的片刻,手里的木盆掉在地上,衣衫散落一地。
“天啦!吴家小子回来啦!吴家小子回来啦!天啦!你可算回来了,吃饭了吗?来嫂子家里吃饭吧!嫂子这就去给你做几个小菜,你陪着你杨哥喝几盅!”
这妇人平日与吴松关系很是一般,此刻见到他却是无比的热情,然吴松受宠若惊的同时还有些莫名,不经意的躲开妇人来拉他的手,模模头笑道:“不了,嫂子,你跟杨哥说我回头再来,我这还没回家呢,我得先回家去看看去!”
那妇人一拍大腿,“是咧!你瞧我都糊涂了,你快回去吧!回去吧!不着急啊,你杨哥不着急!”
吴松笑笑,告别妇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又遇到几位嫂子弟媳,都是对他极为热情,笑容里带着真诚,这让吴松恍惚,几年前自己回来,还人人避之不及呢,还真是,时移世易啊……
辞别这些人的热情,终于到了自家门前,吴松将马栓在屋子后面的树上,走到门前,却犹豫了片刻。
抬手抚上自己的右胸,那里急速的跳动。
不知道娘子看到自己该有多欣喜,想必肯定是惊喜的扑进自己怀里。
或者还会哭出来,趴在自己怀里骂自己“死鬼,你怎么才回来。”
亦或是望着自己,眼中含着委屈思念的泪水,遥遥相望,自己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在耳边道一声,“娘子,我回来了!”
……想想都很激动有木有!!!
深呼吸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小心脏,吴松做好了心理准备,抬手敲响了自家的院门。
很快里面传来响声,熟悉的温柔嗓音响起:“谁呀?”
随着脚步声一声声靠近,吴松心跳动的越来越快。
——“吱呀!”
这一刻吴松还以为自己的心恐怕直接会从喉咙里跳出来,可是眼前的一幕,直接让他卡在半空中。
“哇,哇——”
杏色浣花锦罗裙勾勒出窈窕身姿,浓密乌黑的秀发细细的盘成夫人髻挽在脑后,脸颊两边柔顺的垂下两缕发丝,平添一抹娇媚。白皙脸蛋不施粉黛,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唇若樱花。
若不是娘子一如既往的绝色出众,他会以为自己敲错了门。
可是谁来告诉他,这怀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小孩子是哪里来的?!
难道是隔壁家的?也对,杏花与陆家小子成亲这么久,有个孩子应该是可能的,虽然月份有些不足,但是也有可能是早产……
“夏梅姐姐,外面是谁啊?馒头又饿——吴松哥哥?!”
吴松望过去,云霓手里明显还抱着一个,这下彻底的愣了,什么情况?难道村里谁家还生了孩子?那为什么不自己带?非要辛苦自己的娘子……
哦,对了,自己娘子还在面前呢!
望着娇媚的面庞,吴松激动的张嘴,声音低沉而性感:“娘子,我回来了。”
夏梅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瘦了,黑了,一双深邃的眼眸更加明亮,举手投足间带着凌厉,浑身缠绕着孤傲的气质。
瞧着瞧着。面前的人影就模糊了,那眼里的深情一如既往,宠溺从未改变。
真好,他回来了。
他平安的回来了。
吴松瞧着眼前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掉的人儿,心里久违的涌起心疼,仿佛有人在掐着心尖尖一般。大掌抚上脸蛋,“娘子,别哭了,为夫回来了。”
云霓眼眶微红,沉默着上前将夏梅怀里的包子抱过来进了屋子。将这外面的空间留给这对夫妇。
轻叹一声。吴松眼底满是心疼,自家娘子一定受了很多的苦,肯定无时不在担心自己。
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熟悉的娇软在怀。馨香缠绕在鼻尖。吴松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般感谢。自己无论有多么艰险都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
夏梅将脑袋埋在熟悉的胸膛,眼泪停不住的往下流。
太久没有拥抱,一旦放松下来情绪就收不住。种种委屈只要在这个怀里就能得到释怀,所有的苦楚在这个胸膛里都不值一提。
二人沉默着相拥,感激着上苍将自己的灵魂另一半还给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夏梅才止住了眼泪,慢慢从吴松怀里抬起头,他胸前一大片衣衫都湿了。
吴松抬起哭的惨兮兮的小脸,眼里带着宠溺与怜惜,将她带进怀里进了院子,关上院门,立刻低头吻下去。
唇齿间相依,心灵上相缠,这一刻的相逢如此真实,如此幸福,让人恍惚以为不过是一场美梦。
只有这样真切的接触,才能给彼此更加深刻的安慰。
一吻结束,夏梅喘匀了气,瞧见吴松拉长的呼吸与憋红的脸色,不由得轻笑出声。
“娘子——”吴松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郁闷,丝丝撒娇的意味。
夏梅却是越笑越开心,连洁白的八颗牙齿都露了出来。
吴松深吸一口气,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翘/臀,咬牙低声道:“晚上再收拾你!”
拉着他进了屋,夏梅笑着极为开心,眉眼都带着从未有的欢喜,对着里面的文兮云霓道:“快来,你们吴哥回来了!”
刚刚云霓看到了,所以她们也知晓了,此刻笑着迎过来,对着吴松像模像样的福了福身,娇笑道:“吴松哥哥,你回来了!”
吴松淡笑着点点头,颔首道:“你们辛苦了,好好歇息吧!”
云霓与文兮相识一眼,轻笑起来,云霓冲吴松颇有深意的眨眨眼,“哪有,我们不辛苦,最辛苦的还是夏梅姐姐才是!”
“咳咳,”夏梅出声打断,“呃那个,云霓,你跟文兮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做点东西给你们吴哥接风洗尘吧!”
云霓眨眨眼,笑道:“好嘞,这就去!”说完,拉着文兮笑着跑了出去。
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夏梅面色有些微红,随即振作起来,迫不及待的拉着吴松走到床前,笑眯眯的指着床上的两个小团子道:“这是馒头,这是包子。”
馒头包着翠绿色的襁褓,包子则是粉红色。性别一目了然。
吴松有些怔然,他看着自家娘子偏着头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很是自豪骄傲得意求夸奖……再看看床上两个望着自己吐泡泡的两个小团子,有些发懵。
夏梅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
吴松有些坐不住,紧张的舌忝了舌忝嘴唇,他心里浮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让他有些紧张。
紧张的望向自己娘子,想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些什么,求证的眼神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急切,最后站起来,激动的握住娘子的肩膀。
良久,终于见到夏梅点了点头,吴松眼里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光亮,摇着夏梅失声问道:“真的吗?娘子?!这……这,这是我的孩子?!”
夏梅偏着头笑着,露出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欢快的答道:“是呀,孩子他们爹!”
“咳咳,”夏梅出声打断,“呃那个,云霓,你跟文兮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做点东西给你们吴哥接风洗尘吧!”
云霓眨眨眼,笑道:“好嘞,这就去!”说完,拉着文兮笑着跑了出去。
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夏梅面色有些微红,随即振作起来,迫不及待的拉着吴松走到床前,笑眯眯的指着床上的两个小团子道:“这是馒头,这是包子。”
馒头包着翠绿色的襁褓,包子则是粉红色。性别一目了然。
吴松有些怔然,他看着自家娘子偏着头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很是自豪骄傲得意求夸奖……再看看床上两个望着自己吐泡泡的两个小团子,有些发懵。
夏梅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
吴松有些坐不住,紧张的舌忝了舌忝嘴唇,他心里浮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让他有些紧张。
紧张的望向自己娘子,想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些什么,求证的眼神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急切,最后站起来,激动的握住娘子的肩膀。
良久,终于见到夏梅点了点头,吴松眼里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光亮,摇着夏梅失声问道:“真的吗?娘子?!这……这,这是我的孩子?!”
夏梅偏着头笑着,露出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欢快的答道:“是呀,孩子他们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