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宠妻 第52章 要见血还不容易

作者 : 女澡堂男搓澡

“银儿,慢点说,汤玉成到底怎么了?”

我一边给我的小银儿擦了把汗,一边柔声细语的问道。不过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毕竟以我沈小雀的无上智慧……是吧?

但万没想到,小银儿颇为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让我从中读出了一句话:还不是你,死鬼。

二夫人弱弱的看了我一眼,悠悠的问道:

“雀儿妹妹,你对玉成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

我的脸顿时就不受控制的黑了。我问二夫人道:

“竹姐姐,雀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对玉成那么老实的一个小男生做什么呢?简直笑话一样嘛!”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过她们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毕竟对于我&lt的优秀品质,她们应该还是有一定共识的。她们不直接出言反驳我,应该不是怕我事后报复她们吧,毕竟我如此的善良。

我们三个再怎么扯皮,也扯不出事情的真相,于是我问银儿道:

“银儿,快说说,汤玉成究竟怎么了?”

于是银儿便把汤玉成今天遭遇的悲惨事娓娓道来了。

“夫人,这事儿……其实真的赖你啊!”

原来之前我在拉着大夫人回房间的路上碰到了汤玉成,他主动上来跟我们打招呼,但那时我急于知道子书一剑的真实身份,没工夫搭理他,就随便扯了一个谎,扯的是魏仁义在茶室里等着见他。

如果汤玉成有我沈小雀一般的机智,如此弱智的谎言是绝不会骗得到他的。可问题就在于,汤玉成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圣贤书读多了,读傻了,他真的信了,于是忙不迭的就往茶室去了。

若在平时,跟汤玉成和魏仁义开这么个小玩笑,倒也无伤大雅,以魏仁义的个性,多半先是一愣,然后笑笑,跟汤玉成扯扯淡,考校一下他的功课,这事也就罢了。至于我,根本没人追究我的责任,因为整个魏府里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事就算找到我头上我也不会承认的。

可是今天的茶室可不是往常的茶室了,因为在茶室里有一个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子书一剑。

其实从原则上来说,汤玉成是有些对不住魏仁义的。无论魏仁义是否具备娶老婆办事的功能,但在事实和法律上,大夫人莫笑花和二夫人余雅竹都已经是他魏仁义的合法妻子了。而汤玉成,充其量也就是魏仁义的故友之子,算他个远房亲戚就已经不错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为了家产勾搭汤玉成,想让他帮她俩生个孩子,这做法着实不怎么地道,但是汤玉成居然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勾搭上手了,而且是两个!这就更不地道了!

从汤玉成平常的表现来看,我沈小雀敢打包票,他跟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关系之所以那么亲密,跟她们俩时不时给他放的那点福利是分不开的。

不过汤玉成毕竟苦读十多年圣贤之书,虽说读了圣贤书未必能当官,也未必有颜如玉和黄金屋吧,但是读书起码能知耻。人无礼义廉耻,与禽兽何异?再加上汤玉成突然听说魏仁义找他,心头的思绪估计已经乱如麻了。

见到魏仁义的时候,汤玉成可能有点心虚,所以走路比平常飘忽了一些,但这不是大毛病。就连他的脸苍白了一些也不是大毛病,因为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小脸儿本就是白的。

魏仁义一见汤玉成来了,有些发愣,但总体状态还是比较放松的,毕竟在魏仁义看来,汤玉成跟子书一剑一样,都是他的子侄辈,或许魏仁义还想让走南闯北的子书一剑给汤玉成讲讲他的经历,提携一二呢。可子书一剑,却着实是给了汤玉成一个下马威。

子书一剑长得不漂亮,没有魏仁义妖孽似的俊美,也没有汤玉成那身书卷气,他相貌平凡,好像掉进人堆里就会分解一样,但这又偏偏是个无论在哪里都会被一眼就认出来的人。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样貌,而是因为他的气质。这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把绝世神剑,剑尖傲然地指着苍天。而他一旦坐下,更是像一座剑山一样,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让几千几万把宝剑把你扎成刺猬。

这是一个锋利的人。

这是一个心比剑还要锋利的人。

汤玉成心中有愧,但毕竟他和大夫人二夫人还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苟且之事,所以他掩饰的很好。但再好的掩饰,再厚的纸,被锋利的宝剑碰到,也会一击即破。

魏仁义招呼汤玉成进去喝茶,汤玉成也欣然领命而入,就在汤玉成刚要坐在茶案前的时候,他犯了一个错误。

这个错误差点要了他的命。

汤玉成在坐下的过程中,无意间跟子书一剑对视了一眼,这一眼仿佛看了千年一般。据事后汤玉成讲,他在子书一剑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被血染红的世界,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至于那个世界里到底有什么,汤玉成说不出来。因为在他跟子书一剑对视的一瞬间,在他还没有落座的时候,子书一剑的宝剑就出鞘了。

铮地一声,宝剑出窍。

可魏仁义和汤玉成都没有看到他拔剑的动作,甚至没有看清他持剑的究竟是哪只手,宝剑仿佛是子书一剑身体的一部分,自己出窍,又自己顶在了汤玉成的脖子上。

大夫人跟我说过,子书一剑在十六岁自灭满门之后,江湖上的人给了他一个外号,那就是子书无情,意为这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就连他所用的精钢宝剑也被称为无情剑。子书无情的事流传甚广,以至于许多人为了达到子书一剑在剑法上通神又无情无我的境界,纷纷挥剑自宫,以期能达到子书一剑的境界。

结果,他们都没什么卵可以用了。不过他们的努力也不完全是没有用的,在无数前辈自宫练剑的过程中,他们也在实践里总结了一些武学的方法窍门,并且因为自宫之后没有卵可以用的缘故,他们将这些自宫后的武学总结成了一本旷世奇书——《菊花宝典》,又名《避邪剑谱》。后世的《葵花宝典》,便是菊花宝典在传承过程中封面毁损,后人闹出的一个大乌龙。

子书一剑用宝剑抵住汤玉成的咽喉,汤玉成当场就吓尿了,大叫着好汉饶命,装备归您……不过子书一剑不听啊!一个把自己一家不知道多少口杀得一个都不剩的杀人魔,哪里听得了这个。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人话,就四个字:

你心有障。

然后他就非杀汤玉成不可了。

“夫人,老爷正在那边拼命的拦着呢,不管怎么说玉成公子都是老爷的客人,不能就这样被子书一剑杀了不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子书一剑要杀人,老爷不让,三个人在茶室里好一顿扯呢。”

银儿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也是累了,我给她服务了一会,倒了杯茶,然后她就吐了。不过她只是因为茶水的味道不佳而吐掉,并不是怀孕了,所以不耽误我使唤她。

“银儿,再探再报!”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一脸期待的看着银儿,银儿在我们三个的压迫下,没有办法,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又去给我们探听情报了。

不过这次,银儿很快就回来了,她兴高采烈的对我们说:

“三位夫人,不用担心了,老爷已经成功的劝说一剑公子不要杀玉成公子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们追问着。

银儿道:

“不过一剑公子说,他这把剑一出鞘,必须得见点血,不见血有损剑的锋锐,所以他正琢磨着卸玉成公子哪条腿呢。”

大夫人叹道:

“只要不是中间那条就好啊!”

这种情况,凭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智商是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的。但是我是谁啊?我是沈小雀啊!沈小雀最擅长的是什么?阴谋诡计啊……哦不对,是奇思妙想,是化腐朽为神奇!

于是我也不理银儿和大夫人二夫人,径自就往茶室去了。

我到茶室的时候,子书一剑还用他那把斩杀了两千蛮兵但仍锋锐不减的宝剑指着汤玉成呢,只不过这时候他杀心已无,指的已经不是汤玉成的脖子了,而是……在他三条腿之间来回比划,大有小公鸡点到谁就砍谁的意味。

见我来了,魏仁义也不管汤玉成了,忙赶过来把我护在身后道:

“傻雀儿,你来做什么,一剑一旦发狂,便是连我也控制不住,现在他正要找人让剑见血哩,万一他也说你心有障,你岂不是危险了?”

“相公,莫惊慌,我就是来解决他剑上不见血的问题的。”

于是我从魏仁义的背后走了出来,走到了子书一剑身边。

子书一剑,人如其名,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一样,他的锋锐甚至要甚于他手中的剑。此时他手中的剑仍指向汤玉成,吓得小书生屁滚尿流。可是他心中的剑,却指向了我。

他的眼睛跟我对视着,眼神里没有普通杀人狂的狂躁,有的倒是极端的平静。一个能手刃自己全家的剑客,一个浪迹天涯,剑下斩尽绝世高手的剑客,他的心境倒该有这份平静。

这份锋利的平静!

他看向我眼神深处,似乎是像看透我,想看穿我心中的秘密!但是他没有能如愿,因为我沈小雀心里,压根就没有秘密。我没有像大夫人和二夫人那样跟汤玉成不清不楚,我也没有打着魏仁义的幌子招摇撞骗挣昧心钱,虽然我的心里全是世人所谓阴谋诡计的东西,虽然我趁着魏仁义不在偷跑出去无数次,又虽然……但是以我沈小雀的耻度,这些貌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我的一切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问心无愧!但问心无愧并不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而是因为我耻度惊人。

有可能子书一剑从未见过我这样正直且问心无愧的人,所以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看我看久了,眼神中有着一丝疑惑,不过也只一闪即逝而已。

在下一秒,他对我的敌意就完全解除了,就像对魏仁义一样。他虽仍然那样锋利,但却已经不会将这份锋利加于我们的身上了。

“你心无障,但吾剑须饮血。”

我点点头,轻笑道:

“我能理解,你们江湖剑客,讲究的就是一个……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剑一旦出窍,必须得带走一条命,对不?想见血还不容易?跟我来吧!”

于是我前头领路,子书一剑在后面沉思片刻,又有魏仁义在旁劝说,终于他还是放弃了已经被杀气压迫的昏厥过去的汤玉成,起身跟我来了。

我带着子书一剑,子书一剑拎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在子书一剑后面跟着随侍准备在子书一剑发狂的时候冲过来救我的魏仁义,魏仁义后面还跟着由保安队编内编外以及临时工组成的敢死队,他们要做的是随侍替魏仁义挡剑。

对于这种阵仗,我只轻轻笑笑,不就是一个喜欢玩冷兵器的小屁孩吗,至于那么紧张嘛,喜欢见血,让他见就好了嘛!

我带着子书一剑,来到了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地方,也是我跟魏仁义之间那种别样情愫萌发的地方,那就是——大夫人的菜地。我就是因为在这烤鸡,才跟魏仁义真正交上心说上话的。

我指了指大夫人鸡栏里硕果仅存的那只下蛋母鸡道:

“杀了吧,这样就见血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无比的真诚,丝毫没有一点戏弄子书一剑的意思,而事实上,杀鸡确实也能见血。

于是子书一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只鸡,在我跟鸡之间,来回看了半个小时。

子书一剑始终没有在我脸上看到戏谑的意思,于是他低下头开始了漫长的思考,思考之后,他终于说道:

“人即是鸡,鸡即是人,众生平等,做人即是做鸡,人血即是鸡血,看来我的修行还不够啊!”

于是他唰地一剑,把鸡杀了,然后就跟着魏仁义回去喝茶了。

至于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喂,你们几个敢死队的,去给我捡点柴禾来,我这要开始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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