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我的手术果然成功了。
但意料之外的是,魏仁义回来的比我估计的早得多。
所以在我让银儿吩咐门外的丫鬟们齐刷刷月兑下衣服,摆开阵形,互相抱在一起亲吻的时候,着实是吓坏了大夫人。
她虽自幼就在江湖上如浮萍般漂泊,历事颇多,有干净的也有肮脏的,可偏偏就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一群二八年华的小丫头们,月兑了衣服,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
而且小丫头们全都单纯无比,不喑世事,所以抱在一起的时候丝毫没有一点邪秽之感,反倒让人觉得十分的纯洁……纯洁得大夫人和她身后的下人们都自惭形秽了。
抱在一起的小丫鬟,脸上都飘着两朵红霞,那叫一个娇羞……
这招,在现代不过就是一场小型的月兑衣舞表演罢了,只是稍劲爆了些,顶多引来路人围观,倒不会有什么杀伤力。可这是古代啊,这里目前已知的只有两个现代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一千年前的钮币大帝,而钮币大帝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把月兑衣舞、酒吧、迪厅这种优秀文化带入天朝。
所以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大夫人阵营里的许多纯洁可爱的小丫鬟接受不了我这个,直接晕了过去。
而那些在我看来比小丫鬟们更加纯真善良的家丁小厮们,则是直接吓跑了,再也不帮大夫人一起捉出她们夫人队伍中的害群之马了。
而这些对于我沈小雀来说,其实无所谓,哪怕外面的大夫人和她那些跟班都受不了我手底下这些小丫头的手段,全都流鼻血而死,这又于我何干?
不过这个时候,魏仁义恰好就刚在宫中的敬事房,就洪文的病情咨询完,又恰巧刚刚回到家,更恰巧刚刚走到我的小厨房门前,看到了丫鬟们月兑衣拥抱跟大夫人以及她的跟班对峙的场景。
俨然就是两个帮会在火并!
“花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大夫人正在气头上,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战术,这么……养眼的花样,她的心脏怦怦跳,差点就晕过去。这个时候魏仁义在她后面出声发问,魏仁义的声音这时就像丧钟一样,差点把大夫人的胆都吓破了。
她转过头去,那脸上的表情活月兑月兑就是一出戏,三娘教子,那叫一个生动。
“老爷,我……”
魏仁义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见到这架势,他一下子就了然了,还没等大夫人把话说完,就笑道:
“花儿,我懂了,这是你们新琢磨出的广场舞,是也不是?还真别说,这个新广场舞倒是大胆创新,别具美感,倒可以考虑把它进献给圣上,说不定能……不过毕竟是大冬天的,这种高雅的艺术,咱们还是回屋去搞,背着点人吧。”
魏仁义笑眯眯的,好像对我阻拦大夫人的技术很是感兴趣,把它当成跟广场舞一样的艺术赞赏有加。
大夫人直接就气出内伤来了。
“老爷,这可不是什么广场舞啊……”
魏仁义一挑眉,笑意更盛了:
“不是广场舞,莫不是行为艺术?”
噗!一口无形的老血,从二夫人的心尖儿上喷薄而出,止都止不住。
“老爷啊,这可不是什么行为艺术啊,是沈小雀她……她胆大包天,居然把洪文给迷昏了,然后带到这间屋子里,不知道在做多么苟且的事情啊!花儿是来阻止她玷污老爷清誉的,老爷明鉴啊!”
大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也有本事,能一边哭一边让自己的眼睛明亮如星,释放着代表着真诚的光芒,倒真把魏仁义给感动着了。
“花儿莫哭,待为夫去看看。”
说完,魏仁义上前一步,就要进屋去探个究竟了。
而就在这时,我沈小雀,身穿一件碎花褶皱小白裙,两只玉手白白净净,垂在身体两侧,分外妖娆。
“相公回来了?雀儿知道相公去宫里,想必有好些个事情,估计得天光暗了才能回来,想不到相公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仁义看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仍在咬牙切齿,可见我的恶性非虚。事实上,这些事咱也确实干了,也不算她冤枉了我,只是我的一番好意这些没听说过外科手术的古人是无法理解了。
因为大夫人提前告了我一状,所以魏仁义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嬉皮笑脸,而是扳起了脸道:
“雀儿,莫要说笑,文儿可在你这屋里?”
我没有急着回答魏仁义这个问题,因为在一个超出他认知的问题面前,即便是魏仁义也无法保持冷静。所以我不能急着解释,只要开了个头,接下来就由不得我自己解释了。
所以我对那些月兑了衣服抱在一块儿的丫鬟们道:
“姑娘们,莫在这晾着了,虽然那些臭男人都走了,这天儿还冷着呢,都穿上衣服回去吧。”
若是往常,魏仁义也在旁边的时候,我这么发号施令,下人们往往都得看看魏仁义的脸色,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照办。可是今天,她们实在是太冷了,所以当我说到让她们回去的时候,丫鬟们如蒙大赦一般,全都跑了,效率非凡。
看到小丫鬟们一边穿衣服一边惊慌失措的往屋里跑,莫名的有那么一丝趣味,所以魏仁义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但还是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于是我道:
“相公容禀了,雀儿我清清白白,做事问心无愧,可是没有对文儿做什么苟且之事,相公若是不信,只管进去看看罢。只是……”
魏仁义眉头稍缓,追问道:
“只是什么?”
我道:
“只是相公进去之前,深呼吸一下,调整调整心情吧。”
说完,我就领着魏仁义走进去了。
大夫人也想进来,但是被我一个颇有杀伤力的眼神把她逼退了,她看看里面,又看看自己,愣是不敢进去一步。她的胆应该在小奴月兑裤子的那一瞬间就吓破了。
魏仁义进屋之后,洪文还在那张简陋的床上平躺着睡着——当然,没穿裤子。
魏仁义皱着眉头,扭过头来看着我,有些责怪之意。而我耸耸肩,指了指洪文,意思很明确,我沈小雀问心无愧。
魏仁义向着洪文走去,走到洪文边上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纱布和盆子,里面都是血水。魏仁义平日里最疼这个干儿子,因为这其实是他母家的侄子,现在看到洪文流血,这血可谓是滴在魏仁义心里了,于是他惊怒道:
“沈小雀!你到底对文儿做了什么!”
这是魏仁义第一次对我发怒。由此可见,即便是聪明如魏仁义,在事情关系到自己的血亲骨肉时,也会被愤怒冲昏理智。
这一点,我就比魏仁义做的好得多。
我指了指洪文的,对魏仁义道:
“相公莫急,你且先看看,再做定论。”
于是魏仁义,便往洪文的下半身看去了。
这一眼看过去,他的眼睛便拔不出来了,好像看到了什么珍宝一样。
片刻之后,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眼中再没有一丝怒气,而是慢慢的惊讶、感激、不可思议再混合着些许惶恐的复杂神情。
“雀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的,我做到了,我上辈子就是干这个的,做到就是理所当然。
可是魏仁义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干啥的呀!所以他惊讶万分。
魏仁义是个太监,对于敬事房那一块也有过不少的接触,可谓……临床经验丰富吧,所以他一打眼就知道我已经帮洪文解决了问题,而且伤口处理十分精细,只消让洪文在魏府好好调养上一个月,这期间多吃点补品,等他再回去跟媳妇房事就绝不会血流不止了。
“雀……雀儿,你是怎么做到的?今天我进宫里,问了好些个太医,他们都让我去找敬事房的师傅,说这事儿他最拿手。本来敬事房是胡公公管的,我们关系一直不太好,但是我还是厚着脸去找了敬事房师傅,他给出了一个方案,跟你做的基本一样,甚至你做的还更精致些……”
我掩着面,故作一副娇羞的模样。为什么是故作出的娇羞而不是真的娇羞呢?因为这世间恐怕已经没有能让我害羞的事情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先莫说做得好不好,相公你可还怪我吗?”。
魏仁义赶忙改口道:
“好雀儿,刚才是为夫关心则乱了,你做得好得很,是为夫错了。”
就在这时,洪文也醒了,见到魏仁义也在,便对魏仁义说:
“干爹,文儿现在有了知觉,虽然还很痛,但却轻松了许多……”
魏仁义安抚道:
“文儿莫怕,你雀儿干妈已经帮你把一切都料理好了,你只消静养几日就好。”
魏仁义开心,洪文也开心,大家开心,估计这回我在魏仁义心里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吧。
呵欠。全神贯注的做了这么久手术,我也有些乏了。
于是我放松了全身,一松到底,闭上眼睛,华丽丽的倒在魏仁义身上,装出了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魏仁义对我是又疼又怜,将我拥在怀里道:
“雀儿,你怎么了?”
我捏着嗓子,气若游丝道:
“相公,我好累啊……做了这么一台手术,术后营养很重要啊,我要吃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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