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却是不爱雀儿,既然有这等关乎身家大事的秘密,为何不早便跟雀儿说了?偏要等到现在才说,莫不是信不过雀儿?”
我嘟着嘴儿,做出一副气恼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偷笑。人都有八卦的心理,便是我沈小雀也一样,现今有机会接触到魏仁义的秘密,这让我能不欣喜。
尤其是这种一说出来小命就不保的秘密,更是教人兴奋不已,光是听着就觉得刺激。
魏仁义见我一副着恼的样子,一时间却也面有难色起来,他哪想得到我心里的算盘,还道我是真的恼了呢,忙哄我道:
“雀儿莫恼,却不是为夫我往日里故意要瞒你,这是事关重大,往日里为夫生怕走漏了风声,届时莫说为夫,便是整个魏府和为夫身后的魏家,怕都有杀身之祸,故此瞒了你们……”
看到魏仁义那副又认真有自责的样&}.{}子,哪怕月复黑如我沈小雀,也没了故意装生气调笑他的心思,绷不住脸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好啦相公,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雀儿,为了这个家,雀儿爱你疼惜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你只要以后都对雀儿好,买好吃的东西给雀儿就是了!”
魏仁义一愣,显然他还不知道我沈小雀有自如控制转换心情的能力,刚才还气呼呼的雀儿,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这是从小就入宫为宦,接触的都是高高在上嫔妃,抑或巴结他的下人和看他脸色的夫人的魏仁义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这也是女人真实的状态。古人云:女人都是善变的。所以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模,让男人们头疼不已。而这也正是女人的魅力所在。
所以魏仁义把我抱的又紧了三分,眼神中的温柔疼惜之意又多了七分。
“雀儿,还记得你初嫁我那日吗?”。
我把记忆往回倒了倒带,想了想,捂着嘴笑道:
“亏相公你还好意思说那一日,那哪里像是迎娶什么新娘,根本就是山大王在强抢民女嘛!还有我那父亲,一边说不舍一边还把我往家里送,端的是口是心非,雀儿到今还恼呢。”
魏仁义苦笑道:
“其实,为夫也不想把好好一个婚礼,办成强抢民女的架势啊!为夫当日央了媒人,三媒六聘,又是八抬大轿,每个步骤都严格按照迎娶新娘来做的,场面好不热闹,银子更是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了。只是……为夫这身份使得每次娶亲街坊四邻都指指点点,就是下人们干活办事底气都不足了,这才办出那么个四不像的婚礼啊……”
我又伸出手来,堵住了他的嘴道:
“婚礼不像,那便不像了,雀儿又没怪相公,更何况这又不是相公的错,都是命啊……”
魏仁义亦叹了一口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连那秘密都懒得说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吵嚷喧嚣的声音,还有搬箱子、移妆奁、动门户和丫鬟婆子使唤之声,吵得魏仁义眉头一皱,问我道:
“雀儿,是你吩咐她们在外面搞些破坏性实验吗?怎么这般吵闹?”
我摊开两只手,一脸无辜道:
“相公,这个你可怪不得我,自从你把南书房与了我做小厨房之后,我可是两点一线,除了房间就是小厨房,可再没去别的地方搞过什么破坏性实验,想是大夫人搞了什么土木工程,这才有如此的动静吧。”
魏仁义脸上闪现了一丝尴尬,估计是在为了他那可怜的翠竹哀悼吧。不过……只砍你几根竹子,这算破坏性实验吗?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吗?
这都不是事儿啊!
不过外面的声音实实在在,吵嚷也搅乱了我跟魏仁义的亲热,也让魏仁义本来要跟我说的秘密,硬生生就咽回去了,所以我出声道:
“银儿,莫在外间随侍了,快出去看看,外面究竟是谁,这么大吵大嚷的,搅扰了我跟相公的清净!若是那些小丫头,你便以我的名义斥咄一番,打发她们散了就好。若是大夫人……就再回来向我禀报罢!”
银儿领了我的命便出去了,魏仁义在一旁笑我道:
“我原以为只有竹儿才会对下人这般颐指气使,雀儿一向和善的紧,想不到雀儿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若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听得魏仁义这些话,第一反应肯定是诚惶诚恐,然后就要忙不迭的解释,说自己并未忘本,也并非苛责下人云云……定要把自己洗白了方休。
可我是沈小雀,不是那两个废物,不会魏仁义稍稍挑挑眉毛就吓破胆子,更不会明里把自己当夫人,但心里只把自己当成个丫鬟……
所以我轻描淡写的笑道:
“雀儿平日对她们好,那是替相公彰显仁慈,但雀儿毕竟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子,魏家的夫人,三媒六聘娶进来的。如此身份,自然做得她们的主,哪个敢说个不字?雀儿若不如此,只怕他们把相公瞧得小了!”
我刚说完话,被派去打探消息的银儿也回来了,在外厅向我汇报道:
“禀夫人知道,门外之所以有嘈杂之声,是因为二夫人回来了。”
魏仁义眉头一皱,脸上略有疑惑之色。
因为距离二夫人回娘家,才过了几日,虽然二夫人的娘家离京都不远,可她回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以时间来推算,二夫人回家至多待了四五日,离魏仁义计划的十天半月战略目标,差上一半还多,想来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才让二夫人提前回来的。
魏仁义开口问道:
“银儿,二夫人她回来时是什么状态,周围伺候的珠儿、小奴他们,有没有说起二夫人这几日境遇如何?为何她回来,没有先来我这里请安汇报?”
银儿道:
“禀老爷,二夫人是冷着一张脸回来的,旁边伺候的小奴和竹儿都不敢妄论二夫人遇到的事情。二夫人她回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管周围人嘘寒问暖,径自回房了。银儿跟她房里的小丫头打听了,二夫人回房之后就开始洗澡,至今还没有洗完的意思呢。”
魏仁义疑惑的跟我对视一眼,我俩叫银儿退下了。魏仁义捧着我的脸,对我道:
“雀儿,你说现在相公是跟你说我的那个秘密,还是我们到竹儿那儿问问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
我道:
“相公若觉得告诉雀儿秘密重要,那便跟雀儿说就好,若是相公想先去看看二姐姐,那也无妨,算相公有君子之德,雨露均占,雀儿也绝不会嫉妒的。”
虽然我这话说得大大方方,但说话的时候,我刻意把身穿的白色小衫儿的领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胸脯白花花的皮肤。
魏仁义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又变了,不再是以前那让人安静凝神的檀香味,倒是一种让人一闻到就躁动不安的味道。虽然也很香,但是这香却无多少庄严清宁之意,反倒邪性得很,让我觉得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灸着血肉心跳个不停。
而随着这股子异香的升起,魏仁义的眼睛里也升腾起了一团火焰,这是我以前就在他眼中发现了的,已经很久不见了的火焰。这团火焰代表着一样正常男人每天都有的东西,但是太监基本上都没有的——欲念。
随着我辨识出了他眼中火焰的根源,我也辨出了他身上新散发出异香的味道。这不再是他以前散发着的那种让人清净凝神的檀香了,而是代表着男欢女爱的麝香味。
这是一个天生自带味道转换BUFF的太监。
“罢了,不管竹儿了,为夫跟雀儿你说那个秘密罢!便是死也值了!”
然后,魏仁义便捉起了我的右手,在我耳边温柔的说道:
“雀儿,你还记得我们夫妻二人第一次同床吗……”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得,笑道:
“嘻嘻,相公不羞,还说这个,那次一开始我不知道你的跟脚,还以为自己瘫痪了呢,真是羞羞。”
魏仁义把我的右手,抓起来往他放,说道:
“还记得那时,雀儿你毛毛躁躁的,就要用手往我下面模,那时……当真有趣得紧。你的手才模到腰,我就捉住了,不让你再往下,今儿个为夫就让你模全了吧。”
魏仁义这话说完,直让我一愣。等等,这是搞啥玩意?让我往下模,是让我对古代太监的生理结构做一个直观且具体的研究,还是魏仁义的内心深处其实有欠收拾的倾向?
可是当我模到他下面的时候,我就不愣了,心里是满满的震惊。
我竟然模到了——蘑菇。
而且是松茸,不是金针菇!
最关键的是,我感受到了魏仁义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火热。
“你……你不是太监吗,你怎么……”
魏仁义将一根满是麝香味的手指,轻轻抵在我的嘴唇上,神秘一笑道:
“这便是为夫最大的秘密。”
说完,他把我放在床上,扬起绣着两只水鸭子的被子,然后便是一通疾风骤雨。
而我终于明白了上辈子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要到我们医院去看病了,他们都是为了折腾我们女人,我沈小雀今夜着实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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