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魏仁义跟我发生了正当但却见不得人的亲密关系之后,出发去二夫人娘家这一路上,是他最煎熬的一段岁月。
就像……现在。
因为是露宿在山神庙,且天还下着大雪的缘故,所以一向喜欢睡懒觉的我很早就醒了。
山神庙的屋顶是漏的露出了青白色的天空,让我看到了现在的天光才蒙蒙亮。
寒风瑟瑟,透过墙壁的裂缝吹到我们身上,我不由得把脖子又忘虎皮毯子里缩了缩,希望在里面汲取到更大的温暖。
其实虎皮毯子里还蛮香的,若不是怕他们三个谁在睡梦中放屁,我早就把头也钻进虎皮毯子里了。
这里面,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的地方了,任你卖千金万金的上等熏香,怕都比不了这条毯子里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处子香,我身上的女人香还有魏仁义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的檀香。
慢着,这里面的味道,好像有点不对啊,怎么有麝香气了?
我刚才才醒,迷迷蒙蒙,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还没有回来。人醒来都需要一个过程,现在这个过程结束了,我也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感觉不太对劲儿。
它们倒确实依旧有着直觉,但为什么有一只皮肤光滑骨骼清秀的咸猪手,在我**和胸上模来模去呢。
我回过头一看,就见魏仁义也已经醒了,正眯缝着眼睛,一脸坏笑,估计他正眯着眼看着我呢。
在未来,上床往往就是一段感情的结束,可是魏仁义在已经跟我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对我的身体还这样兴趣十足,任哪个女人都会暗自得意的。
可是他这种有色心没色胆,趁着我睡着偷偷揩油的行为,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有那么一丝猥琐。
于是我就轻轻地,在魏仁义的手背上,末梢神经和毛细血管最多的地方,轻轻地掐了一下。
“嗷——唔。”
魏仁义疼地喊出了声,但是他硬生生的把惨叫给咽了回去,轻声说道:
“好雀儿,你掐我干什么?”
我假装着恼,问道:
“相公不羞,趁着雀儿熟睡,轻薄人家,雀儿略施惩戒,有何不对?反正**是雀儿自己的。”
一句**是自己的,倒让魏仁义愣住大半天。
的确啊,**是我的,他上来模个什么劲呢?而且模人家女孩子**被发现了,挨掐也无可厚非啊。
虽然逻辑理顺了,魏仁义也接受了,但是他总还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暂时就不用想了。
魏仁义的脸上浮现了两朵红云,低着头,俊美的脸娇羞着,对我说道:
“雀儿,你是不知,自从上次跟你……那啥了之后,为夫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苦苦压抑的那种男子汉原始的冲动,现在越来越有压抑不住的趋势,时时刻刻都处于爆发的边缘。偏偏咱们现在在路上,人多眼杂,又有花儿和竹儿在,很是不方便……”
其实没待魏仁义开口,只看他那小表情,和像春天野猫一样含蓄的声音,我就已经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魏仁义,遇到了每个小处男毕业之后一段时间里都会遇到的问题,表现欲极其旺盛。
然而现在出门在外,没有他表现的机会,所以他才会在大家都没醒来的时候模我**。
魏仁义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
“雀儿,我想要……可是……你说怎么办啊?”
我开动了聪明的脑筋,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对魏仁义道:
“要不,我用嘴帮你?”
……
吃过了早饭,我们就又出发上路了。
二夫人的娘家虽然穷,但是离京都却是不远。
离京都不远的地方却那么穷,究竟是什么原理,谁也不知道。想起京都那一地鸡毛的富庶,二夫人娘家有多可怕,让我直接打了个激灵。
因为并不太远,所以没有多少的关卡可通,今天我们就已经到了海州关前,过了这一关,前方就再没有查看我们文牒的关卡了。
魏仁义将皇上朱笔批示的通关文牒交给了关卡守卫,守卫知是皇上批示,不敢怠慢,亲自来送我们过关。
把我们送过了关之后,守卫笑着对魏仁义说:
“魏公公请放心,小人今天没看见魏公公,皇上也没用朱笔给您勾这道文书。”
说完,这兵丁竟当着魏仁义的面,把皇上的这道准许魏仁义从京都通往海州的过关朱批给烧了。
魏仁义大惊道:
“你……你怎敢……这是圣上……”
兵丁向魏仁义行了一礼道:
“这也是圣意,否则小人哪敢僭越?还请魏公公快过关吧,小人今天真没看见您。”
然后他就对我们一行人视而不见,自个儿该干嘛干嘛去了。
只留下我们这一行已经傻眼的人。
魏仁义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问我道:
“雀儿,你可知圣上这究竟是何意?”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这时候,二夫人倒是挺想表现的,她用她那仅存的智慧,想了想对魏仁义道:
“老爷,我想是圣上觉得咱们举家出行,可能影响不太好,所以才严令这些关卡守卫封口说没见过您吧?”
魏仁义迟疑的点了点头,暂时貌似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释了。
但是我却总觉得不太对劲。
以天朝皇帝的操行,貌似跟我一样,没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便是真的让魏仁义回家探亲,也可大大方方的公之于众,为什么要藏头露尾,搞得我们走了一路却没人见过我们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平安抵达海州了。
魏仁义从小就在皇宫里,没怎么在家待过,自然没有平常人家女婿去探望老丈人,要先去买礼品,再到人家府上喝茶的常识。
所以,魏仁义作为一个太监,到了海州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给老丈人买礼物,也不是要写名帖,而是先联系了海州的地方官府。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远。魏仁义他们这些深宫里的太监都是站在皇上的肩膀上来看这个天下的,那在他们看来这些地方官府都是他们的家奴,京都的主子来了自然是要让他们出来迎接的。
海州的知府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虽然知府是四品,魏仁义只是五品。
但是魏仁义是皇宫里的人,天生就比地方官员大一级,更别提魏仁义跟皇上很可能有着没羞没臊的,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海州知府见到魏仁义的时候,跟孙子似的。
“哎呦,魏公公!您驾临海州,当真让我们知府衙门蓬荜生辉啊!不知皇上可有指示?本官对您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
魏仁义挥挥手,打断了海州知府的马屁,微笑着对他说道:
“知府大人客气了,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侍奉皇上的,这关系不应该那么生分。”
海州知府道:
“哪里哪里,魏公公您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啊,您这次回乡,圣上还给我们下了密旨,让我们好生接待,我们整个海州所有官员都不敢怠慢啊。”
魏仁义听完这话,没有别的,朝着京都的方向,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感慨道:
“天恩浩荡啊!”
海州知府先是让人给魏仁义倒了茶,又把我们三位夫人也安顿在了厅堂之中,这才与我们叙话。
叙话的内容,主要是向魏仁义汇报了海州这两年来的发展状况,魏仁义还有模有样的做了些指示。
这可能是魏仁义来前皇上让他做的事情,我们没有插嘴,好在也很快就说完了。
海州知府又道:
“魏公公,您带着……家眷来我们海州,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您做的,尽管说。在京都我们这些海狸子说话不好使,可是在海州您想办什么事儿,就是一句话!”
魏仁义点了点头,却也不开口说让他们办什么事儿。以魏仁义的身份关系,还有他这趟带来的家底,没有特殊情况他应该能很轻松的给二夫人把面子挣回来,根本就用不着官府的帮忙。
“知府大人,麻烦您派个人来,带我们去驿馆吧,一切规制,依朝廷惯例就可。”
知府道:
“魏公公,这怎么行,您得让我们这些人尽尽心意啊!”
魏仁义不说话了,只是看我。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这个刚做了男人的太监,急于在另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威严了。
所以我站了出来,以夫人的姿态,微微一笑,替魏仁义说道:
“知府大人,心意好尽,天心难测啊,您还是带我们去驿馆就好。”
海州知府沉吟了半天,还是派了官员送我们去驿馆。
在临走之前,他说:
“魏公公,下官今日可没见过您啊。”
我们所有人登时都变了脸色。
到了驿馆之后,他派出的官员给了我们几锭金子,但是魏仁义没收。
因为我们着实不缺金子。
待所有人都清退走了之后,魏仁义来到我的房间。
我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过了好半天,魏仁义才先开口道:
“雀儿,你说……为什么所有的官员都说没见过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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