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在烤火么?”
听闻里屋内一声巨响,仇诗雪立马就闻声蹦了过来,一推开门小嘴忍不住就作成了一个‘O’型。
此时宁无言原本一身素洁的白羽现已被燎黑了大半边,半边残袖上还带着零星的火星,整个人就像从炉灶里钻出来的一样,灰头土脑浑身冒烟,整个人都实为狼狈,惹得仇诗雪忍不住噗嗤一笑,下一秒立马就被宁无言眼神给封杀,只好乖乖捂住了嘴在心里偷着乐。
“师父呀,小雪饿了。”
仇诗雪连忙帮宁无言扑灭袖子上残存的火星,嘟着小嘴一副可爱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宁无言,可无论她在旁边怎么撒娇卖萌,宁无言始终一脸严肃地盯着玉骨盆,摇头晃脑不断叹息。
“师父?”居然不理她?难道……
仇诗雪踮起脚尖疑惑地凑近玉骨盆,水润的眼眸一颤。,不在扯弄宁无言的残袖。
果然,玉骨盆的水又起波了呢……
每当玉骨盆的水波漾起,师父便会凝神观望不,随后便能预算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且所有预言无一失算。
可师父这此这么严肃,难道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唉,果然如此诶!”
宁无言伸手捏了下仇诗雪的小脸蛋,一手搅乱玉骨盆中的水波,再一掐指,忍不出又长呼一口气。
“徒儿,你那瓶颈可有突破?”
“……呃?没呢……”
仇诗雪挠了挠头吐舌一笑,显得有些心虚。
师父说她是天生满福之力,乃古今之奇才也,只可惜大智若‘愚’,悟性极差,难成气候,所以她也就一直卡在瓶颈几乎万年不破!
“正中,是时候让你下山历练历练了。”
“呃?可是雪儿还……”
啪!
不待仇诗雪多言,宁无言大手一挥,一股强劲之力将仇诗雪弹出屋去,随后一道闪影掠过快速过衔住仇诗雪的衣领!
“呃?师父?!”
“为破瓶颈唯有下山历练,徒儿,为师这也是为你好!”
宁无言一声口哨令下,受令的巨鸟立马衔着的仇诗雪越飞越远,一声长鸣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隐隐约约传来了仇诗雪嘶声竭力的呼唤,“小雪还没吃过午膳呢!”
“咳!一天五顿饭,三天一缸米,你个败家小米虫!”
宁无言嘴角一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时候了还念着吃的,丢你下山真可好乎?
唉,罢了罢了,既然命数已定,一切都将无法阻拦!
……
……
“好饿,臭师父人家饭还没吃呢……”
仇诗雪不满地揉揉肚子,粉女敕的小脸上嘟起了嘴,望着身下的郁郁葱葱的森林就好像小葱挂面一样诱人。
好饿,她好想吃东西。
唔,什么都好,又比如她肩头的这对肉爪……
肉爪?仇诗雪眼前一亮,嘴角貌似亮出了不明液体。
巨鸟在空中腾翅停留了片刻,犀利的小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寻找着什么,突然,一种蓦然的危机猛然袭来!
啊!
吃痛的巨鸟一声惨叫,一个反射性的甩身,仇诗雪就这么咬着一嘴鸟羽被巨鸟呈一道抛物线甩了下去!
噗咚!
“咳!”
落入河中的仇诗雪猛得呛了一鼻子的水,一个扎身狗刨赶紧游出了水面,左手还不失时机地抓住一条惊慌失措的鲫鱼,整个人狼狈趴在了岸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臭鸟,居然连你也欺负人家!”
仇诗雪一抬头刚想再抱怨几句,一抹身影晃入眼前,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垂直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飘浮着,沉睡的脸庞如雕刻般精致,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冷俊,双眸轻闭,坚挺的鼻梁下好看的唇形勾起一抹弧度,一种特有的气质邪魅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长得好漂亮,为什么会睡在这里呢?
像是受到了某种魔力的吸引,仇诗雪眨了眨眼禁不自觉地伸手探向了这个看似在沉睡中的男子。
就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刹那,那沉睡的双眸猛然睁开,一个天旋地转下仇诗雪便被人紧身按压在地,双手被强制扣过头顶,喉部正被人两指锁住!
冰冷的杀意此起彼伏,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染着几分诡异的赤红,离灼轻喘着气,冷冷扫视着这个前来冒犯的少女。
“咳!咳……疼……”不能呼吸,好难过!
仇诗雪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种被剥夺呼吸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呜……这个人好凶!
离灼沉默不语,眉头一皱便松开仇诗雪喉部,一手在仇诗雪身上游走模索,深邃的眸子中杀意丝毫不减!
呵,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就敢在这么偏僻的荒郊野岭晃悠?
“不要乱模啊!呜……放开人家!”
刚重获空气的仇诗雪立马被离灼四处乱模惹得小脸一红,粉女敕的小脸立即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粉红,困窘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呜……师父,她遇上了个变态,一个好好看的变态呜……
看着那粉女敕的小脸红成一片,委屈的小模样莫名令离灼心头一松,但他的经验与本能正在不断地提醒他,绝对不能被事物的假象所蒙蔽,越无害的东西就可能越危险,尤其是在这荒山野岭中!
离灼重重地呼了口气,忍受着体内那一阵交错的抽痛带来的浑身无力,试图调动自己的内力进行凝聚,以便随时出手。毕竟现在他的处境十分危险,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看着这个好看的男子正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自己,唇线微启,专注的眼神竟令仇诗雪心跳莫名地跳漏了节拍,整个人随之一愣。
他……他要对她做什么?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好害羞好害羞?这种小欣喜又小期待的感觉是什么?
就在仇诗雪正胡思乱想害羞不安时,眼前的男子竟一晃便倾身倒下,软软地将仇诗雪压在了身下,失去了意识。
湿热的呼气轻打在仇诗雪的耳边,近在咫尺的俊脸使得仇诗雪小脸一热更是不知所措地僵在了那里,只剩下手中的那只鲫鱼还在蹦跶。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