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几何,醉有几枝?
人的一生本来就会遇上形形色色的人,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些许,但对于离灼来说,有些东西也许是一种奢侈,或是物是人非。
身为圣司殿的三大门主之一,他必须承受许多他人无法想象的艰难,背负着圣司殿太多的黑暗,当杀人如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生命便没有了它的轻重,都不过一眨眼的东西,无论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呼。
银白色的月光洒进窗来,离灼淡淡望着这抹月色撒在他的指尖,目光中满是冰冷,没有一丝生气,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有些落寂。
唔……
睡熟了的仇诗雪扭了扭身,一翻身,腿一架手一抓,一下就抱住了离灼的大腿,小脸往上一贴,无意识地啃了啃,小身子又拱了拱,微微的鼾声又随之传来。
……这小人儿。
梦到吃的了?离灼脸一黑,刚想伸手把这黏在腿上的小人儿扯开,手刚一伸就停在了半空中,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一想起这小人儿每晚都死死地赖他床上不肯走,睡觉还不安分,动不动就抱着他大腿,怎么扯都扯不开,而且就算扯开了,一但睡熟了还会再抱过来,仿佛就是赖上了他的腿。
而他拿她似乎有点没办法?
离灼揉了揉小人儿柔软的长发,轻轻为其盖上被。随后便躺身睡了下去,这个落寂的房间,似乎也变得有那么些不同了。
那。晚安……
……
……
太阳东升,世界再次迎来了光辉,生机焕发。
唔,困困!
仇诗雪扭了扭身往被子里缩了缩,抓着被子蒙住脑袋,企图重回梦乡,再缠绵上那么一会儿。可某人偏偏不让她如意,大手一抓直接将仇诗雪扯出了被窝。
“唔,小雪想再睡睡……”
嗷!她不起!仇诗雪哼哼着。小身子就跟个被揪出洞的小泥鳅,左拱右拱,小手紧抓着被子将要往里钻,坚决不睁眼。坚决不早起!
看着小人儿放赖不起的模样。离灼眼眸微微一动,再次把小人儿抱出了被窝,干脆就这么直接帮小人儿换起了衣服,而小人儿也不抗拒,眼睛一闭,细微的鼾声又再次传出……
“离大人,车已备好。”
门外的侍从声道,但心里有点不踏实。所以又额外加了句,“离大人。早膳不知是否需要备上。”
毕竟此时天才刚刚亮,这么早出行,如果不吃点东西直接出行,实在有些不妥,他们身为门主手下的侍从,必须时刻为门主着想,为仇小姐着想!
“备上。”
离灼淡淡回应道,修长的指尖拂过小人儿白皙的脖间,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沉,低头轻轻地咬了上去,细细碎碎地吻下,痒惹得小人儿不舒服地扭了扭,但仍旧闭着眼睛继续睡,不醒不醒。
还不醒么。
冰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一手托起小人儿的后背,指尖顺着小人儿的锁骨间一滑而下,扣子崩开的声响清脆地在空中回荡,小人儿那尚未成长起来的小白兔隐隐其间。
吻,轻轻落下。
指尖轻轻划过那抹弧度,离灼突然想起之前小人儿还曾一脸纠结地问他,那里还会长大么?那副迷糊的小模样实在让人爱怜万分,让他忍不住狠狠去疼爱!
唔!
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仇诗雪浑身一颤,只感觉身子的某一部分被人抓住了,一直在揉捏那,热热的,好怪……
唔,好不舒服……
仇诗雪拱了拱,水润的眸子渐渐睁开,想要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一睁眼就对上了那张帅气的脸庞正微舌忝着唇边,邪魅地望着她。仇诗雪大眼睛一睁一下就愣在了那,“呃?!”
“起来了,带你出。”
离灼轻轻吻了下那粉女敕的小唇瓣,将仇诗雪从床上拉了起来,扯了扯其衣服边缘,冷俊的脸庞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看不出任何破绽,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快点洗漱。”
说罢,离灼便退出屋内,走了出去。
……呃?刚刚是怎么回事?
仇诗雪眨眨眼,又瞅了瞅自己一身被换好的衣裳,小脑袋一歪,顺着刚才的感觉小手模了模自己的小****,这里痒痒的?
……
……
黑色的人影在暗中晃动,‘咻’的一声,几个人影便落在了离灼跟前,半跪在地。
与其他圣司殿侍从不同的是,这些人都蒙着面,身上穿的都是夜行的紧身衣,行踪来去诡异。
“门主,目标人物已经锁定,现在人正在前往夜行门下的药行。”
屠光明之前曾将一卷密卷递予离灼,上面的邪修者一旦确定,就会立马成为圣司殿所灭杀的对象,而这次锁定的邪修者,是皇城一小有名气的员外。
因为其多次来药行寻医,每次开的药不仅药的剂量大,所开药方多为驱邪镇痛之用,员外称已是为了破伤寒调阴阳,但其府上多名小厮老是无辜失踪,这隐隐透着不祥,且有人曾看到员外身上包裹着奇诡的雾气,雾中的员外相貌狰狞,骨骼崎岖向外翻折……
因为邪修一事影响重大,不能马虎,一但发现必须在第一时间灭杀,所以便由离灼亲自前行,一探究竟。
咔!
离灼屋内的房门被人推开,使得原本落在阴影处的人影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小人儿迷迷糊糊地朝离灼走了过去,小手张开朝着离灼作了个要抱抱姿势,一下就所被离灼抱起,那粉女敕的小脸上还带着浓浓困意,一扭身,在离灼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去,没有一点不自然。
“额?门主,此行危险不定,带着仇小姐恐怕不安全啊。”
“是啊,门主,屠大人是要您与無双大人一同处理邪修一事,是否需要通知下無双大人?”
离灼冷冷扫了眼阴影处晃动的人影,杀气悄然一绽,阴影处的晃动的人影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一下就没了音,顿时如潮水般悄然褪去,再没声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