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看着几个人玩的越来越顺利,赶紧抓住时机提出,可以多个人玩,又可以每个人只顾自己出木片,先出完的胜利,也可以几个人联合起来对付一个人,只要这几个人里面有人的木片先出完就算胜利,也可以几个人联合,另几个人联合,就好像分两帮打仗一样,只要有一帮中的一个人先出完就算这一帮赢。
若兰一边说,几个孩子一边补充,也有人提出别的玩法,提出来之后,几个人就试验一下,看怎么玩最有意思,若兰一边凑在一起玩,一边听着几个人热火朝天的讨论,不禁很是欣慰啊,老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扑克牌算是正式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娱乐工具了。
几个人正玩的兴高采烈的时候,田有福回来了,看几个孩子玩的高兴,也凑过来看热闹,听孩子们叽叽喳喳解释完规矩,也上手和孩子们玩了起来,看的正做晚饭的柱子娘哭笑不得,本来是孩子们想找个新鲜的花样玩,结果大人竟然也玩了起来。
玩了一会儿,田有福提议,这个木片太大了,而且有点扎手,是不是可以做成小竹片,做的小一些,打磨的光滑一点,这样更方便拿在手里,上面计数的点可以用香头烫上去,这样既方便看点数,又不容易磨掉点数,四种花色也可以用香烫上去,就不会不小心擦掉了,最重要的一点,为了避免对王爷的不敬,把大王爷和小王爷改成大老虎和小老虎好了。
田有福的建议听的几个孩子兴奋不已,若兰更是高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叫什么名字不重要,用什么材质也不重要,能玩才是重要的。
不过田有福的这个建议,在竹片上烧出点数,怎么这么像小时候女乃女乃他们玩牌用的一种道具啊?好像有竹片做的,还有别的材质的,记得女乃女乃就有一副是竹子做的,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好像叫骨牌,不过自己没有玩过那个,想来规则应该和扑克牌不一样吧!
正玩的开心,街上传来大壮娘的大嗓门“二壮,回家吃饭了!”还拉着长长的音,虽然隔着几户人家也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若兰听到不由又想笑,在这个手机、电话还没出现的年代,大嗓门也算是一种通讯工具了,每到要吃晚饭的时候,就会听到有孩子娘在家门口呼喊自己的孩子,孩子们听到喊声就会回家吃饭,在外面晒太阳、侃大山的男人们也就拍拍**回家了。
若兰还发现女人们只喊自家孩子的名字,从来不喊自家男人的名字,比如柱子娘喊柱子爹的时候,在家都是喊柱子爹,如果吃饭的时候柱子爹还没回来,娘就喊“柱子,回家吃饭了。”哪怕柱子就坐在家里也是这么喊,柱子爹听到就会回家了。
“明天再玩吧,饭已经得了。”若兰正胡思乱想着,柱子娘走过来说道,各家的饭菜基本上都一样,所以也没多出言挽留别的孩子们都在自家吃。
“明天我来帮你们做,今天就到这里吧。”柱子爹边说边把木片收集起来。
孩子们虽然还是意犹未尽,但是时间已经不早,只得恋恋不舍的各自回家了,约好第二天早早再来。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大壮、二壮、大牛、春儿、小燕就都来了,催促着田有福赶紧帮他们做新的竹片,一帮人赶紧忙碌起来,看的柱子娘直笑,“也没见你们做别的事这么性子急,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没睡好,光惦记这个了?”
“可不是,我哥昨天到家光惦记这个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巴掌,我使劲推他,他还说‘该我了,该我了,我这里有四个六点’,气的我还踢了他一下他都没醒。”二壮赶紧把大壮的糗事说出来,大壮模着头嘿嘿笑,别人也都笑起来。
“我哥还找来了锉草呢,等下可以把竹片磨光。”春儿赶紧替自己哥哥解围。
若兰好奇的拿过春儿所说的锉草,虽然已经晒干了,但是表面上还是有密密的小倒刺,用手轻轻一模,差点拉出口子。
春儿赶紧拿过去,放在了窗台上“这个可要小心点,晒干的刺更硬,别把手划破了。”
因为时常修理农具,有时候自己家也做一些简单的木凳、木桌之类的家具,所以各家都有简单的木工工具,现在柱子先把竹筒用斧子破开,柱子爹帮忙用刨子刨平,尽量刨的轻薄,然后大壮和大牛用锯子把竹片分开,并截成一个个小竹块,之后若兰画花色,杏儿和春儿、小燕用香烧上点数。
柱子娘本来在一边看着,现在也来帮忙,“这个用香头不容易烧,把咱们做活的锥子烧红了来用,是不是更快点?”
大家一听,很有道理,把锥子放进炭盆里烧红,然后在竹片上烧,果然快了很多,柱子娘又烧了热水来,把春儿拿来的锉草放进热水里泡软,然后拿出来放在桌上,把加工好的竹片放在锉草上磨,果然竹片变得光滑起来,又亮又润。
若兰拿着柱子娘磨好的竹片,简直觉得神奇了,自己还在担心这个时代应该没有砂纸什么的,怎么打磨,没想到古人可以在自然界找到他们需要的各类工具,现代工业生产的那些只是这些自然物的替代品罢了,古人的智慧让她这个现代人只能叹服。
“爹,够了吧,别刨了。”柱子停下手,看大壮他们已经做了足够的竹片,爹却还在刨竹片。
“再做一套,做好了,我带着找你大伯和虎子叔他们玩去。”柱子爹边干活边说。
大家一听都笑起来,若兰看到柱子爹的黑脸膛上有一丝可疑的红色,“索性再多做一套,给娘和大娘他们玩,规矩很简单,很容易就学会了。”若兰赶忙帮柱子爹打圆场。
“就是,也不能光你们玩吧,我昨天看你们玩的挺热闹,等下我也找你大娘他们玩去。”柱子娘附和道。
人多力量大,竹片很快都做好了,大家一起动手,都打磨的溜光水滑,一点毛刺也没有。
“你们这个花样叫个什么?总不能每天木片竹片的叫吧?”田有福一边整理一边问。
孩子们都一致的看着若兰,若兰汗,总不能叫扑克牌吧?“我也不知道,爹你看着叫吧。”若兰赶紧推卸责任。
“叫个打仗棋吧,我上次跟爹去镇上的时候,看到有人用圆石头玩,他们说叫下棋。”二壮抢着说,为自己想出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很是自豪。
“还不如叫桃花棋呢,这上面不是有桃花的花色嘛。”小燕也赶紧说,以后她也想玩的,她可不愿意整天打仗打仗的叫。
其余的人也各抒己见,争争吵吵。
“叫个得胜棋吧,反正玩的人都想得胜,得胜棋叫着也响亮。”最后柱子爹一锤定音,孩子们也纷纷赞成。
做好之后孩子们迫不及待的开始玩起来,竹片光滑又小巧,比昨天的木片强了很多,柱子爹和柱子娘也分别带了得胜棋出去找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