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守成还沉浸如何拉拔女儿月兑离了季宝花身边的想法里面,这边季守业已经和季树立就着季安宁的亲事,两人很是仔细的商量起来。等到季守成醒过神来,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出大致的方向,季安宁只适合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或者是稍稍的低嫁已得秀才功名的男子。
季守成恰巧听了结果,他也觉得兄长和侄儿的想法是最适合季安宁,他那个侄女瞧着就不是灵巧性情的人,大约是宁刚不弯的性子,这要高嫁进别人家里去,只怕是受不了那些暗地里的折磨。
顾家那位十少爷是文武全才样样皆好的男子,自家季安宁这种样样表现平平的女子,是高攀不上这般优秀杰出的夫婿。季家兄弟和季树立对季安宁亲事想法一致,季守成又拉着季守业想要商量季安贞的亲事。
季守业的意思,季安贞的年纪尚小,还是由着他们夫妻慢慢的去寻`.``思着合适的人选。季守成那有不明白兄长的回避,可是他的心里也明白,在儿女亲事上面,宁氏历来是自有主张,她是出自对孩子们好的立场做主,只是季守成接连做了两次收尾的人。
他这一次不想再因小女儿的亲事起波折,而要他再一次费心力来收尾。他现在的年纪大了起来,越发不喜欢折腾人的事,为了生活的宁静,他愿意去迁就宁氏。他身边只留下生育过孩子的妾室,旁的人。他全打发出去。就是那些生过孩子的妾室,季守成也无心去瞧一瞧人。
在这一方面,季守成觉得他的行事类似季老太爷的做法。只是季老太爷的心肠比他还要冷绝。季守成的目光落在季树立的面上,他问:“立儿,有没有方法,可以让贞儿离那位更加远一些?”
季树立略有些涩然的瞧着季守成,二园里的堂兄弟尚好,避开宁氏的目光后,他们与家中兄弟们都算亲近。可是二园的女子们,她们与家中姐妹总有些远。季树立轻轻摇头说:“二伯,如大伯所言。贞儿或许成亲后,自然就会懂事。”
季树立那有不知晓宁氏的性情,他年纪小时,兄弟们和侄子们常在一处玩耍。宁氏总是担心他们会影响到季树远的功课。宁氏不敢给季和适他们的眼光看,她背地里总是来劝说他,要他日后少来烦扰季树远之类的话语。
季树立从来不曾把这些话转给季守业夫妻和季树正夫妻知晓,只是从那以后他与二园就隔了一些。季树立年纪大了起来,他能够理解宁氏当年的做法,只是当事人是他,他可以与兄弟们相处亲近起来,却不会伸手去理二园里的杂事。
季守成很是失望的瞧着季守业和季树立两人。他很是灰心的说:“你们两人瞧在我的面上,都不肯为我想一想法子吗?”。季守业神情沉静的望着他。说:“三岁看老,贞儿从小就是一个执扭性情的人,你越是拦着她,她越更会往那一边偏去。
人,都有怜悯弱小的心思,她这个年纪,正是最有怜悯之心的时候。堵,还不如分开她们来得有用多。”季树立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的想法。季安贞明显是相信季宝花的话,她心里也认为季家是亏待了季宝花。
季守成望着他们轻轻的叹息起来,有些话,他也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说得太过明白。宁家那样混杂不清的人家,宁氏的父母明显是偏向她的兄弟,这样的人家,季守成如何放心季安贞回去小住一些日子,何况这个小女儿太过娇养,她没有两个姐姐的一半精明知事。
季守业瞧着季守成的神色,他心里很是安慰,他娶妻时,布氏娘家比季家的条件还要差一些,只不过布家的家风不错,那时候当家作主的两位老人家瞧中布氏的为人,认为她担得起长孙媳妇的担子。
几十年下来,布氏这些年在季家的所作所为见证了两位老人家眼光,季守业瞧着季守成心里隐隐有些内疚起来,当年季守成如果不是心存着想为他分担的想法,他也不会急忙定下宁氏这一门瞧着面上不错的亲事,以至于他有那样一门甩不掉的亲家。
季守业不是不想为季安贞的事情操心,只是二园里的事情,不比三园里的事简单。季守成望着兄长寻问:“年后,我想让贞儿去两个姑姑家过一些日子,大哥,你觉得如何?”季树立低垂下眉眼,季守业瞧着季守成苦笑着说:“这样的事情,你们夫妻商量着行事。”
一行三人出了书房,季守业瞧着季守成兴致勃勃行在去二园的路上,他回头跟季树立说:“立儿,你如果科考榜上有名,只怕你的亲事会由不得我们亲人做主。那时候,你一定要瞧清楚女方和她家人的品行,你记得这样的大事情,一向是由长辈们做主决定。
你书信里面明示不了,你就暗示一番,由我们来处置,总比你来得周全。”季树立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低声说:“大伯,我的亲事,我想不用着急,缓缓行事,反而能瞧得清楚。”季守业更加安心下来,他低声叮嘱说:“适儿的性子太过实在,你在一旁多盯着他一些。”
季树立笑着点头说:“大伯父,你相信我们吧,我们这些日子,没有白白的跟在你的身边,我们都跟大伯父多少学了一些看人的本事,在外面,我们也会小心谨慎的行事。”季守业还是很有些不放心起来,可是他也知道,孩子们长大了,他只能放他们自已去飞去走。
两人进了一园,季树立跟着季守业的身后进了主房。布氏瞧着他们两人的神色,忙招呼他们两人坐下来喝茶用些点心。季树立顺从的坐在布氏的身侧,由着布氏关心的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布氏瞧着他很是不舍起来,说:“立儿,年后由你大哥请假陪着你们去都城吧。”季树立连忙推辞起来,笑着说:“伯母,我们三人结伴去都城,这一路上相约了许多的同路人,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
何况都城的两位表舅都已经书信过来,说那边为我们租了安静的院子,方便我们用心读书。”其实这些情况,布氏已经听季守业和季树立两人说过好几次,只是她的心就是静不下来。季守业给侄儿使了使眼色,季树立很识趣的赶紧寻一口借口告辞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