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第一眼是恍惚瞧了儿子,那一眼瞧得是儿子是否平安。她其实只是听见孩子的响亮的哭声,就已经半合眼睛直接沉睡过去。这一夜,对她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艰难,果然想象与现实相比,中间是隔着千山万水。
季安宁心里想着事情,自然无法就这般放任的睡下去,午时前,她就清醒过来,她仔细的瞧过孩子,新生儿这般样貌,实在是瞧不出几分俊美出来。而在房里值班的妇人笑着跟她夸奖起来:“小少爷生得极俊,就是跟家里大少爷相比,我们瞧着都不差分毫。”
季安宁默然起来,在两个妇人的心里,自然她兄嫂的孩子是最最俊美无比,这样的评介已经是她们心里最高的评价。季安宁很是诚恳的感谢妇人,她们两人昨晚守着她,也是相当的尽心尽力,连接生婆都说两人是最佳的帮手。
季安宁原本担心生产时的卫生情`况,然而两个妇人的表现让她轻松许多,各项事情她们都考虑在接生婆的前面。季安宁瞧着妇人眼下的青色,她开口哑着嗓子说:“一会,你也去睡一睡,昨晚,让你们跟着累了一夜。”
妇人笑瞧着季安宁说:“少女乃女乃,你只管安心休养,我们两人商量妥当了,会轮着来服侍你度过这一百日。”季安宁伸手抚一抚散落下来的头发,她扶着床下来自行进内室之后,她很有些惊讶的跟妇人说:“我不用在产房里度月子?”
她睡前记得是在收拾过的产房里,她心里认为会在产房里度过月子。妇人满脸欢喜神情瞧着季安宁说:“少女乃女乃,二爷把你包得很是严密抱了过来,说产房里太过闷热,说还是自已住的地方,让你能睡得舒服。”
季安宁听后微微感动起来,转而问:“那有没有叫人为二爷收拾一间合用的房间出来?”她原本的设想,这一个月她在产房里坐月子,自然没有为顾石诺另外安排房间。妇人满脸笑意瞧着季安宁说:“二爷说他这几日,暂时就在外面榻位上歇几夜。”
季安宁瞧着妇人脸上的喜意,听着她低声说:“我们原以为家中的姑爷是最为仔细的男人,现在瞧着二爷的行事,原来熟州城里的男人们都是这般疼爱家中妻子的品性。”季安宁微微笑了起来,妇人打量她面上的神情。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她来之前,她家主子身边的老妇人提点过,要她不要在季安宁面前提及季树立待妻子的各种好。她自然是明白,如果兄妹情深,只怕心里也会暗自生妒意。然而她们来此之后,她瞧得分明,季安宁分明是乐见兄嫂夫妻情深。
季安宁瞧见妇人面上的神情,她想着她们那般的为她着想费力,她不想她为难下去。她笑着说:“嫂嫂是哥哥的妻子,做夫婿的人,他不待嫂嫂好,难道还要白花心思,放在不相干人的身上吗?哥哥待嫂嫂越好,他们夫妻情意好,我这心里越发的安心。”
季安宁在产前是练习过如何带孩子,她原本以为很是简单的事情,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她方知准备的再多,面对娇女敕的新生儿,她都有些缩手缩脚,还是一再做心理建设,才敢大胆子抱着孩子。
在妇人的帮助下,她给孩子第一次喂了母女乃,随着孩子的吸吮,她的心里满满的感动,她的心里面第一次对这个世间,有了真正的落地生根的感觉。她的眼睛湿润起来,果然做了母亲的人,就会那么的善感。
季安宁觉得她总算等到可以放心去爱的人,不用担心他会背弃与她,有一种母子连心的感觉。此时她方感觉到为何这时代里的女人,在父子之争时,大多数的人会选择站在儿子这一边。因为男人太过多情,远不如儿子靠得住。
季安宁只觉得抱着孩子,如同拥有了全世界。顾石诺是感受最深的人,他瞧见季安宁看着儿子时,那眼光温暖得都快要滴水。他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意起来,季安宁待他,都不曾这般的上过心。
季安宁很是认同顾亭景给孩子取的名字,她对孩子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愿意他阳光般生长。顾亭景的年纪尚小,他常进房来看望弟弟。如今他的心思全放在弟弟的身上,每天都会欢喜跟同伴说小弟弟每一天的变化。
顾阳景在月子里面变化很大,他一天一变如同见风就长一样的变着,他的模样长得开起来,瞧着长相似其父顾石诺,只是他的肤色由红变得白了起来,可是却没有象季安宁那样的白皙,只是相对顾石诺的肤色来说,他的肤色跟大多数人一样。
顾石诺很是惊讶儿子的肤色,他是想过儿子的肤色会象季安宁,可是却没有想过他的肤色竟然象是他们夫妻的综合肤色。顾石诺轻舒一口气,这样甚好,一个男子如果长得如同小白脸一样,他觉得他要教导儿子的地方太多。
顾阳景满月这一日,只在自家里热闹用餐。季安宁很是舒服的沐浴过后,又把房里卧床被褥全部换过来,她推开窗子,有一种重新活过的感觉。她的心思如今全放在儿子的身上,而顾石诺明显又事情多了起来,夫妻重新过去小别离的日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季安宁只觉得转眼之间,顾阳景就到百日,天气微微热了起来。顾家因此邀请客人共欢喜,请的都是相对亲近的人家。在宴客这一日,顾家兄弟两边各人很是分明的显示立场,文人和武人都互相有些瞧不起对方。
季安宁见过与顾石诺交好军中同僚人的家室,大家互相的眼神里,都有太多试探。她们对季安宁来很是陌生好奇,而她们瞧着季安宁一样的惊讶。顾石诺自从成亲之后,他在同僚们的眼里,是一直深藏住季安宁。
如今他们瞧见季安宁之后,只觉得迎面而来的女子,她的身上有一种浓郁的书香气质,相比他们的妻子来说,是有些清新月兑俗了一些,都不象是他们从军人所娶的妻子模样。季安宁瞧见一群如她所想象的军人,她脸上的笑容诚挚而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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