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季家二房的事情,季安宁和季洁悦是出嫁女,也只能私下里两人悄悄的说一声。
季洁悦叹息着与季安宁说:“父亲不许我与任何人提及叔祖父家的事情,他说肉还是要烂在自家的锅中,叔祖父一定会理好家事在。”
在这些事情上面,季安宁还是相信邵氏的决定,女人毕竟比别人更加懂得内宅的事务。
宁氏要是想不明白过来,只怕季守成一样的难以明显表明态度。季安宁叹息着与季洁悦说:“宁家的事真多,在都城来,还是能挨上这些事情。”
季洁悦嘲讽的笑了笑,说:“叔祖母如果不是寻着机会张扬了一下,宫里的宫女,如何知道外面有这样一门挨了边的族亲。
叔祖母如今沾了边,只怕是想丢手都舍不得。叔叔们身边的小厮们说,宫女赐下一样皇后打赏的钗子之后,叔祖母就与叔祖()父闹了一场。”
季安宁听季洁悦的话轻轻叹息不已,虽说她早已经瞧得明明白白,多年以前,季守成夫妻关系就已经裂痕深深,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相伴到老。
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的神情,她有些后悔的与她说:“我不应该与你说这种事情,应该由着你慢慢去听别的人说说。”
季安宁冲着她直接翻白眼说:“你如果明知一些事情,还要故意隐瞒我,我知实情之后,心里一定会对你有隔阂感。
你想一想,我们可是互伴着长大的人,你有些事情,如何能隐瞒得了我?”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庆幸不已,幸好她面对季安宁的时候,还是选择知道多少就说多少的方针。
两人这么说话当中,渐渐的,几年未见面的不适感觉,都消散干净。季洁悦面对季安宁的神色越发的放松起来,她笑眼如同眨眼的星星般闪烁。
她笑着说:“宁姑姑,缓上几天,你来我家做客。”季安宁笑瞧着她轻摇头说:“等到你们家有事请客时,我再去你家吧。”
宣家是平实的人家,一家人在一处说话,各有各的不方便。季安宁只觉得能在季家见一见她,心里已放心许多。
她抬眼瞧见到季洁悦眼里不喜的神情,她笑了起来说:“再等一些日子,我把我的院子想法子收拾得干净一些,我下帖子给你。
你们来我城外的家里,可以随意许多。我要是去你家里,我与你婆婆是平辈。你说到时候,按规矩,我要和你婆婆在一处说话,你在一侧服侍。”
季洁悦愕然过后,她伸手拍头说:“那下一次家里请客,我下帖子给你,你们来过一趟之后,我婆婆就用不着严守规矩来招呼儿媳妇的姑姑。”
她越说越觉得有趣起来,她和季安宁相处亲近,虽说嘴里是叫着姑姑,其实她心里没有把年纪相近的季安宁不成长辈看待。
季安宁瞧着自顾自笑得乐起来的季洁悦,瞧着院子里紧跟在顾阳景身后的两个孩子,她笑嘻嘻的说:“你家的孩子,多两个年纪差不多的长辈,我瞧着他们相处得不错。”
季洁悦很是感叹的瞧着一直紧牵着顾雪景手的顾阳景,她惊讶道:“阳光这么小,就已经这么的会照顾人。”
季安宁瞧着季洁悦的老大,那孩子脸上笑成花,对身边的弟弟,他不是不关爱,只是那方式瞧着都粗糙不已,他直接用手抓扯着弟弟的肩膀行走。
季安宁瞧着那个刚会走路不久的孩子,明显是习惯这样的对待。顾阳景会回头瞧一眼后面跟着的两位晚辈,顾雪景则是低头寻宝一样看啊看。
季安宁瞧着季洁悦的神情,她觉得孩子大约是与长辈学习,他们做大人的人,在孩子学走路的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他便学着如此。
其实小小的人儿,瞧着很是辛苦不已。季安宁笑瞧着用力伸手捉弟弟的孩子,她反而越瞧他,越觉得这孩子性情可爱不已。
她笑着对季洁悦说:“你没有与你家老大说,其实可以牵着弟弟一块走路。”季洁悦瞧一眼两个儿子的举止,她脸上一样露出笑容来。
她略有些嗔怨的与季安宁说:“他什么都学着他父亲行事,他认为他是男人,只能跟男人学习。他弟弟不会走路,他父亲自然是喜欢提着他的肩膀,方便他学习走路。
老大瞧了之后,他认为他也应该如此。我瞧着他都觉得累,可是他与我解释说,母亲,我是男人,那能跟女人学那种牵手的样子。”
“噗”季安宁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这样的熊孩子最让人喜爱不已。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的笑脸,她笑着说:“他还有许多的趣事,那一天,我全说给你听。
我瞧着阳光这样好让人安心不已。宁姑姑,你有福气,生了两个聪明的孩子。”季洁悦的上里,有着很是单纯的羡慕。
如同她小时候一直羡慕,季安宁有一个事事愿意为她考虑得相当周全的兄长一样。季安宁微微笑着提醒她,说:“悦儿,你有没有觉得阳光的性情,其实有些象我的哥哥?”
季洁悦恍然大悟过来说:“宁姑姑,难道聪明的人,个个在小时候,就能这样的行事周全?”季安宁瞧着她笑了起来,说:”那有这种天然自知的人,一样是需要做家长的引导。”
季安宁这种带有前世记忆的人,在这一世里都需要重新学习许多的东西。季树立小时候的表现,也不过是见样学样。
季洁悦瞧着季安宁试探的说:“我听说立叔叔夫妻感情特别的好,立婶是不是一样的非常聪明?”
季安宁不知她的嫂嫂是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可是她知道她一定是相当有智慧的人。如季树立这样的人,他待一个人好,那一定是这个人有让他坚信的地方。
如弟妹们,那是一种天然的血脉之亲,加上后天责任心,还有他们多年相处下来,彼此生出来的亲密不可分的家人感情。
季安宁觉得她的嫂嫂是值得兄长诚心诚意相待,她是真正把他们都当成家人般的关照。有些人,或许天生就是亲人,如季树立的妻子。
而有些人,哪怕进一个家多年,为这个家生儿育女,最后她的血脉里,都还是流着自家的自私的血。
季安宁相信季守成的老成奸滑行事,他不是应付不了宁氏,只是他的心里面有妻子儿女,有些事情上面,就显得纠结难以决定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