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姐弟进了季家门,两人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靥。顾家人多,可是那人多得主人家都瞧不见身影。
季安宁姐弟去了邵氏的房里,孩子们都在房里团团围着邵氏坐在一处说话。季安宁姐弟坐下来之后,邵氏问他们:“大少女乃女乃身体可好?那孩子可好?”
季安宁笑着说:“我那个嫂嫂身体应该不错,早上生产的人,我们去的时候,满屋子的人,围在床边和她说着话。
我没有见着小侄子,听亭儿说,哭得大声。我想着他才出生,而我肚子里面有一个,互相没有见到,反而是好事。”
季安宁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赶去顾家去见顾大少女乃女乃,那足以证明,她的心里面还是有顾大少女乃女乃这个嫂嫂。
这时的习俗,季安宁这样怀孕的人,最好不要进产房,也不要与新生儿直接会面。这样的习俗由来原由,早已经不能考证。
邵氏听季安宁的话之后,她轻舒一口气,她笑着说:“顾家要为新生儿举行洗三,就由我带着阳光和雪儿过去吧。”
季安宁瞧着她,笑了起来,说:“今天我问了问,说孩子还小,就不举行洗三。我那边嫂嫂说,与兄长商量过,百日酒宴也不做,直接等到周岁时,一家人在一处吃顿饭。”
邵氏满脸惊讶神情瞧着季安宁,她也不喜欢给刚出生两三天孩子做洗三。这样的天气,顾家不做这一场喜事,大家都能体谅。
可是听季安宁的话,顾家分明就是孩子周岁,都打算简单的走一走过场。她环视周边的孩子,她瞧一瞧季安宁,使一个过一会说话的眼神。
顾阳景很是欢喜的拉着季树梢问:“舅舅,你有没有见过我亭哥哥啊?他有没有和你问起我和雪儿两人啊?”
季树梢笑着连连点头,说:“阳光,再缓几日,等到你亭儿哥哥有空时,舅舅领着你们约在外面茶楼里见面,可好?”
顾阳景笑眯眯的点头,他笑着说:“舅舅,我从来没有去过茶楼,我的朋友们说,去茶楼里,可以听人说故事,那些故事好有趣。”
话题就这样的歪了,邵氏和季安宁互相瞧一瞧对方。季安宁悄悄问邵氏说:“大嫂,你有没有去过茶楼听说书?”
邵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笑着低声说:“我以前在娘家时,我大哥待我们非常好,他陪着我去过一次茶楼。
后来,我嫁给你大哥之后,你大哥领着我去过一次茶楼。来到都城后,我与田家的夫人们相约去过茶楼。
宁儿,过几日,让你大哥去茶楼里包一个房,我们一家人去茶楼听一听说书。”季安宁满脸欢喜神情瞧着她,她低声说:“我们在熟州城的时候,我怎么不知茶楼是这样好的相约地方?”
邵氏伸手把她靠近过来的头,轻轻的推开过去。她笑着说:“熟州城里的女人家,通常是不太会去那样的地方。
我去过一次,我觉得那地方太乱了。”季安宁笑瞧着她,她想一想低声说:“大嫂,我其实和表姐去过一次茶楼,那时候,年纪小,表哥带我们去吃饭,我以为那是吃饭的地方。”
邵氏瞧着她笑了起来,田家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带两个小女子去不太好的地方。她笑了起来,说:“那里的茶楼,通常是商人用来谈生意的地方,是有些乱。”
季安宁瞧着孩子们挤在一角说着话,她悄悄把顾家的事呢,说给邵氏听。她听后一脸震惊神情瞧着季安宁,叹息着说:“你那位嫂嫂只怕是被娘家人的好话迷了心窍。”
季安宁想起顾大少女乃女乃瞧着她的时候,那种防范护短的眼神,她轻笑起来,说:“或许是暂时住一住,过后,他们在都城稳定下来后,再搬出来居住。”
邵氏也愿意这样去想,顾玫诺家里要是乱起来,对顾石诺和季安宁没有任何的好处。邵氏轻皱眉头的与季安宁说:“等到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会和顾十说明。
那一个月里面,你是要好好的休息。”季安宁听她的话后,她笑了起来,说:“大嫂,顾十和顾九是不一样的人,而我和顾大少女乃也是不一样的人。
再说,我们娘家人也是不同的人。大嫂,那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邵氏想了想之后,她舒一口气笑了起来。
她笑着说:“你们大了起来之后,你大哥和我说,定下亲事前,一定要看一看两家的家人。家世背景差不多,还要家里人品性也能过得去。
你嫂嫂家的人,只怕是不太心疼她。如果真正心疼她,也不会赶在此时过来。缓上一月两月,不是正好吗?
宁儿,有关顾九家的事情,你让顾十去处置吧。”季安宁了解的点了点头,顾大少女乃女乃把娘家人要分批带到都城来,她的心很大,希望她的能力一样的大。
邵氏因别人家的家事,想起自家的家事,她微微皱了眉头,她和季安宁说:“远哥儿和程哥儿只怕是快到了都城,我们家里啊,但愿不要太闹了。”
季安宁想起上一次季守成和宁氏的谈话,她笑着说:“大嫂,我觉得二伯父是压得住阵的人,只要二伯父心里已经有了最终决定,就闹不起来。”
邵氏觉得季安宁想得太过简单,她是亲眼目睹过季家老太爷夫妻那种折磨人的经历。这事情,宁氏不愿意放手,只怕还有得磨。
而季守成执意要住回来,季守业书信里直接应承下来,她一个做儿媳妇的人,其实也是不反对季守成的归来。
季树远兄弟只怕回来,也是一时想着要劝和,绝对不会想父母在这样的年纪,就分居生活两处。
邵氏想一想,还是要让季安宁心里有所准备。她低声说:“我认识大婶子多年,她一直是一个不肯认输的人。
虽说她对大叔的行事实在做得太过了,可是她到底没有最终害了他。”季安宁微微笑了起来,叹息着说:“可是二伯父再也不敢回家了。”
邵氏瞧着她轻摇头说:“是啊,她既然心里想留人,那时就不应该冲动得,把事情做绝。这样一来,远哥儿兄弟知道实情,也不敢力劝你二伯父归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