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语兮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意外,答应的这么痛快?她可没忘现代的权景陌就是个十足十的大禽||兽。
呸呸呸!弄得怎么好像还有点期待似的。
“皇上,您打算什么时候处理皇贵妃?”
既然无法温情,那不如就聊点实际的话题,这慕语兮就惦记着她的死敌什么时候能东窗事发。
“不知道,总之要等一件大案子结束后,朕才能办她。”
慕语兮有感觉,权景陌说的大案一定就是端了赫家。把赫显明坂倒了,赫拉自然会垮台,不得不说,权景陌这个狐狸,够狠。
“那岂不是这些日子我都要一直防备着赫拉。我没死,赫拉不会善罢甘休。”
死这个字是皇宫忌讳的,但慕语兮却每次都能无所谓的说出来。
权景陌听后又有些激动,被子里的手竟掐了一下慕语兮腰上的肉。
“嗷!干什么!”
像炸了毛的兔子,慕语兮打了个激灵,他下手没轻没重,好歹她也是个姑娘。
“再给朕说那个字,朕就让你更疼。”
冷凝着慕语兮,权景陌的眼眸上就像附上了一层寒冰。
“臣妾知道了。可是真的很疼”
慕语兮是真的被掐疼了,她细皮女敕肉,腰上本来就敏感,权景陌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自是不准,把小丫头掐的眼前都红了。那委屈的小模样,哀怨的小眼神,权景陌心都颤了。
“很疼?朕以后轻点。”
轻点?还想有下次!皇上的情商慕语兮以深深怀疑。
见她仍对自己摆冷脸,权景陌没办法,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不如你掐朕?”
慕语兮当真用了全力掐。
可是他身上的肉硬邦邦的,没有多余的一丝脂肪,她都无从下手。
“算了。没劲。”
赌气的打了他一下,她便不再理他、而他也在认真的看着书。
慕语兮突然意识到,刚刚他们是不是太亲密了点?她对皇上是不是太不成体统了?可是他也不急。那种感觉,好像回到了现代的小日子。
“慕昭仪,史记你真的都读过?”
慕语兮还在无限的纠结之中,权景陌却已经回到平时的严肃状态,拿着《史记》问慕语兮。
慕语兮点头,她自然读过,上学的时候学文科,恰恰又喜欢历史。
但是这对于权景陌却是惊讶的。古代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能进宫的多也识得字精通三从四德,但是看过这般枯燥无味书籍的却是罕见。
而且慕语兮是慕家的庶女,从小没有良好的生活环境,还被慕致远和慕显宁欺负,又怎会能读上《史记》这样的大书?
权景陌有些狐疑地看着慕语兮,觉得她的一切都是那么传奇,在她身上,发生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却又真实存在。
“慕语兮,你好像不是我们权朝的人。”
一句话说完,慕语兮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破绽?难道,自己是重生的这件事即将穿帮?不过,明显她想多了,因为皇上的下一句话竟是:
“你一定是上天赏赐给朕的宝贝。”
这、、原来权景陌只是想夸夸慕语兮的饱读诗书。
“嘿嘿。”
慕语兮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一下,攥的紧紧的拳头放松了下来,刚才,她竟真以为他猜到了什么。
虚惊一场。
“你知道刘彻这个人吗?你认为他怎样?不如同朕讲讲?”
权景陌一脸的认真,自古有名气的君王都是值得学习借鉴的,今日慕语兮在,他决定也问问她,毕竟,慕语兮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思路。
“刘彻!”
慕语兮一下子来了精神,汉武帝可是她最喜欢的皇帝。
“皇上,刘彻是个很英明的皇帝,他排外患,任贤良,出兵西域,发展商贸,总之是很明智还很有远见的皇帝。”
“朕不想听这些不知道被多少人写烂了的事迹,朕想听一些你的见解。”
权景陌很认真,不耻下问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痴迷。
“臣妾觉得,刘彻一登基时的明智在于心狠。”
权景陌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他的心不狠,必不会在窦太后那夺到权,也不会对自己的母亲王皇后的亲弟弟有所限制。而且,文景两皇帝推崇休生养息,但他却破了祖宗的规矩,对西域出兵,虽是流芳千古,但数十年的战役一定是有很多百姓无辜身亡。”
“说下去。”
权景陌若有所思。
“所以,成功的帝王都是两面性的,一面好,一面不好,没有人能做到双全。”
“那么,朕是做休生养息的文、景皇帝好,还是做一个狠手段的汉武帝好?”
他的话里有话,似乎他有什么事情在纠结。其实他的想法慕语兮猜中了七八成,但是这个话题太过敏感,若是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未免参政过多。
纠结二三,最终决定同他讲出自己的想法:
“皇上,臣妾知道您的意思,您的面前摆着几个枷锁,桎梏着您不能放手大干,这枷锁就是太后和四位顾命大臣。您遇到了和汉武帝一样的问题,但是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权景陌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慕语兮:能猜中他心思的人也许不在少数,但是能这么坦白说出来的人却只有她一个。
“是。”
他也没藏着噎着,很直白的面对这个问题。
“臣妾的爹爹慕致远为人固执,喜欢权利,喜欢张扬,臣妾不喜欢他,但是臣妾能看出来,他很认真的为权朝办事。太后专政,但她不喜欢您,臣妾觉得,太后有太后自己的心思,至于具体是什么,臣妾看不出来。”
关于慕致远的评价,权景陌暂且不考虑,但慕语兮对太后的大胆揣测还是惊到了权景陌。
她居然敢这么直白的说出心里所想。
但恰恰,也是他所想。
“朕知道了,睡吧。”
他现在真的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慕语兮也没再说什么,便灭了蜡烛闭上了眼。
屋中一下子黑了,但旁边男人特有的好闻味道却充斥了她的鼻腔,让她莫名的亢奋。
突然,权景陌的胳膊托起了她的头,将她揽在了怀里。
“快睡。”
一种安心的感觉从心底而发,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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