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帅听了君凌寒的谦词便是一阵放肆地大笑,嘴上却装得一副钟情的样子说:“君少别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很专心。”说着就往白晓悦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白晓悦强笑着忍耐了下来,内心里却是十分反感,当她意识到王志帅可能根本不会帮她的时候,她便恨不得将王志帅一刀捅死,只是现在的她只能可悲地继续忍耐。
“王少,好潇洒,下次有时间再和王少一起吃饭。”君凌寒见寒暄得差不多了,就和王志帅客气地道别。
王志帅好不容易逮着君凌寒,立刻就表示不会轻易放人,挡着君凌寒就说:“君少,你看,我俩都是本市出了名的少爷,怎么你就总不给面子呢,好不容易这次碰到了,怎么说你也要陪我去吃个饭吧!”
白晓悦在一边听着,很明显就知道王志帅有意与君凌寒结交,这样就坐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身上一股寒气袭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她立即就挣月兑了王志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抓住王志帅的手臂,厉声开口就质问道:“王志帅,你是不是耍我!”
王志帅诧异地看了白晓悦一眼,没想到白晓悦居然敢在这档口上发难,下意识就又扫了下此刻似笑非笑的君凌寒,然后皱眉对白晓悦警告:“你别没事找事,没看到我这正有事呢么?”
君凌寒乐得白晓悦找碴,省得他还要找借口应付王志帅,立即就趁机对王志帅说:“王少这边既然有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就趁白晓悦死死揪住王志帅的时候,反手牵过白千宠就走。
白晓悦看到白千宠被君凌寒小心呵护着,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就更甚了,凭什么自己总是输给白千宠!凭什么自己得不到一个好人珍惜!凭什么自己要被一个肥猪样的中年男人日日压在身下玩弄!
王志帅丝毫没有注意到白晓悦此刻异样的情绪,只是一味恼怒白晓悦坏了他的事,很是恶劣地一边想把手臂从白晓悦那里挣月兑出来,一边毫不客气地骂道:“白晓悦你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今晚让你后悔长了两条腿!”
白晓悦眼神怨毒,阴森森地说:“王志帅,你根本就是一直在骗我,说要我乖乖的就帮我家把白氏夺回来,其实你根本就不会去对付君凌寒!你这个骗子!你不得好……啊!”
白晓悦话没说完,王志帅肥厚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得白晓悦整个人都差点横飞出去,“啪”地就摔倒在了地上!王志帅看了眼走开了的君凌寒和白千宠,望向白晓悦的眼神里就满是狂暴:“白晓悦,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仙女啊?陪着睡几觉就能换回一个公司?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
“呵呵!”白晓悦头发四散地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都如同失魂了一般,只是凌乱发丝下掩盖的双目里已是几近癫狂。
还没有走远的白千宠和君凌寒自然是听到了王志帅和白晓悦的争吵,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白晓悦的嘲讽,现在的白晓悦到底已经是蠢到了什么程度?竟然幻想靠出卖来得到家族的救赎?
白晓悦大概自己也是觉得十分可笑,自己一个人痴痴地笑着,越笑越大声,一面东摇西晃地朝王志帅走去。王志帅看到白晓悦一副神经病的样子,也是心中有些发毛,不知道白晓悦这是要搞什么鬼,王志帅喉咙里吞了口口水,面上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果不仔细听还听不出他话里的一丝虚弱:“你是不是疯了你,白晓悦你别在这装神弄鬼!给我站住!”
白晓悦充耳不闻,只顾一面大笑一面向王志帅走去。这边的白千宠看事情越来越不对头,脚下的步伐便停了下来,侧头向君凌寒低声说:“看着情形,不会是要出什么事情吧。”
君凌寒脚步不停,拉着白千宠便向停在路边的座驾走去:“所以我们才要赶紧走了,免得波及我们。”说着嘴边就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我们在一边看着他们窝里反不是更开心吗?”。
“此言极是。”白千宠深表赞同,立即就赶在君凌寒前面一下跑到了君凌寒的骑士十五旁边,一把就拿过君凌寒手中的车钥匙将车锁打开,一溜烟就爬了上去,动作没有一丝停顿,看得君凌寒不由失笑。
就在这时马路对面就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哀嚎声——“啊!!”
那声音来得陡然,惊的白千宠关门的手都是一颤,立即便转头去看那个方向,只见白晓悦正惨呼着捂住脸在地上滚来滚去,所经之处都是一片湿漉漉的痕迹,在灯光的照射下还依稀见得到那痕迹中的红色色调。
而在边上的两个男人,肥胖的那个满脸骇色,一下就跌倒在地,慢慢就用手撑着往后退去,浑身哆嗦地不成样子,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只能含含糊糊惊惧地嚷嚷着不明意义的词汇。再说瘦弱的那个则是一脸狞笑,直笑到浑身都在抖,手中空空如也的瓶子也是在晃动中将反射的光点不停摇动,几乎要把白千宠的眼睛闪到。
君凌寒嘴角微抿,看清了对面的一副惨烈画面后,就毫不迟疑地将驾驶位的车门拉开,矮身坐进去后就关门发动了车子,将已经震惊到无法自主移开目光的白千宠带离了事发现场。
车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向后倒退,然后飞速在眼中形成一片模糊的画面,好一会儿白千宠才像从噩梦中醒来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半晌才定神看向君凌寒说道:“白晓悦……她、她被肖博远泼了硫酸吗?!”
沉稳开车的君凌寒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仿佛白千宠只是问了一句“晚饭吃什么”,可就是这样淡然的态度也让白千宠逐渐冷静了下来,刚才那一幕鲜红刺激的画面也逐渐退化成了黑白,白千宠这才真正觉得自己安心了些许。
“恩。”君凌寒应了一声,“应该是。”
“怎么会这样?”白千宠眼中再次闪过白晓悦那张被瞬间硫酸烧坏了的脸,变形的、鲜红的、腐烂的……
“你怕吗?”。君凌寒抽空看了一眼白千宠,貌似冷淡的样子,其实心里万分紧张白千宠是不是被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吓坏了。
“我……”白千宠强迫自己说不怕,但是这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即使是自己憎恨如白晓悦,白千宠也是无法在她真正落难的时候狠下心来冷眼旁观。
君凌寒无声叹气,白千宠的心有多柔软他是知道的,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愿意今天要强行把她从剧组带出来,让她见到了这么血腥的一幕。
“之前肖博远被阉了,据说就是王志远下的手,而那个注意就是白晓悦想出来的,所以说,肖博远会有今天这样的举动也不是很让人意外。”君凌寒默默叹气,将早就知道的事实告诉给白千宠,试图让真相来缓解白千宠内心的惶恐。
白千宠不由唏嘘,原来事情都是有因有果,若不是白晓悦对肖博远如此狠心,今天她也不会遭此毒手。都说失去了白氏企业的白南生一家,以现在的白晓悦来说,除了那张脸还能起到一些作用,其他早就已经是毫无利用价值了,可惜现在这唯一的凭仗也被毁于一旦。
曾经爱美如命的白晓悦就这样在一个黑暗的夜晚里即将销声匿迹。
“你不用多想。”君凌寒安抚白千宠,“他们那样的人迟早是要出事的。这一次正好是一个机会,之前调查肖元清和你父母的死亡一直被王志远所压制,现在肖博远毁了白晓悦的容,王志远也是吓得够呛,想必就不会再管这件事了。我看看可以的话就让警局那边重新开始调查,这正是最好的时机。”
白千宠点点头却不说话,心里始终有些不平静。
远远的一辆警车的鸣叫着急速驶向刚才事发的豪庭方向,当和君凌寒、白千宠所开的车擦肩而过时,白千宠几乎连心都停止了跳动,她知道那辆车要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白晓悦被毁容的事情。而再一次成为凶犯的肖博远即使君凌寒不出手,估计也会情况不妙。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君烨就准备出发回美国了,看着因为宿醉而晕晕乎乎的君烨,白千宠就是一阵叹:“我说君烨你就不能靠谱点么,这都要去美国了,还这样不着边际的样子,难怪蓝莉莉会弃你而去。”
君烨一脸无奈,不由月复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蓝莉莉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想起回去美国后就即将要面对自己父母和蓝叔叔的质问,君烨就是一阵头疼,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圆当初说和蓝莉莉在一起的那个谎,而蓝莉莉上次一气之下离开中国的状态,也是摆明了不会再和君烨打配合,所以此刻不得不回美国的君烨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如果不是你们当初那么一闹,我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蓝莉莉的事情好不好?”君烨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刚说完君烨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赶紧转头去看,果然君凌寒就已经危险地眯着眼睛在看他了。
君烨立即将自己轻便的行李一提,就挥挥手道:“行了行了,表哥表嫂不用送了,我这就走。”
“欸!那么着急干什么?”白千宠急忙起身要去送,却被君凌寒拉住,冷声说:“让他自己走吧,不然可就不一定走得了了。”
正开门的君烨一听,立即屁颠屁颠就迅速闪人离开了。
君烨一走,家里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起来,白千宠看着安静的屋子,不由衬着下巴又是叹了一口气:“还是怀念大家都在的时候,这样的话随便说说也是热闹的。”
君凌寒眼光微闪:“其实想要热闹也很简单,不需要他们在也可以。”
“恩?当然是一家人在一起才最好啊,即使是朋友什么的,也没有一家人那样亲近。”说着白千宠又道,“不如今天我们去舅舅舅妈家吃饭吧,这阵子忙着拍戏,很长时间都没有去和他们见面了。”
君凌寒知道白千宠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便也不点破,看着白千宠兴高采烈想去宁超明家里做客,遂笑了笑应道:“好啊。”
白千宠立即起身欢呼,似乎刚才与君烨告别的那一点哀愁已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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