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洆,我查到了,不过你恐怕得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万幸然严肃的样子,以及他认真的话,顾清洆心内一凝,神色一冷,漠声道:“有话直说,她怎么了?”
万幸然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有着很大的火气,“她怎么了?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前做什么去了?像言喻那种女人,你要死要活的惦记着,生怕她出事,现在你的正牌女友你却不管不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指责令顾清洆很是不耐烦,低声怒吼道:“少给我废话,她到底怎么了?”
万幸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冷笑一声,“她怎么了?她要死了,现在你满意了?”
顾清洆瞳孔急剧收缩,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要死了?怎么可能?明明那天他们还通过电话,怎么会
万幸然看着他摇了摇头,长长+.++叹气,“别说我不帮你,我都查清楚了,是人家正牌妻子找上了门,她是差点被人打死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我说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顾清洆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万幸然还未说完的话被噎住,不住叹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要是老老实实守在她身边,她不也就不会被人带走了吗?
他的确是不了解自己好友的想法,更不知道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一人,怎么面对自己的感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
他倒不是不知道顾清洆和言喻那档子事,自家好友也是死心眼,守着这么个女人守了这么多年,想起言喻,万幸然嗤笑一声,就这个女人,他没有看出哪里好,在他看来,还不如叶媚冉的一根头发丝。
当初,他看到顾清洆对叶媚冉这么上心,他虽然会调侃顾清洆几句,却也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如果自家好友能够摆月兑言喻这个阴影,重新开始新的感情生活,也是极好。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看也是,顾清洆这男人还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叶媚冉和言喻很像,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帮他。
当自己听到顾清洆的解释时,他简直就是要暴走了,他可没有看出来叶媚冉和言喻两人有哪里很像,且不说这成长环境不相同,就单说性格,言喻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却很自私,只喜欢所有人围着她转。
而叶媚冉嘛,尽管接触不是很多,可他看人从来不会错,这姑娘虽然看起来也是神经大条,实际上却很细心,愿意去顾忌别人的感受,倒是有些心软的过头了。
她们二人,完全不相同,也只有顾清洆会将她们两人弄混,分不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而作为好朋友的他,也不愿意去给他点明,感情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领悟以外,旁人说的再多做的再多,也不过就是徒劳无功。
这一次的事情,的的确确是自家好友过分了些,言喻那个女人跟他顶多就算是个多年好友,根本不值得他抛弃那傻姑娘火急火燎的跑走。
现在可好了,事情越来越复杂,那姑娘也进了医院,生死不明。
手机响了,屏幕亮着,万幸然看了一眼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这才接起电话,“怎么?顾大少爷这会想起我了?”
“把地址给我。”
那端的人显然心情很不好,说话也冷冰冰硬邦邦,只是言简意赅的表明了来意,对他调笑的话视而不见。
听着顾清洆那端似乎背景音很是嘈杂,也知道他是赶去机场的路上,万幸然敛下了嘴角的笑意,开口道:“行了,地址早就已经发给你了,是你自己太着急了没注意到”
“嘟嘟—”电话那端的声音令他哭笑不得,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吗?每一次都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这个男人啊!真不知道,自家好友还要多久才会开窍。
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给他一个教训,能够让他看清楚自己内心藏着的人究竟是谁才好
很快顾清洆便赶到了机场,所幸利用背后势力,他很快就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时,他心绪纷乱,当他听见叶媚冉真的出事了时,他只觉得似乎大脑被清空了,木然的坐在那里,听万幸然把话说完。
最后,似是被某种情绪所主导,他立马赶出来,他只知道自己要赶快过去,赶快去到她身边,他要亲眼看看她怎么样了,他要亲眼见证她平安无事。
万幸然的话,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很乱,心很乱,言喻对他来说,就是过去的所有回忆,而叶媚冉
他不否认自己对她的上心程度已经渐渐取代了言喻的地位,甚至于过往为言喻准备的房间,自己竟然都会让她住进去,最后连言喻这个正主过来了,他都不愿意让言喻住进去,仿佛她住进去了会破坏掉叶媚冉的存在
正如万幸然所说,他后悔了,如果自己没有因为言喻的一番话就匆匆跑走,如果自己没有抛下本来就受到惊吓的她,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
她快死了?呵,怎么能死呢?他还有来得及弄清楚自己心内的真正感觉,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她真的有个万一,自己会怎么样?可他不知道,他得不出结果,只是似乎心脏被掏空了一块,并不痛,只是空落落的,那丧失的一块似乎永远都填补不回来了。
所谓心灰意冷,约莫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一下飞机,他就径直往医院赶去,这么多天了,他终于找到了她所在的地方,这段日子,他一直都挂心着叶媚冉,可到底她还是出事了
言喻和叶媚冉,孰轻孰重,这是万幸然问过他的问题,自己的回答是什么?
他不知道,如果两个人摆在他面前,如果要他选择一个人活下去,他要选择谁?
离开了这么久,似乎自己在言喻身边,脑内也总是会蹦出叶媚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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