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每天晚上都会来照顾顾清洆,一直陪着他,看到他迷迷糊糊的还在呓语自己的名字,莫名感觉到心酸。
顾崇明究竟在想什么,她不关心,只要让她留在顾清洆身边就够了,看到他,哪怕他不清醒,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也无所谓。
床上人压抑的咳嗽声惊醒了她,她紧张的看着顾清洆,却看他并没有苏醒的迹象,失落的垂下眼睑。
“清洆,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我好想跟你说话”
在顾家跟牲口一样不听的工作,她不埋怨也不多说闲话,更不会任性耍脾气。
可是一看到顾清洆,她就忍不住想跟他说自己的委屈,想让他醒过来看看自己。
床榻上的人没反应,叶媚冉轻叹气,准备起身去给他拧条毛巾擦擦脸。
才刚起身就被猛的一拉,被这力道带倒,狼狈的跌倒在床上,刚想挣扎着起来。
便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她看着男人一怔,那双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再不复往日清明。
“清洆?清洆?”
她试探性的叫了几声,男人却只是盯着她看,微微蹙起秀眉,她推了推顾清洆。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
男人的声音嘶哑,说出的话夹杂着困惑和斥责,更多的是沉痛。
被他这复杂的情绪感染,叶媚冉撇开了视线不去看他,许是见她不说话,原本还只是压着她的男人突然间俯。
因为她偏着头,顾清洆的吻就只落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沿着脖子一路细细啃咬,一小撮一小撮的亲吻吮.吸。
“顾清洆!你醒了就快放开我!”
男人根本不搭理她的话,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了绿洲,不愿意放弃眼前的甘泉。
“别走别走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离开我。”
满心萧瑟,她强忍着眼泪,声音轻颤,“你放开我!”
他张开了嘴,一口咬在**的香肩上,惹得叶媚冉紧锁着眉头,“疼好疼”
许是听见她呼痛,男人才松开了嘴,轻轻舌忝着被自己咬着留下牙印的地方,“不疼,不疼,别哭。”
倏忽,他声音又变得狠厉,原本钻到身下紧搂着她腰身的手收紧了力道,她几乎是被横抱在半空。
“疼吗?你也会疼吗?骗子,你骗了我以后就潇洒走人,我不疼吗?”。
顾清洆的话她听不懂,只知道他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勒断,只感觉到了疼痛。
下巴被人制住,力道之大,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下巴已经被捏碎了。
被迫正面看着他,她这才发现男人正满目阴鸷,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可是为什么?她不懂也不明白,一如刚刚她听不懂顾清洆的话,现在他又因何这么生气?
还没等她问出声,嘴就被人封住,没有过往的一丝温柔,有的只是粗暴掠夺。
手紧紧攥拳,捶着男人精壮的手臂,试图将他推开。
“唔顾唔”
腥甜的味道自口中蔓延开来,而男人仍旧没有放开,仿佛根本不知道痛。
她松开了咬着他下唇的牙齿,看他沉迷在情.欲里,满心悲怆。
衣服扣子已经被扯坏了,她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晶莹泪珠顺着滑落,没入发间。
那就放纵一次,最后一次。
反正逃不开,也躲不掉。
床头暖灯耀耀,她看着那晕开的暖黄融汇成小光圈,意识越来越模糊。
自己竟然可耻的沉沦了
看着已经陷入了沉睡中的人,她撑着酸痛散架的身子爬起了身,房内欢愉的气味太明显,令她厌恶的蹙起眉头。
衣服都被扯烂了,穿上去也是衣不蔽体,她索性拿了男人的衣服套在身上。
宽大的衬衫套在她身上,如同一条衬衫裙,脚不自然的移动着位置,强忍着双腿间的不适,一步一步挪出了房间。
原本躲在一边的人,看到她狼狈的离开,紧紧攥紧了拳头,看着那扇门,挣扎犹疑。
“啊!!”
被这声音吵醒,床榻上的人眉头轻皱,缓缓睁开了眼睛,不适应这刺目的光线,抬手挡住了光线。
撑着坐起了身,头疼欲裂,看到那瞠目结舌站在房内的佣人,以及那脸上不自然的嫣红,刚清醒过来的顾清洆眉头皱的更紧。
“滚出去。”
声音低哑,目光森然,吓得原本还脸红的佣人立马从屋内滚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余光瞥见身边躺着的人,黑眸一滞,“你”
小巧的面容,铺开的大波浪卷发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深栗色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仿佛散发着光芒。
莹白如玉的手臂,精致的锁骨,眼睫正低垂着,遮在眼窝处。
睫毛轻颤,女人幽幽睁开了眼睛,看到眉头紧锁的男人,不免得一愣,撑着坐起了身。
“清洆,你怎么了?”
女人作势要上来拉他的手臂,却被他拂开,神色淡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你已经昏迷了好多天,我一直都在这里照顾你,昨天晚上你你突然间醒过来拉着我,然后然后”
她低下了头,显然是很难为情,顾清洆身子徒然一僵,他犹记得半梦半醒之间,他看到了那个狠心的女人。
他以为是做梦,以为是她,却没想到
“清洆,我们我”
“滚!”
他看都没有看女人一眼,黑眸内满是戾气,她被男人吼的一怔,娇弱出声,“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挣扎了,是我不应该来”
“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她不说还好,一说令男人更加愤怒,额间青筋暴跳,是他强迫了言喻吗?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对不起?呵,她都已经走了,谁还在乎这种事情?
言喻美眸复杂,“好,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你不会再来烦谁?”房门被人打开了,言喻连忙躲在被子里,而顾清洆看着进来的人,神情沉郁。
“顾顾爷爷,您怎么突然间过来了?”
顾崇明看到这场景也有些不自然,他也是听到了下人的汇报才过来,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自家不孝孙叫人女孩滚。
“你这混账,我是这么教你的吗?糟蹋了人闺女还在这发脾气?”
顾清洆冷漠的撇开了头,倒是顾崇明被他这态度惹怒了,“臭小子!你还想着那个女人?现在你跟言喻之间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事情,那也由不得你选择了,早点把婚订下来。”
男人始终沉默着不说话,见他没有反抗,顾崇明铁青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那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就跟言家提亲,尽快帮你们办订婚宴。”
言喻娇羞的低着头,眸内却是复杂流连,秀眉微不可见的轻蹙。
“老吴啊,我等不及了,今天你就差人过去言家,将言丫头的父亲请过来。”
吴管家看了言喻一眼,欲言又止,最后点头应是。
顾崇明喜笑颜开,原本还以为这臭小子没这么快想得开,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将生米煮成了熟饭,这倒是省了他的事。
他们走后,言喻看着一直不发一言的顾清洆直发怵,赔着笑脸开口叫道,“清洆,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也会跟顾爷爷说清楚,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冉冉。”
冉冉
身子一僵,剑眉紧蹙,现如今他已经做出了这种事情,她还能够原谅自己吗?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原谅?这个狠心的女人早就为了钱远走高飞了。
“呵—”他勾起唇角,讽刺一笑。
言喻本还想说多点什么,却听到男人的话,“给我滚出去,不要让再多说一遍。”
他谁都不想见,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戴着那副伪善的面容装傻充愣,只会无辜的看着你,哄骗你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精心布置下的圈套。
言喻套上了衣服后就离开了,关上了门,她还能听到屋内砸东西的声音,脚步一顿,她复杂的看着那扇门。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是冉冉,她的味道自己再熟悉不过了,以为是梦,所以他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将她嵌入骨血,省得眨眼间她又消失了。
可是感觉太清晰了,几乎让他以为那就是真实,以为她还没有离开自己。
可事实是他醒过来后,身边躺着的人是言喻,昨晚他不是做梦,而是将言喻错当成她了吗?
蹙了蹙眉,下嘴唇还隐隐作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然没有了过去的意气风发,反倒是颓废的像个流浪汉。
他低垂下头,看着胸膛上的一道抓痕,烦闷的闭上了眼睛,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这样就算找到了她,也回不去了
呵,跟言喻订婚吗?也好,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也找不到她了,他还能做什么?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再去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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