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明送走来哭诉的唐诗后,就踌躇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个唐诗也不知怎么办事的,当初就不该拿药给她。
她正在专心想着以后的对策时,寰羽在门外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王惜明脚步一顿,在檀木椅上坐定,故作平静的问道:“是谁?”
“我!”寰羽在门外淡应了声,停下敲门的动作。
原本王惜明假装平静的脸又起波澜,好半天才起身慢步向门口走去,不情愿的为寰羽开门。
寰羽也不含糊,直径进了房间,随意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自顾自的为自己添茶,王惜明眉头一皱,看着寰羽不满道:“你来这到底想做什么?”
寰羽送到唇边的茶杯顿了顿,有意无意道:“呀,我忘了,这茶水里怕不会有药吧?”
说罢她又将茶杯平稳的放在桌上,杯子嗑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但这一声却如一记响雷在王惜明的耳中炸开,但王惜明依旧镇定自若道:“你说什么到叫婶婶听不明白了!”
“呵!”寰羽的凤眼半眯,“这不像你,若是你没有做那件事,以你性格早就闹起来了,何必在我面前装不知道,我敬重你是我婶婶才没有将这事弄大,我也希望以后这事不要在发生了,这些无意义的事一点也不好玩,唐诗年幼无知,你这个做姨娘的就是这么教她的么,好在她的心性不算太坏,没有酿成大祸,若昨日蓝夕颜真被,额……你也难逃干系!”寰羽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王惜明紧闭双眼,许久才睁开眼,缓缓道:“既然你敬重我是你婶婶,你便不该用这种对手下警告的语气和我说话,你……这是在质问我?”王惜明的目光紧锁着寰羽,丝毫不将寰羽的话放在心里。
寰羽冷哼,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字一顿道:“你最好安分点,不要再挖空心思想要下人或是府外其他的人知道我是女儿身,你不会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样的身份进入天瑞的吧,我是女子这事若是被任何一个想要陆家灭亡的人知道,便是欺君,是要灭九族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到时不会是我死这么简单了,而是与我有关的人都得死,包括你!”
寰羽的话饱含深意,一来,告知王惜明她已经知晓她下药的目的;二来,警告她以后若不想活了,大可以将此事宣扬出去,反正下场是大家都得死,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点也不介意何时与陆家的所有人共赴黄泉,相反,她很乐意黄泉路上有她陪伴!
寰羽将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可在王惜明听来确如当头棒喝,这次自己确实太过草率了,光顾着让寰羽身败名裂,却忘了寰羽是当今圣上钦点去天瑞的,还以男子的身份入学,这若是被窥视陆家产业的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陆家不仅会满门抄斩,怕连自己的娘家也要受到牵连吧,好在事情还未发生,否则这会子她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喝茶么?
王惜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庆幸,于是扬起秀眉,柔笑道:“寰羽,婶婶知道错了还不行么,我也是看唐诗爱你至深,不想让她越陷越深才出此下策的,谁知这丫头居然昨天宾客云集的日子下药,这不是添乱么!”
王惜明故意拍了拍桌子,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唐诗,寰羽看着王惜明虚伪的面容,低下头轻笑,玩转着手中的杯子,心下明了:这简直是荒唐,若唐诗没有你的教唆,她敢在众人面前下药?连慌都不会编,还耍弄着低下的手段,真是可笑!
但寰羽没有挑明,只淡道:“哦?让她明白需要我用身体来证明么,婶婶……你的计策还真是特别呀!”
王惜明自然听得出寰羽口中的意思,但又自觉理亏,当下又不好发作,只好细声细语道:“寰羽,你看你小时候,婶婶也待你不错吧,你爹娘生意繁忙,都是我带着你,犯了错误,我只怪罪少天,我从未说过你什么,这次你便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就算过去了吧!”
寰羽看着王惜明算得上精致的脸,叹了口气,女人啊,真是可怜,她直接把话挑明:“这事可以算了,但有一点还请你管好二叔,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这事三年前有过,而今又再次重演,我不希望这事再有第三次,我知道三年前二叔就有将蓝夕颜收入房的想法,你自然是对蓝夕颜恨之入骨的,但我可以保证,蓝夕颜绝不是那种狐媚下作的女子。”
寰羽看着王惜明眼角处淡淡的细纹又道:“别总将心思放在算计和赚钱上,偶尔也关心一下二叔吧,他为什么老去烟花之地,你……也是有原因的!”
王惜明一听这话立刻如被踩了尾巴一般,朝寰羽厉声叫道:“连你也要教训我么?你算什么,我告诉你,陆承宗他要有能耐就娶了蓝夕颜,有能耐就一直留在烟花之地,一辈子也别回来,我在乎么,我会在乎么?还有,陆寰羽,你、不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比起你整日里和一大堆的男人搅在一起,我不知好上多少,真觉得你脏,就你这样有资格说我么?”王惜明有朝寰羽的方向“啐”了口,又骂道:“陆家,没一个好东西!”
她削瘦的脸涨的通红,额上有着淡淡的青筋若隐若现,寰羽看着王惜明忽然暴怒以及过激的言辞,只淡淡回了句:不可理喻!
寰羽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反驳她什么,其实她说的又何尝不对呢,自己真是脏,她也讨厌她自己呢!
寰羽叹了口气,拂袖欲离去,却又被王惜明扯着衣服,她死死的拽住寰羽的袖子,“贱丫头,不许走,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我今天就是和你耗上了……”
寰羽皱眉,瞥了眼王惜明,她满眼充斥折防备与凄凉还有恨意,寰羽用力将手臂从王惜明手中抽出,只道:“可怜!”便推门出去,其实寰羽也不知道“可怜”是对王惜明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王惜明紧捏双拳,哼!可怜?不、她才不可怜呢,不就是得不到自己男人的心么,可怜么,再说了,陆承宗算得了什么,等她掌控了整个陆家,她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谁都要看着她的脸色行事?
王惜明的脸上有两行清泪,她模了模自己的脸,忽然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个巴掌,颓坐在冰凉的地面,“你哭什么,早在十四年前,陆承宗就不算个东西了,你还为他哭什么?!记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得到整个陆家!”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异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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